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们被抓上警车的一瞬,政府机关大门口徐徐进来一辆玄色林肯。
车就停在她的身旁,车窗徐徐摇下,露出一张男人弧度雅魅的侧脸。
他在这时转过头来,眉宇微凝,薄唇轻启,口吻冷淡:“冷家恩人,谁敢动!”
为首的警察局组长,如临大敌,哆嗦了一下,“长……长令郎。”
冷墨推开车门下车,长腿绕过车头到了另一侧打开后面的车门,“奶奶,到了!”
众人纷纷倒抽一口冷气,这是天大的面子吧?
竟然能让帝都第一德高望重的老院士在大冬天亲临‘寒舍’,就是为了给这两‘穷要饭的’撑腰?
看来,这一大一小,一定是被冤枉的,这中间一定有内幕。
王佩芬也傻眼了,心里悄悄叫苦,这死丫头何时攀上冷家这么一颗参天古木?
比起冷家,那萧家差不多就是给冷家提鞋的。
她哪里还敢怠慢,舔着一副攀龙趋凤的嘴脸连忙迎上去。
……
阳光熹微,微风拂过。
林淑华眯眼看向那被冷墨搀扶走来的老人。
她鹤发童颜,穿的素净,满头银丝盘的一丝不苟,气质典雅端厚,岁月对她似乎格外优待,除了稍显年纪的执法纹和眼角纹,调养的极佳。
她险些没带什么珍贵首饰,走近了林淑华才在她盘起的云髻里看到一枚白玉兰簪子。
老人对她微笑,问道:“你这孩子看着就憨厚老实,是你救了我大媳妇?”
林淑华眨了眨眼,莞尔勾唇,羞涩的笑了一下,然后目光澄澈的看向老人身旁的男人。
比起机场上的急遽初见,此时阳光下的男人看的越发真切。
他个头挺拔,五官深邃,生的精致,黑风衣长西裤,气质冷拔刻骨。
风来时,额前碎发微动,他薄唇勾起,刹那间万物青春尽失,不及他脸上一丝生动。
都说女色误人,那大底是没遇到更妖孽的男人。
此时,她听他对身旁老人温宁静静的说道:“正是。”顿了一下,漂亮的桃花眼向她看来,眼底淬着晨光,声线缠着激荡心玄的蛊惑,随风吹来,“被欺负了?”
林淑华有几秒的愣怔,想着早晚是要攀上冷家这颗高枝的,她的身世没什么好隐瞒的,花了约莫两三分钟把事由经过简要的说了一遍后,道:“我妈非但不认我,她的儿子还放狗咬人,结果咬人不成反被咬,就叫来警察要抓我们。”
冷墨眯长眼,嗯了一声体现知道。
他转过身来,目光平静的掠过王佩芬,道:“林夫人!”
王佩芬被念到名字,心尖一跳,忙狡辩:“长令郎,您不能仅听她一面之词,我简直有个女儿养在娘家,但前天我大女儿就回来了,是这孩子跟这老汉厮闹到我单元来了,还……蛊惑狗咬伤我儿子和女儿。他们……刚适才被救护车接走,我都不知道伤的重不重。”
闻言,男人点了下头,叫来助理闻昌:“林夫人振振有词,我们不能冤枉了好人,但也不能让小恩人就这么被欺负,叫律师,走法式。”
顿了一下,目光寒芒的扫了眼警察中的小组长,“人我保释,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