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言不悦的瞥了她一眼,冷讽:“你懂什么?”
“政权行商我不懂,这女子的心思我怎么都比你在行。”竹叶反驳。
一听,被她的话点醒,赵瑾言眉头拧紧似乎在考虑她的话语,内心挣扎了好一会,最终照旧以夏如花的宁静为首要,就算因今生了嫌隙,日后多的是时间赢回她的心。
“算了,我就再帮你一把吧。”竹叶说罢,随着走上了马车。
“女人你这是作甚?”夏佟旭怔了怔。
“先生,我腿脚未便,如花正好是医生,可以教我锻炼。”
夏如花懵然的探头,淡然的说:“我不是医生。”若真要说她的本事,或许……是给死人看病的医生吧。
竹叶抬脚的行动一顿,“我这腿伤你会不会治?”
夏如花一愣,点了颔首。
“这不就成了,让开,谢谢。”竹叶绝不客气的跳上马车,利落的找了个位置坐下。
父女俩面面相觑,对于她的不请自来只是惊奇,也欠好拒绝。
路上夏如花又晕车难受,不外和之前赵谨言的张皇差异,照顾人这种事情照旧女孩比力在行,一开始夏如花还抗拒的谢绝她的美意,就如竹叶所言,照旧女子懂女子的心思,也就半天功夫,两人就变得亲近,夏如花平静的躺在竹叶的大腿上。
竹叶细致的纤手在她的太阳穴上轻柔的揉着,看着她平静的睡颜,嘴角微微扬起,长得还不错,也难怪赵谨言会对她一见钟情。
原来以为是噩梦的回程,就这么在舒适的睡梦中到达临安城,夏如花伸了伸懒腰,很久没有睡得那么舒服了,竹叶的推拿技术实在厉害,她险些全程都在享受中渡过,看来她日后又须要对她好些,这样一来,累的时候可以让竹叶给自己推拿,光是想想就觉得美好。
竹叶下了马车,杵在门口张望,眼前的就是夏如花的家?也未免太寒酸了吧?
“竹叶,你怎么不进来?”夏如花扭头招呼。
“这是你家?”
被她的疑问问倒,夏如花认真的看了看,深怕自己走错门,嗯!贫无立锥,确实是她家,于是颔首应道:“对啊!就是我家,怎么了?”
竹叶到口的话语又觉不妥的咽回去,突然美意疼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娃,竟然过着这样贫穷的生活,她随着走进去,屋里一览无遗,心底无数声叹息,她转悠到后院厨房,首先翻了翻米缸,里面空空如也。
夏如花好奇的追随她过来,见她面色难看,眷注的问:“你是否饿了?我破了小将军的案子,兜里有些银子,你想吃什么?我可以请客哦。”
竹叶看着她脸上无害的笑容,心头只觉得她在苦中作乐,“可怜的孩子,你先前究竟是过着怎样的苦日子。”搞欠好比她从前过得还苦呢!
苦日子?夏如花不以为然:“还好吧,一天能吃上一顿也不算苦。”
“什么?一天就吃一顿?”竹叶眼眶泛红,惊讶的目瞪口呆。
身后,数次想要反驳的夏佟旭羞得说不出话,他自己节约惯了,自找回女儿,他也曾经照料过她的日常饮食,只是一有案子,忙起来他就忘记了,而且每回他回家,夏如花都已经吃饱睡下,他只觉得女儿足够独立,却没有想到这样的日子对比下,实在是过得贫苦,无奈囊中羞涩,说到底是他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