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华的内心此时说不出的郁闷,今后的八天里,他都是睡在自己的身旁,什么都不干。
其华拿着已经编好的剑穗,气不打一处来,愤愤说道:“哼,我也不稀罕。”
似玉看着公主怨愤的脸色,暗想,公主这是怎么了?
要说,陛下最近不是在昭阳殿,就是来这里,虽说前朝事忙,可陛下闲暇的时候,总会来这里坐坐。
慰藉道:“娘娘,你别生气,对身子欠好。”
其华听此称谓,疑问道:“怎么换了称谓,改叫娘娘了。”
似玉却笑道:“究竟已经在长安宫中,公主又已经嫁给陛下,不行再叫以前的称谓了。这不合规则。”
其华想了想,似玉是最重规则的人了,便说道:“你喜欢就好,如珠应该就不会改叫。”
似玉想到如珠的跳脱样,抿嘴笑着说:“在她眼里,不管公主是什么身份,只认公主这小我私家。”
其华看着似玉,按说似玉也二十岁了,她的眼睛照旧如第一次相见一样,明亮而沉稳,接着说道:
“似玉,你跟如珠都跟了我十二年了。”
似玉想起,那年要不是公主脱手相助,自己和如珠就要死在大公主的宫里了。
大公主是皇后所生,骄扬跋扈,打骂是常事。
最恐怖的是,还用针扎人,被扎死的宫女有好几个了。
而我和如珠也因此就要死的时候,公主泛起了,并求四殿下把我们两小我私家救出来。
厥后我与如珠就随着公主,没想到一跟就十几年了。
“是呀,那么多年都过了,当年还真是多谢公主。”
其华却笑道:“应该是多谢我哥哥,我可没那个能耐。”
似玉把手轻轻的搭在其华肩膀上,轻轻说道:“要不是公主,四殿下哪里会管这些事。”
萧然走进来,看到这一场景,笑着说:“你们在聊什么?朕进来了也不知道。”
似玉一听这声音,连忙放下搭在其华手中的手,敬重的退在一旁。
其华看着他说:“臣妾还以为陛下不会来了,究竟年夜快要,前朝事忙。”
萧然敲敲她额头,说道:“今天是小年,恰好公务忙完了,朕陪你出去走走。”
“不去,有什么好去的,长安的冬天又冷。”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其华也看出,萧然并不喜欢自己用敬重的态度和他说话,这样也合其华的心意。
自己的哥哥当天子时,自己也没有将哥哥当帝王看待,所以这些虚礼并不需要。
更重要的一点是,和他聊天,自己的心情就会变好,还真是神奇的感受。
萧然坐在其华的劈面,看着桌上的工具,疑问道:“这是送给谁?”
其华白了他一眼,暗自腹诽:“明知照料。”
“呵呵....做得还真难看。”
其华伸手想要夺回来,却被他躲过了,不满的说着:“哼,不喜欢还要。”
萧然看着用明黄色线所做的剑穗,不管是绑带处,照旧下脚处,都处置惩罚得不是很好。问道:“很少做女红?”
“我又不需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哥哥也不逼我这些。
他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决定了,把我嫁一个职位比我低,凭我的身份可以压得住的人,不需要再看人脸色。”
其华说着说着,就越觉得委屈,明明一切好好的,偏偏他插了一脚。
萧然深深地看着她,眼中都是她的轮廓,没有人知道他的内心是想什么的。
过了许久,他轻轻地抱住了其华。
其华愣住了,虽说我们这些天都躺在一张床上睡觉,可是肢体行动却从未有过,这第一个拥抱就这样发生了。
我要不要回抱了?
其华的思绪还在考虑着抱照旧不抱。
不抱吧,可是自己又想伸手;抱吧,会不会不太矜持?
“我会待你好的。”
萧然的声音,把其华该不应抱的问题给打断了。
唉,不管了。
其华的脸贴着萧然的胸膛,隔着布料,照旧可以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干干的应了一声,“嗯。”
“所以,我们出去走走吧。”萧然摸着其华乌黑的头发,暗想到,这头发也和肌肤一样柔滑。
虽然那时见到她的时候,便觉得她的肌肤极好。
十年已往了,我看过的美人不行胜数,但能跟她的皮肤相比,却并没有。
究竟是自己的审美有偏差,照旧她影响了自己的审美,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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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宫很大。”这是其华真正的想法,虽说建康的宫城也很大,可是却比不这里的庄严肃穆,花样纵横交织。朝堂,后宫离开,又可以免后宫干政之扰,还可以纵情声乐。
可是就是这样一座宫城,也有阉人干政,君权被夺的命运。
更况且那些宫里永远存在的美人们相互争斗的命运,为虚无缥缈的爱念,照旧为至高无上的权利?
就连哥哥,为了那个位子,还不是纳了许多人入宫。
以至于嫂嫂对他的爱念也在这日日夜夜中消磨殆尽,徒留她一小我私家在空旷无人的宫殿里长长叹息。
其华想着,不自觉的加速了法式,撞到了一个坚硬的胸膛,抬头看着那人。
“想什么呢?想那么入神。”萧然摸摸她的头发,眼神的担忧不假。
落日的余晖下,他的身影与影象中的那小我私家重合,其华不自觉的说出口:“年老哥。”
萧然听后,眼神昏暗不明,就站在那里看着她。
其华摇了摇头,怎么可能?
年老哥的性格跟陛下的完全纷歧样,时光会改变人的外貌,却很难改变人的性格。
其华很自然地牵起他的手,问道,“那是什么宫?”
萧然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算了,不管她有没有想起来,往事已矣。
低头看到相牵的两只手,眼里浅笑。
“细柳宫。”说完便拉着其华走进宫殿。
其华照旧接着问他:“取弱柳扶风之意?”
“嗯。”
其华看这金碧辉煌的宫殿,虽然许久没有被扫除了,可是照旧可以看见曾经主人的受宠水平。
摸着大堂里面的一个骨董花瓶,青花做底,白玉为衬,瓶上所画的是天女下凡之图。
画工入迷入化,里面的女子,竟比琬贵妃还要美上两分,画上如此,那么真人可不就是真真正正的天女下凡?
其华问萧然:“这宫里住的是谁?”
萧然看着这宫殿,没想到过了那么多年照旧没变,只不外是,那人早不在了。“白柳。”
“白柳是谁?”其华细细地追念宫里的人物,差池,这宫看样子主人应该不在了。
追念起宋嬷嬷说的话,惊问道:“白贵妃?”
“嗯。”萧然直接在椅子上坐下了,不管上面的灰尘。
“瓶上所绘的人就是她?”
“嗯。”
其华看萧然的情绪已经差池了,怎么回事?
难道萧然还与前朝贵妃有一段情?
萧然看出其华又在妙想天开,一把将她抱在怀里,闷闷的说道:“想什么呢?她比我大二十岁。”
其华在萧然的怀中动来动去,想找一个舒服点的位置。
萧然制止了她的行动,把她紧紧的捆在身边,说道:“别动。”
其华担忧道:“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