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林旦夕突然从床上坐起身,迷迷糊糊道:“姑姑,我知道了,现在就去洗。”
百里冥在她坐起身的那一刻已经躲在了暗处,直到林旦夕从床上坐起身,随后一步步朝着沐浴桶走去,他才一跃而上半蹲到了房梁上。
沐浴桶内烟雾缭绕,林旦夕昏昏沉沉地将衣服脱了下来挂在屏风上,随后又去解开身上的束胸。
百里冥看得瞪大了眼睛。
当束胸解开的那一刻,百里冥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这胸也就比没束胸的时候大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不外可以确定的是:林旦夕简直是个女人无疑。
林旦夕因为太困了,在沐浴桶中睡着了,随后一点一点地往下滑了下去,直到将她淹没,她才不停地在沐浴桶中挣扎,可是怎么都起不来。
百里冥在房梁上看着,也不知道她在耍什么花样,洗个澡还能把自己淹死?
百里冥看到林旦夕在沐浴桶中没了消息,这才觉得大事不妙。
他本就不是个心软的人,但是看着林旦夕遇难,他阴差阳错地飞身下去,随厥后到沐浴桶边,从里面将人捞了起来,最后将她的身子裹上浴巾丢在床上。
林旦夕被这么一丢,一口水从腹腔顺着嗓子眼吐了出来,可是双眸照旧紧闭着。
百里冥看到了真相,便计划离开,可是刚到门口,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拧了拧眉,竟是这折返回去,随后扯过一旁的被子给她盖上,这才急遽离开。
翌日
林旦夕从床上坐起身,感受头痛欲裂,掀开被子计划易服,身子蓦地一凉,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
“啊……”
叫声戛然而止,立刻钻入被窝。
张氏立刻走了进去,急问:“大令郎,发生何事?”
林旦夕再次确认了一下被子里光秃秃的身子,面红耳赤地问道:“昨夜你进来过吗?”
张氏摇了摇头:“没有啊,昨夜大令郎让奴婢回房休息,奴婢就没有进来。”
林旦夕心中咯噔了一下。
昨夜明明感受到房间里有人啊!难不成是做梦了?
张氏看了看她身子,大惊:“大令郎怎么没穿衣服就睡了?若是让人看到了,岂不是大事不妙?”
说着,她急遽从衣柜里拿出衣服给她穿上。
林旦夕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昨夜她洗着澡,徐徐睡着了。
林向阳的伤口在慢慢愈合,但是还需要躺着养伤,他本就是一个闲不住喜欢吃喝玩乐的主,这几日让他整日闷在房间里,气得他天天大发脾气。
慕容兰看着自己儿子受苦,便将所有的气都积压在心头,每次看见林旦夕都没有好脸色。
林妙棋的手算是获得了控制,不外到了晚上只要伸在被窝里就奇痒无比,所以她整夜都没有睡好觉,导致现在面容憔悴,都没了往日的色泽。
一大早,林国忠就部署了马车让林旦夕去国子监,身边只随着来宝一人伺候。倒也不是林国忠故意而为,而是国子监的规则,不得带婢女。
林旦夕倒是不在意,深吸了一口气坐上了马车。
看着自己身坐的马车,林旦夕心中泛着冷笑,吏部尚书府明明家财万贯,但是非要让他体现出何等穷酸,这马车怕是只比寻凡人家好上那么几分而已。
不外这穷酸似乎也就她才气体会,因为其余人可是奢靡无度的。
“大令郎!”
林旦夕撩开帘子,看到冬梅站在马车前。
冬梅和红袖看见林旦夕后跪在地上:“奴婢想去国子监伺候大令郎。”
“国子监不能带婢女,你好生帮张姑姑打理东苑。”林旦夕看了看门口的林国忠和慕容兰,随后给她一个眼神,“有什么事你可以到国子监来找我。”
冬梅本就生得玲珑心,自是明白她的意思,连忙颔首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