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归辞渊问。
“自由。”
“本王恰似未曾约束你。”
“灵魂的自由。”
归辞渊嗤笑一声,没有作答。
程九瑶转头看着他,“等那一日,我们和离,或者你休了我都可以,如何?”
“呵。”归辞渊站起身拂衣而去。
程九瑶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这是允许照旧没允许。
金家造成关家的灭门之祸,归辞渊又是金家的外孙,这一层关系撇也撇不开。
想要报仇,就只能跟他划清楚。
况且,俩人本也没什么伉俪情分,早早晚晚的事儿。
就是不知道归辞渊怎么这么墨迹。
烦。
***
薛易从关府回来,直接到了书房回禀。
“属下在关家发现了九皇子身边的一个侍卫,虽然做了伪装,或许以为没什么人见过他,做的不叫粗拙,被属下一眼认出来了。”薛易低头说道。“关家另有几个老奴在,属下去的时候,已经给关二爷换了衣裳收殓好了尸体,体体面面的下了葬,就葬在关家墓园。”
薛易说完没听到自家主子的回音,就抬起头去看,看到王爷看向窗外,盯着那一道花墙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楚自己的话,但是他也不敢问,只能垂首等付托。
过了好一会儿,才停王爷问道:“除了九皇子身边的人,你还看到了什么人?程家去人没有?”
“关家没有给任何亲朋挚友送信,说是关二爷留有遗言,不许惊感人。”薛易道,“不外,同在一城,消息应该是瞒不住的,但是程家没去人。”
当初程家死死盯着关家给程医生人的陪嫁,如今关家丧事,却是连面都不露,真是够绝情的。
又想起立嗣子的事情,亏得王妃醒悟得快,否则真得被那一家子生吞活剥不行。
“除了老九的人,另有其他的人露面没?”
“……有,但是属下不敢确定。”薛易想起一事犹疑的说道。
“说。”
“属下似乎看到了金家大爷身边的暗卫柳元,等我追已往想看的时候,人就没影了。只是有点像,属下不敢确定是不是。”薛易其实有七成掌握,但是金家究竟是王爷的外家,他不敢直说。
“难怪呢。”归辞渊冷笑一声,“让人查阗天城那边金家跟九皇子的行动,尤其是金家跟关家之间最近几年的往来。”
“是。”薛易心神一凛,应了一声躬身退下。
“另有……”
薛易忙顿住脚,静候付托。
“把归溯风来南冥的消息放到阗天城去。”
薛易心头一跳,立刻应了一句,“是。”
等人退下,归辞渊瞧着花墙那边毫无消息,嘴角勾起一抹冷肃的笑。
有意思。
薛易说是没看清是不是柳元,若是真没看清,在自己面前一个字都不会提。
他既然提起,那就至少有六七成的掌握。
金家……
当年把主意打到他头上,现在又要欺负他的王妃么?
虽然这个王妃可有可无,但是他的人,不是谁都能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