“一个贼人找脏物,还让我给酬劳,我刘海长这么大,照旧头一回听说。”刘海突然敛了笑容,逼视杜九言,“你认为我会给你酬劳?”
“你可以不给。”杜九言撇嘴,笑的无所谓,“但,今天我不帮你,你就是把这里所有人都杀了,也找不到你想要的工具。”
她说着,也逼视着刘海,笃定的道:“这结果,可不是你想要的。”
各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不男不女的乞丐,也太嚣张了。
“斗胆。”董大提刀上来,作势要砍,陈先生冷汗出了一身,不忍的喊着道:“不要。”
唯独杜九言气定神闲。
“好!”刘海将董大一推,指着杜九言,“老子信你一回,一炷香内你找不到,老子拿你开刀。”
杜九言却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不用,五分……一盏茶的时间足够。”
“狂,老子看你狂!”刘海坐下来,“找!”
所有人都幸灾乐祸的看着杜九言。
“小九,找不到。”陈先生低声道:“这庙里就差土没有翻了。”
杜九言点了头,笑道:“陈先生不用担忧,一会儿拿了酬劳,我请各人喝酒去。”
不知是谁噗嗤笑了,“断头酒吧。”
“美酒加美女。”杜九言自信满满。董大冷笑,“她想死,阎王都拦不住。”
杜九言撇了他一眼,“我找工具靠神力,和你们凡人差异。”她说着,请陈先生到门口,两小我私家低声说着话,各人都听不到,情不自禁的竖着耳朵听。
“你耍我们?”董大呵道:“时间马上就到。”
杜九言冲陈先生拱了拱手,背着手闲庭却步的走回来,和刘海棠道:“工具找到了,但我只能和你一小我私家说。”
“嘿!”刘海蹭的站起来,“神神叨叨的,老子怕你不成,走,外面说。”
杜九言就率先出了前门,门前停着八匹马,每匹马的背上都搭着褡裢,里面装着衣物和干粮。
“说吧,”刘海忍着怒火看着杜九言,这不男不女的人,很嚣张。一个乞丐混成这样,另有自信嚣张,他生平头一回见。
杜九言在他耳边说了话。
董大和几个侍卫想出去,可又不敢,只能隔着墙竖着耳朵听。
“果真?”刘海脸色立即阴冷,不是刚刚的怒气腾腾,而是真正的动了杀意,杜九言颔首,“自然。”
屋内,各人都好奇的不得了,都忍不住探头朝外面看。
光聊天说话,就能找获得工具?这疯女人真当自己有神力。
死定了。
心思转过,就见杜九言悠闲的从门口进来。不光没死,手里还多了一锭金子,这一锭至少十两。
十两金子,够十年的吃喝了。
所有的乞丐目色赤红,不敢置信的盯着杜九言和她手里的金子。
这疯女人,不光没死还骗到金子了?
这怎么可能。
“行了,”刘海进来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工具找到了,各人都散了,滚吧。”
没事了?所有乞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哗的一下争先恐后的往外冲,银手也拖着陈先生跑了。
庙里平静下来,就剩下小萝卜和刘海的七个侍卫以及杜九言。
“主子,这……没事了?”董大凑上来,“那些乞丐,就这么放走了?”
刘海看了一眼董大,回道:“难不成留他们吃个饭?”
“不,不是。”董大摆着手,朝外面看了看,又盯着一直咬着金子和小萝卜蹲墙角说话的杜九言,顿了顿道:“主子,那么多乞丐出去了,我们的马还在外面,属下出去看看。”
刘海嗯了一声。
董大快步出去,乞丐们像惊弓之鸟躲在林子偷窥,八匹马乖乖的贴墙休息,他左右看看迅速走到自己马边上,在褡裢里一阵摸索,随即脸色一变。
“居然是你。”身后,刘海大喝一声,“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杂种,老子剁了你。”
说着,剩下的几个侍卫一拥而上。
董大暗叫欠好,一转头看到杜九言,指着她骂道:“你基础没有找到工具,你耍诈!”
“是你蠢。”杜九言靠在墙上,扬眉笑着。
“给我拿下。”刘海发怒,董大喝道:“就凭你们,休想。”他说着,嘴角一动咬破嘴里的毒药,瞬间黑血涌出来,人噗通倒地。
“死了。”侍卫上前摸了脉,刘海气的上去补了一刀,骂道:“老子待你不薄,你居然背主。”
各人都不敢说话。
刘海发了火,这才从董大的褡裢里摸出一封信出来,拆开看了看小心翼翼的塞自己怀里放好,骂道:“将尸体丢山里喂野狗。”
两个侍卫抬着尸体丢山坳里去。
“杜小哥,”刘海道:“今天多亏你资助,咱们后会有期。”
小哥?杜九言嘴角抖了抖,也叉手道:“后会有期。”
说着,刘海快马上了官道,疾驰而去。
“娘,你真厉害。”小萝卜一脸崇敬抱着她的腿,“娘,为什么你受伤了一下,就突然变的这么智慧了?”
杜九言勾唇笑着,敲了他的脑袋,“武侠中,有种说法叫买通任督二脉,我现在就是,一砖头头开了我的灵智,所以我变智慧了。”
“好神奇,”小萝卜点着头,“那您现在是买通了任督二脉,开了灵智了?”
小孩子真好骗,杜九言在门槛上坐下来,“算是吧。”
“娘、娘,是陈先生他们。”小萝卜兴奋的冲着林子里挥手,“陈先生,现在宁静了,你们回来吧。”
说着,杜九言就看到陈先生带着六个乞丐现身,往这边而来。
“小九,你没事吧。”陈先生审察着杜九言,觉得陌生,她和前几天完全纷歧样,像换了小我私家。
杜九言颔首,“我没事。这里进城远不远,我请各人吃好的去。”她说着掂了掂手里的金子。
“不用,你这钱来之不易。”陈先生摆手。
银手拉住陈先生,“我们都饿了,她有钱请我们吃,我们就不要客气了。”说着奇怪的看着杜九言,“不外小九,你适才胆子够大的,人家在找金子,你居然开口直接让他给你做酬劳,你怎么知道他会给你?”
银手问出所有人的疑惑。
杜九言笑的神秘,“他穿着绸缎,又带着这么多手下,身份肯定富贵。其二,他面色疲惫但在宝殿只是歇脚并没有补眠,那就是着急赶路。”
“这样的人,怎么会为了区区一锭金子在这里延误这么久,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丢的不是金子,而是更重要的工具。”杜九言说完,眉梢一扬,“有这两点,我虽然敢开口要金子做酬劳。”
各人听的目瞪口呆。
原来刘海只是借着金子的名头,实际在找那封重要的信。
谁能想获得。
疯小九,怎么突然变的这么智慧了?
“陈先生,我娘说他被赖四的一砖头开了灵智,”小萝卜自得洋洋,“我娘现在是绝顶智慧的人,一点都不疯了。”
陈先生觉得这解释很牵强,但他又想不通,他只能喃喃的道:“病好就好,就好。”
“好?”突然,赖四一群人从墙角泛起,个个手里拿着棍棒,笑的阴森森的,“是金子好,照旧人好啊。”
各人一惊,畏惧的往后缩了缩。
杜九言摸了摸额头的伤,笑的意味深长,淡淡的道:“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