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卫九已经嫁与阿离,自然心是向着阿离的,皇后娘娘对阿离的敬服之心,卫九看在眼里,卫九是真的喜欢阿离才愿意与他结婚的,这一点还请皇后娘娘放心。”
一番话条理明白又掷地有声,不仅撇清了自己与靖王的关系,还言明了对薛离的倾慕之意,听的庆文帝龙心大悦,拍手道:“好,卫家的女人果真是个爽快爽性的性子,朕甚是喜欢。”
她若是直接否认,或许庆文帝还会有些怀疑,究竟这卫九为了靖王做出的那些事差点弄得满城皆知,如今卫九坦然认可倒是让他心生好感。
只是皇后听了这番话脸色有些变了,不是说卫家的这个九女人是个没脑子,只一心追着靖王跑的小女人吗?怎么今日却能说出这番话来,而且言谈举止间落落大方,丝绝不遮不掩,哪里有听说中的半分粗鄙之态?
“皇后你未免有些太多虑了。”庆文帝不动声色的瞥了皇后一眼。
“皇上,臣妾……”皇后被那别有深意的一眼看的一慌,急遽解释道:“臣妾只是觉得阿离是个好孩子,怕他看错了人。”
庆文帝冷哼了一声,道:“朕看阿离的眼光就很好,他已经多大了,自己的事情自然是自己做主,就用不着皇后多费心了吧。”
“这……是,皇上说的是,臣妾记着了。”皇后哑然,低头应道。
又是简朴的攀谈一会儿,直到看着薛离和卫云雪两人出了颐和殿,庆文帝才转过身去看身侧的女子,脸上带着的笑意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皇后被他从未有过的冷漠神色吓得腿脚一软,登时跪在地上:“皇上……”
庆文帝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声音冷淡:“阿离是朕自幼看着长大的弟弟,皇后的手未免伸的也太长了些。”
皇后一慌,基础不敢看那双冷厉的眼,只是深深跪伏在地上,颤着声音解释道:“皇上,臣妾……臣妾也只是体贴阿离,想替皇上分忧。”
“行了。”庆文帝也是皇家之人,怎会看不出她那些小心思,当下便不耐的挥了挥手,冷声斥道:“你的借口朕听都听烦了,朕不管你想作甚,但朕只想告诉你一句,以后少花点心思在阿离身上。”
“是,皇上息怒,臣妾知错了。”皇后低头认错,藏在宽大衣袖下的双手紧紧握出青白之色,指甲甚至深深的嵌进了血肉里。
待皇后坐卧不宁的退了下去,庆文帝才抚了抚额头,又想起了已经逝去了的薛老王爷和薛王妃,薛离的父亲母亲皆是为救自己而死,每每思及至此,他总觉得愧对了那个总是一脸冷冷淡淡的小少年。
庆文帝有些头痛似的按了按额角,突然不期然的想起了薛离十岁那年发生的一件事,广陵城的西山上闹土匪,那时的他也是心高气傲,偷偷带了薛离和少的可怜的一点军力前去探路,结果哪知捅了马蜂窝,数以千计的土匪将他们团团困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