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言突然失笑,没有多说言语,难得的笑容在他恒久面无心情的脸上显得十分悦目。
刚刚的争吵闷气还没散去,夏如画撅嘴移开目光,语气冷淡的讥笑:“干嘛?我为他尚书大人的冤情忙活,吃个点心还要遭你白眼。”
“我又没说什么,饿了跟我说就是。”赵瑾言可不像她这般记仇,而且他基础就无意要与她生气,只是转移她的注意力罢。
“劳动了我,还要我吃自家的饭,这是哪门子原理,莫非你看中他贵寓哪位高门小姐,想要替他省这一顿饭钱?”刚刚那尚书府的小姐们个个都恨不得将他拆入腹中。
他不置可否的看了她一眼,淡然说:“你想多了!”
夏如画亦不再执着和他争论,这些年来的相处他们之间早已经默契得很,就算是真正的争吵,下一秒就可以恢复如常,“你说为何凶手还不就此罢手,这般高调的行动,他认真对自己如此自信?”
赵瑾言精明的锐目一眯,“……或许他就是希望能被发现吧。”
“为何?难道他有自虐症?”
这可不切合逻辑,差异赵瑾言的是,夏如画思考通常都以自己为蓝本,以她自己的角度去臆测凶手的作案手法,这样的利益是,在现代能克服心理去行凶的,多数是智商高于凡人,所以她的办案手法屡试不爽,可这里却差异,在古代犯案,多数是穷途末路,这是她的毛病,这些赵瑾言比她自己还了解,因此没有纠正她。
赵瑾言没再言语,夏如画亦识趣的没有多问。
这时管事的命人探询到夏如画的喜好,凉亭石桌上来回好几趟下人摆满精致的点心。
夏如画两眼放光,这才心满意足的赞道:“管事的果真机敏,一点即通。”
“大人过奖,烦请大人多费心了。”管事敬重的说。
“好说好说。”
一众闲杂人等退下后,夏如画掉臂形象的开吃,没一会儿夏有银繁忙的身影从远处走来,还没到凉亭看见他的主子如饿狼一般的吃相,立即抗议嚷道:“主子,你怎么又不等我就开吃了。”
好几声满足的饱嗝后,夏如画没有心思理会他的不满,问:“探询到什么了?”
夏有银如饿鬼投胎一般横扫桌上剩余的点心,口齿不清的说:“算是掌握了尚书府的基本情况,咱尚书大人一共有七个老婆,除了适才那个气焰嚣张的江夫人,另有一个妾室是和她私底下平起平坐的,叫陆氏,越发有意思的是,原来适才那四位妾室不简朴,她们是那江医生人给送去给自己丈夫的,目的是要和陆氏争宠,而且那四位妾室,嘿嘿,和死者江黎也是那种关系。”
他打着眼色,默契的夏如画随即领会,八卦的嘴脸压低了声音说:“啊?那不就是父亲儿子共用——”
“如画,该办正事才是。”赵瑾言沉声说。
“我这也是办正事,何时高门里的宅斗都是首有嫌疑,这照旧你教我的。”她理直气壮的说。
被她的话堵得一窒,是啊!而且还青出于蓝了,赵瑾言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