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郑大学士大步走过来,沉声问道。
许瑾彤回过头去,福身一礼,“表舅舅安好。”
郑大学士脸色瞬间柔和,轻轻颔首,“这么大太阳怎么站在此处?若是中了暑气老太太又该担忧了。”
“表舅祖母担忧我,表舅舅难道就不担忧?”许瑾彤浅笑着反问。
“鬼丫头。”郑大学士无奈的笑骂一句,接着说:“瑾彤很久没有与我对弈了,这棋艺可有退步?”
明明就是想让她陪着下棋,却还说成要考校她的棋艺。不外,许瑾彤也不拆穿,自信又淘气的回应道:“表舅舅亲自考校不就知道了。”
郑大学士高深莫测的摸了摸胡子,“正好这会儿有时间,瑾彤随我去书房,待我考校一番。”
许瑾彤忍着笑,福身道:“是。”
舅甥俩全然掉臂跪在地上的红姨娘,说话间便要转身离去,红姨娘见此心里气得不行,却又不能当下发作,脸上的泪水还未干,又再添泪水,双眼微红,轻咬下唇,越发惹人怜爱,“老爷。”红姨娘娇媚的轻唤作声,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郑大学士。
郑大学士听到声音,转头看已往,脸上立刻泛起厌烦的神情,不赖烦的质问,“你怎么在这里?”
红姨娘尴尬不已,委屈的看着郑大学士,眼眶里的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一个劲的往外涌,“婢妾无意冒犯了郡主,还请老爷责罚。”
“既然如此,你就再次跪着思过吧!”郑大学士洁净利落的处置了,转头看向一旁神在在的许瑾彤,轻咳一声,故作严肃的说:“瑾彤随我来。”
许瑾彤笑盈盈的应了声‘是’,抬步跟上郑大学士离去,红姨娘一直兴风作浪多年,每次都用装柔弱来搪塞郑夫人,郑夫人是个直性子,加上对丈夫的深情,受一点刺激就会控制不住脾气,红姨娘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些,每次都这样算计郑夫人,偏偏郑夫人就是傻傻的每次都中计。而这些郑大学士明明知道,却每次都配合红姨娘,这并不是郑大学士多痛爱红姨娘,而是他希望通过红姨娘,让郑夫人真正的生长,府里的这点算计都应付不了,未来又如何应付府外的那些阴谋呢?可惜,郑夫人一直不明白他的真正用意,还因此这些年来一直对他冷冷淡淡的。
花园里发生的事里郑夫人的院子不远,郑夫人也是率先获得消息,许瑾彤的话本就让郑夫人有些动摇,在经过这一番,她算是真正的见识到许瑾彤的厉害,要知道这些年她在红姨娘手上没少亏损,可许瑾彤竟然能全身而退不说,还让红姨娘收随处罚,这对郑夫人来说可是民怨沸腾的事啊。
不外,她身为当家主母,后院的妾侍冒犯了郡主,这样的大罪,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要亲自前去,一则想许瑾彤这个郡主请罪,二则向丈夫请罚。得知两人在书房后,郑夫人唤了身衣服,带着人往书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