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得手的五百万……
还没捂热乎,就被林琛花出去了。
虽然了,律所有林琛的一半,这些钱自然也有他一半。
而且鹿微微一向将林琛的话奉若圣旨,林琛要买画,她肯定不会阻挡,更况且这是买自己的画。
可这事……她怎么就觉得那么别扭呢?
“你早就知道程吉挨打的事?”回去的路上,鹿微微忍不住问林琛,“席董事找人教训程吉,抢走了他的画,你明明知道还一直瞒着我?!”
“不是抢,是程吉主动送的。”林琛握着偏向盘,不紧不慢说道,“这些都是别人的私事,你知道了没什么利益,只会影响出庭状态。”
鹿微微不能接受:“讼事打完了也没见你告诉我啊!”
林琛看她一眼,“这样欠好吗?不觉得惊喜吗?”
“……是惊吓!”鹿微微瞪大眼睛,“就你适才跟程吉说的那些话,完全可以组成勒索威胁!你还诅咒人家出车祸!”
“开个玩笑而已。”林琛不以为然。
鹿微微被噎得没话说。
这人照旧她心目中正直无私的林检事吗?是冒牌的吧?那张脸是人皮面具吧?假的吧?是假的吧!
简直了……
“适才走的时候,你跟程吉嘀嘀咕咕说什么?”林琛开着车问她。
鹿微微瘪了瘪嘴,“没什么,我问他后不忏悔。”
——赢了讼事,可是白挨一顿打,画也没了,虽然拿到五百万的赔偿,也是索然无趣。
“你还挺体贴他的,因为是人生的第一个案子,所以意义差异吗?”
林琛问她:“需不需要作首诗纪念一下?”
语气轻飘飘的,有点冷嘲热讽的感受。
鹿微微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她对程吉的感受很庞大。
程吉身上有许多品行都令她讨厌,可是他的才气又叫人惊艳,当她知道程吉对一个女人念念不忘近十年,她觉得感动,偏偏那个女人已经成为有夫之妇,生的小孩都好大了……
有了遗憾,她对程吉便有了恻隐与同情。
虽然,程吉不需要她的恻隐同情,也不在乎她的讨厌和欣赏,所有一切主观感受,都只是她那颗天真幼稚的少女心在作祟而已。
其时,她问程吉后不忏悔。
程吉无奈的回覆:“我就是想见她一面,没此外。”
“单纯见一面需要这么费劲?”鹿微微不信。
“我约她,她不愿出来啊……我在画展展厅等了她一整晚。”
鹿微微说:“人家都结婚了,肯定要注意影响啊!你就不能白昼灼烁正大的约她?!”
程吉漫不经心的笑笑:“我白昼起不来嘛。”
鹿微微有点心堵,因为程吉不说实话。
也有点心酸,因为程吉和那个女人晤面,不是重聚,而是永别。
厥后,她又有点惆怅,因为那是别人的故事,是非原委她全不清楚,也全无关连,她的伤感毫无原理。
回家后,鹿微微从后车厢拿出五百万买来的画,思索挂在哪里合适。
林琛从她手里拿过画,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鹿微微:“哎???”
林琛转头看她,眼神略带疑惑。
“这是我的画。”鹿微微指着画。
林琛扫了眼手里的画,平静道:“是我买的。”
怎么能是你买的?!五百万明明另有我的一半啊!
“画里的人是我!”
鹿微微使劲指了指,以作强调。
林琛闻言,再次认真的看了看画,得出结论:“你看错了,你的个头比这个矮一点。”
鹿微微:“……”
林琛拿着画回房了。
鹿微微站在他的房门外,突然很想挠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