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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下风花

第33章 离人照花落(一)

林下风花 祈雨掃晴 2569 2018-11-30 02:27:36

  乔正豪一接到柳梅玉打来的电话十分震惊,电话里柳梅玉泣不成声,已经没有措施把一整句话连起来完整地表达清楚了,只或许地听到了“沈女人被打了”“快死了……”“救命!!!”

  这些词,足以让他立刻飞已往见到沈木槿。

  当他带着医生到小公寓时,柳梅玉险些哭晕在床边。沈木槿于她来说就像是亲妹妹一般的存在,受伤如此之重,柳梅玉不忍看下去,也畏惧触碰她的身体,但通常有些触碰,昏死已往的人儿也会轻微地呻吟着,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全身已经浮肿起来,连脸也看不清原本的容貌,整个屋子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儿。

  “怎么回事?”乔正豪怒气冲天地质问着柳梅玉。

  “我……我……我不知道啊……”柳梅玉的眼睛已经哭肿了,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今天沈女人……去公园画画,然后就没了音信……”柳梅玉见乔正豪带来的私人医生正在给沈木槿治伤,便起身给他们腾出了空余的位置,方便他们帮她治疗。

  “然后,我一直等……一直等到了黄昏,沈女人都没回来,我就开门去找……”柳梅玉边哭,边回忆今天的事,“就……就发现她被人打了躺在了门口……”

  “什么公园?”乔正豪坐在床边,头也不抬,一心望着沈木槿。

  “就是湿地公园。”

  ……

  “你下去吧,我在这儿陪着就行了。”乔正豪听闻后就让柳梅玉回房休息去。

  “不!我要留在这儿,都是我疏忽大意,才会导致沈女人受伤的……”柳梅玉急着连忙说道,她有些担忧地望着一脸愁容的乔正豪,又舍不得那个躺床上的人儿。

  “你在这儿哭哭啼啼的,也会影响病人,照旧回去吧!”乔正书这时进了屋子,他听闻沈木槿被打了,连夜从外地赶了回来。他递给柳梅玉一个冰敷眼罩,“好好去休息下,现在有医生在,我们也都在这儿,木槿不会有事的,倒是你,休息好了后,等她醒来,你就能照顾她了。”

  乔正书慰藉道。

  “可是……”柳梅玉照旧不甘,顶着一双水泡眼望着他们。

  “没有可是,你在这儿多小我私家,空气也不流通,得保持情况整洁啊!赶忙回去吧!”乔正豪再三下令让柳梅玉回去休息,柳梅玉只好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女医生们在床边一点一点帮她撕身上的衣服,男医生在外头给她配药。乔正豪握着她手,轻轻抚摸着,用自己的肢体语言在慰藉着她的疼痛。乔正书把身子转已往,不看床上的人,俩人各怀心事。

  良久之后,乔正豪开口:“帮我查下今天谁在湿地公园。”

  “不用查了。”乔正书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个问题,直接回覆道,“是莺莺干的。”

  “她?”乔正豪的口吻很冷,似有冰刀般,若是伤及到自己的心,即是最不行饶恕的事,沈木槿就是他的心。

  “你冷静点……”乔正书立马感受到了他散发出的冷气,他知道,如果现在乔莺莺在这儿,她也许就要被拉去“陪葬”了。

  “今天莺莺打了电话给我,电话里她已经很畏惧了,让我来跟你求个情。究竟我们是亲兄妹,俗话说‘血浓于水’,不要因为这件事闹得不行开交的。”

  乔正书说着,拿出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放在桌上。

  “这是莺莺给的,她也是知道错了。”

  乔正豪是谁?看似平和的魔鬼,曾经对乔家使用过下三滥手段的企业都不复重生,也有听说说他曾把背后阴他的人活活折磨而死。乔家能够屹立不倒,明有乔正书的翩翩令郎形象,暗有乔正豪的毛骨悚然的手段。

  他是为了“魔鬼”这词而生的,他就是魔鬼。

  乔正豪的手段乔莺莺自然是知道的,她对沈木槿使用的那些“酷刑”还不到乔正豪的百分之一,但她也是仗着自己是乔家巨细姐的身份,才敢这么做事。

  只是当沈木槿昏死已往的那一刹那,她感应了畏惧。

  然而他们不知道,乔正豪并不是乔家的血脉,与自己更不是血浓于水的兄妹之情。

  “从今天起,把她所有的电视剧和拍摄的都下了。拍摄也全部停止,明天一早我要看到新闻:乔莺莺宣布无限期退出娱乐圈。”

  “这……”乔正书心想,这招实在是太狠了,你要让一小我私家的人心扑灭,不是把他打得体无完肤,而是让她求之不得,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他知道乔正豪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我知道了。”乔正书不再说什么,便出了门去。

  乔正豪转身,目送他离去,眼角就看到桌上的一百万,他岂会不知,这钱是他留下来的。、

  医生们给沈木槿上了药后,又挂了盐水,换上了洁净的病号服,便去一旁休息了。他们告诉乔正豪,虽然都是皮外伤,但因为伤口太多太密,导致炎症十分严重,高烧不退,又加上沈木槿身体柔弱,也许会昏厥三天,让乔正豪多注意休息,他们轮流来值班就可以。

  乔正豪拒绝了,他要陪着她。

  你我正如青山白云,“青山白云夫,白云青山妻,白云终日倚,青山总不知”。

  许多事物就像如此,男与女、你与我,相互都相互依赖。但白云不应被青山打扰,青山也不应被白云打扰,两者都是相当独立,但又相互依赖。

  “不要,梅玉,不要说……”睡梦里的沈木槿突然哼哼了起来。

  “木槿,你听获得我吗?”他握着她的手,放在嘴边,亲吻着,抚摸着,罗致着……他想自己能泛起在她的梦里就好了。

  “梅……玉,不要去找他……”

  这一声,让他着实呆住了。他从未想过,沈木槿竟然那么不愿与自己发生纠葛,就连在睡梦中也畏惧着。

  她从来不主动找乔正豪,是觉得自己不配,她也从不打扰他,是觉得欠好。可即便伤成这样,也不想去麻烦乔正豪。

  “情人”这个词,在她的心里是一种羞耻般的存在。

  她从未想过要成为谁的情人,她觉得生活应该是大学后便正常事情,忙碌且幸福着,然后遇到自己的“白马王子”,喜结连理,生儿育女……这才是她想要额生活。

  然而,在这个时候,泛起这样的一小我私家,带着她家的资产和她宣告“你是我的情妇”时,她竟然连反抗的权利都没有,她除了接受照旧接受。

  “木槿,我偷偷翻你的画,看到你在上面写了‘一切恩爱会,皆由因缘合,汇合有划分,无常难得久;汝爱我心,我怜汝色,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缠缚;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我只看了一遍,就记着了。”

  乔正豪难得这么抒发自己的情感,他的眼睛湿润着,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床上的人儿,轻声诉说:“我只希望你能知道,我不管因果,更不信轮回,你自始至终于我是最重要的。”

  只可惜,这些讲明她却听不到。

  《达摩大师血脉论》中有一段话是这样说的:

  若见自心是佛,不在剃除须发,白衣亦是佛。若不见性,剃除须发,亦是外道。

  问曰:“白衣有妻子,淫和欲不除,凭何得成佛?”

  答曰:只言见性,不言见欲。只为不见性,但得见性和欲原来空寂,不假断除,亦不乐着。纵有余习,不能为害。何以故?性本清净故。虽处在五蕴色身中,其性原来清净,染污不得。

  自性的本质远离于垢,净,凡间中的一切事相怎么染污得了这本质呢。

  你若不想被污垢浸染,我便倾尽全力许你一方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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