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翰飞想起之前葛大爷遛鸟的时候,经常将鸟遗落遛鸟的林子,预计这次也发生了相同的事。
南翰飞微笑着对葛大爷说:“您是不是又把鸟落在林子里了?”
葛大爷低着头,没有回应。
“葛大爷?!”南翰飞见葛大爷没有反映,轻唤了一声。
葛大爷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依然一动不动。
谷雅南觉得事情差池,上前检察葛大爷的状态,伸手一试,脉搏气息很正常,但身体有些微微发烧。
葛大爷就是睡着了!
“睡了?!”
谷雅南和南翰飞同时小声惊叹。
虽然葛大爷上了年纪,但这入睡的时间也太快了。
南翰飞扶着葛大爷,微叹道:“葛大爷最近睡觉是越来越频繁了,现在在警局竟然都能睡着。”
南翰飞招呼站在一旁的谷雅南,“看来送你回家之前,我需要先把葛大爷送回去。”
“不能送他回家。”
“为什么?”
南翰飞扶着葛大爷,正要往警局外走,却被谷雅南拦住。
谷雅南解释道:“葛大爷现在这种情况明显是病了,应该送到医院查找病因。”
南翰飞:“不用去医院了,葛大爷之前被检查出就是早期阿尔兹海默病,会有嗜睡的情况。”
“确诊了?”
“嗯,我见过诊断书。”
谷雅南照旧觉得有些奇怪,但一时间又说不出哪里差池劲。
但既然南翰飞已经决定送葛大爷回家,谷雅南便资助一起扶着葛大爷上了车。
——
葛大爷的小院。
南翰飞和谷雅南将葛大爷送回他的小院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葛大爷的小院位于连海市靠近西郊的一处民国古修建群内。
连海市的这处民国古修建群,已经被市政府划为文物及古修建掩护区,禁绝破坏革新,所以这一片区还保留着古色古香的民国修建气势派头,与周围的高楼大厦相比,像一个停留在民国时期的小镇。
走进葛大爷的小院,青瓦坡的屋顶,墙体中的青砖,这些都显示着这座小院的悠久历史。
院子的西南角,有一处用透明玻璃革新成的玻璃花房。
南翰飞和谷雅南扶着葛大爷经过小院时,谷雅南下意识地瞅了玻璃花房一眼,看到花房里面许多架子,上面摆着种种叫不上名字的花,靠近花房最顶端还挂着许多鸟笼子,打眼望去,有十几个。
经过路上的一番颠簸,葛大爷被扶进屋的时候已经清醒了。
南翰飞对葛大爷的房间很熟悉,倒了一杯热水放到葛大爷手里,说:“葛大爷,我能去你的玻璃花房看一看吗?”
葛大爷最是心疼放在玻璃花房里的花和鸟,平时都不允许别人进去,就算跟他很熟悉的南翰飞要进去,都要经过他的同意。
葛大爷喝了口水,眯着眼睛问:“你进玻璃花房干什么?”
“帮你找丢失的红嘴火雀。”
葛大爷想了一会儿,才名顿开般地说:“哦,我想起来了,我的红嘴火雀丢了,我适才还去报案来着,现在怎么已经回家了?”
葛大爷显然不记得适才在警局突然昏睡的事。
谷雅南盯着葛大爷,眉头不经意地皱了一下。
葛大爷想起自己丢失的红嘴火雀,忙让南翰飞去玻璃花房检察,但看到站在一旁另有一个高个漂亮女人时,葛大爷突然来了一句,“小南啊,这次带女朋友来了?”。
南翰飞没有否认,只是微笑着。
谷雅南觉得南翰飞是故意站在那儿不说话,故意看她的反映。
谷雅南对葛大爷解释,“我们只是朋友。”
南翰飞这时才随着解释,“嗯,我们是朋友。”
葛大爷用过来人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俊男美女,笑着说:“明白,男女朋友都是从普通朋友生长过来的。”
谷雅南觉得跟一位老大爷反驳这个话题没什么意义,于是不做声。
南翰飞麻利地进入玻璃花房,察看了一遍情况,没有发现红嘴火雀的踪迹,玻璃花房也没有被外人撬锁强行进入的痕迹,看来葛大爷是把他的鸟儿忘在经常遛鸟的林子里了。
从玻璃花房里出来,南翰飞嘱咐谷雅南,“我去四周林子里找一找,你先陪着葛大爷,半小时内我就会回来。”
谷雅南颔首允许。
目送南翰飞离开后,葛大爷拉着谷雅南开始聊天。
但这种聊天更像葛大爷对谷雅南进行查户口。
从年龄职业抵家庭关系,葛大爷详详细细的问了一遍。
了解完谷雅南的情况,葛大爷开始说他了解的南翰飞的情况。
南翰飞是两年前刚搬到这里,就住在葛大爷的隔邻,也是一座清末民初的老宅院,听说那是南家的祖宅,南翰飞之前跟怙恃定居在外洋,两年前回来之后进入连海市警察局事情。
这两年内因为葛大爷一小我私家住,南翰飞经常来帮葛大爷的忙,扫除卫生,修理个家具,出去买药什么的,就像半个儿子。
聊完谷雅南和南翰飞的情况,葛大爷开始介绍自己的玻璃花房。
“以前我养花鸟儿都是在自家阳台上,但是阳台上温度不行啊,许多几何花养不了,所以几年前我就找人给搭了这个玻璃花房,自从有了这个玻璃花房,里面的温度能保证,许多几何花儿都能养,我还特意托人从外面买了进口的花土,这些花土可是一般人弄不到的,现在那些花儿长得可好了,女人要不进去给我看一看?”
被葛大爷这么一说,谷雅南也对玻璃花房很感兴趣,“好啊,我也想看看您都种了哪些奇花异草。”
葛大爷从椅子上站起身,准备带着谷雅南去玻璃花房。
突然小院的大门被推开,南翰飞拎着一只鸟笼走进来。
笼子里有一只满身火红的小鸟,正是葛大爷以为丢失的那只红嘴火雀。
南翰飞将鸟笼子拎到葛大爷面前,“您看是不是这只?”
葛大爷兴奋的捧着鸟笼子,只看了一眼便开心地说:“就是这只,我的小红啊,你是被人偷到哪去了?还好你小南哥找到了你,要不我得心疼死。”
南翰飞凑到谷雅南耳边,低声说:“葛大爷平时一小我私家太寥寂,都把养的这些鸟儿当成自己儿子,所以我就酿成这些鸟的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