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明谦不打没掌握的仗。
对于形迹可疑的农家小炒店的老板方大川，他现在毫无证据。
送蒲千凝回家之后，他就到了酸菜鱼店楼下。
复勘现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多数是在白昼进行。这一次，他计划在夜里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与之差异之处。
由于案件还在侦破阶段，这里的一切，没有被人动过。
不少桌椅被砸了，酒瓶也碎了一地。
凌乱中，有一张椅子规则的摆在柜台前，其旁，原本有一条沾了血迹的白毛巾。
毛巾已经被带走了，经过化验，上面的血迹是王源鑫本人的。
而王源鑫的尸体所在的位置，距离这张椅子并不远。
厉明谦一直很奇怪，他为什么会将椅子放在这里呢？
被人伤了，却不在第一时间去医院……
他坐在了那张椅子上。
他需要知道，王源鑫坐在这里看什么。
角度差异，看到的事物，也不相同。
然，他并没有什么特此外发现。
难道这个案子真的是一场意外？
厉明谦起身，计划打道回府，另寻其他的措施。
就在他推开店门，想往下走的时候，他往楼上看了一眼，转身上楼。
*
“老板。”厉明谦走进了农家小炒店里。
方大川对他另有些印象，扬起嘴角，刚想与他打招呼，一眼就看到了他身后的唐毅，心情瞬间就凝重了。
一大早刚开门，就遇到警察，自觉晦气，“你找地方坐，我先招呼客人。”
“我们是一起的。”
方大川的心情又是一僵，之前只是一小我私家来，现在来了两小我私家，“不知道两位警察同志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你觉得呢？”
“咳，我这种老实天职的生意人，怎么会知道呢？”
厉明谦把目光落在了劈面的酸菜鱼店上，“那天晚上，我们走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我哪…”知道。
方大川咽下了后两个字，“我打开门做生意，怎么会时时刻刻关注别人的事嘛！”
“你敢说你店门的那监控，不是因为方便了解他们的事而装的？”唐毅揭穿。
米伊琳了解过了，这种监控录像，有着相对强悍的夜视功效，另有无线wifi功效，可以通过特定的账号，随时察看里面的内容。
而该监控与店内的其他监控，型号差异，而且，它们不是同时装的。
“说吧。”
“我也就是好奇嘛。”
方大川认可，自从他们在这里开店之后，生意大受影响，没事的时候，他就会坐在门边，视察他们。
那时候他并没有往那方面去想，可厥后看着看着，就发现了眉目。
“那两个老板，只要一碰面就会打骂，有时候还会动手，相互推扯几下，所以我就更好奇了。一开始以为是为了抢生意，可厥后才知道，他们竟然是为了一个女人。”
“因为好奇而装监控？”
这理由太牵强，骗孩子都不够。
“其实我那时候也就是无聊，并没有什么特此外意思。”方大川尴尬一笑。
“那你看到了什么？”
唐毅的这个问题，有些漫无边际，让方大川不知道该从那边回覆。
厉明谦换了一个问题，“那天晚上，我们走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我照旧很平时一样，在睡觉之前，点开店门口的监控，一方面想知道有没有人搞破坏，另一方面，也想看看劈面那两家店有没有特此外事情发生。
虽然，最重要的是，我想知道他们喜欢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结果我看了几个月，硬是没有发现那女人的踪影。
那天晚上，我就看到了老刘拿着一桶疑似汽油的工具，在酸菜鱼店那里溜达，似乎想纵火烧铺子的样子。
我其时就来了兴趣，厥后看见他走了，没工具看了，我才睡觉的。”
“你确定你睡觉了？”
方大川一愣，“虽然啊。”
唐毅拿脱手机，邀请他一起看视频，“这是你吧？”
方大川满头黑线。
“你以为自己绕到大楼后面，爬墙进去，就没有人发现你了？”
这是昨晚，厉明谦临时起意，上楼看了现场情况，才无意中发现的，“有正门不进，为什么要爬墙？”
“哎呦。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做的。还不是因为那天，我看到老刘情绪不太对，生怕他会做出一些伤人伤己的事情，所以才慌忙出门，想要制止他，可等我到的时候，发现老刘已经走了。
我瞧着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原来也想走的，但我闻到了煤气味，而且这味照旧从酸菜鱼店那里飘出来的。
你们也知道这煤气可大可小，要是处置惩罚不妥就会引起爆炸。
那时候我是想报警的，可是我又不知道里面是怎么回事，要只是单纯的忘记关煤气，那岂不是瞎折腾吗？
我左思右想，只好去车里拿了攀岩工具，计划从楼上爬下去看看，确认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再做计划。”
“那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见店里被人砸了，老王就坐在椅子上，用一块毛巾捂着头，整个店里充满了煤气味。”
“上次我来你时候，你为什么不说？”
“你没问啊，而且我不确定这件事跟老王的死因有没有关系。因为我其时已经冲到了店里面，把煤气关了，还把窗户都打开了。
我其时还问他怎么回事，可人家倒好，一个字不说。我问了好频频，他都不理我，我也自觉没趣，然后就走了呗。”
“你的意思是，你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
“那虽然。”
方大川突然紧张了起来，“你们该不会怀疑，他是我杀的吧？”
“我说的是真的，警察同志，请你们相信我。我可以对天立誓，他的死真的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方大川伸了三根手指，“我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
“你觉得我不应该相信你吗？”厉明谦反问。
方大川知道自己的言行不行信，他也无力解释。
“你还记得你走的时候是几点吗？有没有人可以证明？”
“三点多吧。”方大川顿了顿，“对了，我回到小区的时候，正好遇到保安小杨巡夜，他其时还问我，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今天的生意是不是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