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暮烟醒来时,七彩色的阳光从窗帘的漏洞中折射进来,照在白色的床单上,斑斑驳驳,如星光般璀璨。
她照旧有颔首晕目眩,微敛着眉看向周围。
床劈面的沙发上蜷缩着一道身影,她看出来那是和媛媛。
不外,这是哪里?这里明白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她隐隐约约记得,昨晚上喝了许多酒,然后她给和媛媛打了电话。
接下来……似乎年老将她扶进了车子……
昨晚简直喝了许多酒,但以她这两年久经沙场的酒量来说,醉得一塌糊涂,还不至于。
可昨天在包房里她就徐徐感受到有几分醉意,迷迷瞪瞪中,残存的那点理智让她先是借故去了卫生间,又摸脱手机给和媛媛打了电话,然后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出蓝黛。
很明显,昨天的酒局,有人另有企图。
……
她一向在酒桌上比力谨慎,别管脸上看着何等漫不经心,离开她视线的酒,她绝不会收入腹中。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她伸手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开始仔细审察这个房间。
简练素雅的装修气势派头,她身子底下专用的病号床……
不错,这是医院!还好,这是医院!
她有些口渴,支起身子坐了起来,还没翻身下床,劈面的和媛媛便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和媛媛快步走到她身边,扶着她躺回原来的姿势。
“你刚洗了胃,现在虚弱得很,先好好躺着,需要什么我去拿!”
席暮烟本就苍白的脸颊现在看起来多了几分病态的美。
她斜倚在床上,弱弱的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和媛媛倒了杯温水递给她,又拿起一个苹果削了起来:“别提了,昨晚的事到现在我还觉得真是云里雾里。”
“怎么回事?”
“接到你的电话,我便马不停蹄的开车找你,可等我赶到蓝黛时,早已不见你的踪影!”
“噢?”
“厥后,我就给你打电话,可没想到你在白逸霆的车上……”
“白逸霆?”席暮烟敛着秀眉,努力搜寻着昨晚的影象。
她隐约记得年老在她身旁,揽着她的肩膀……“怎么会是他?”
“是啊!怎么会是他?我也想问你啊!你昨天应酬的酒局里有他吗?”
“没有,昨天是赵叔叔约我出来,他没在场!”席暮烟肯定的说。
“哪个赵叔叔?”
“就是席氏那个大股东赵永成。”
“你别一口一个叔叔的叫着了,如果真是把你当晚辈,怎么可能在那种场所给你下药?”
“下药?谁给我下药?”
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攀谈,席暮烟看向门口,乔燃并未获得应答便推门而入。
“醒了?”
“乔小姐,谢谢!我差点忘了这是你家的医院。”
“幸亏昨天霆少送你过来,要否则结果真的不堪设想。”
席暮烟尴尬的笑了笑,她一直故作坚强,就是不想别人看见醉酒后的她有何等不堪!
“你啊!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和媛媛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席暮烟,转头审察着眼前的女人。
虽然身着白色医服,但从她无暇的肌肤和精致的五官,难免看出她应该是养尊处优的各人闺秀。
“医生,她另有没有危险?”
“叫我乔燃就好!她已经没事了,不外,照旧要小心为妙!安息药的剂量巨细是可以关乎到生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