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后,春晓想跟母亲再次争取留在鹭岛生长,最后照旧闹得不欢而散,母亲说她要是坚持要留在鹭岛的话,她就去学校找校领导谈谈。
春晓一听就怕了,最后照旧被迫妥协。
她上初中的时候,有一次母亲去学校找老师,原来是为了体贴她的学习情况,结果母亲见到老师后,不是说她的学习,而是开始喋喋不休地跟老师她那控诉酗酒的丈夫,诉说她不幸的人生。到了最后,学校的老师都知道她有一个酗酒的父亲以及一个怨天尤人的母亲。那段时间她甚至畏惧面对老师,只觉得连最后一点尊严都被母亲剥夺了,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现在听到母亲说要去学校找校领导劝她,她一下子就怕了。
结业后,春晓照旧听从母亲的部署进了一家工贸公司上班,做文员,人为2000,中午没有午休,只给半小时用饭的时间。
她每天有做不完的杂事,整理档案室的档案,构想宣传标语,编辑公司刊物,甚至是去员工食堂资助等等,每天下班回抵家,已经很晚了。
这样的事情,做了三个月,春晓觉得完全没有前途和生长,很想重新找一份事情。
这天吃着晚饭,春晓照旧忍不住跟母亲提了,她想告退重新找一份事情的事。
“现在这份事情不是挺好的吗?”翠莲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了,抬眸看向女儿并问道。
“没有什么生长,而且人为也低。”春晓应道。
“你刚开始做,本事都没学得手,肯定人为低了,人家老板说了,你好好做,早晚会给你加人为的。”
“可是我现在做的事情,学不到什么。”
“你欠好好做,虽然学不到本事了。
邻居的那个小萍,你认识吧,人家小学都没结业,现在人为一个月几千了。早就跟你说了,不要读那么多书,都读成书呆子了——”翠莲诉苦着。
“妈——”
“你别不爱听,你要是听妈的话,读完师范早点出来事情,你现在都有正式事情了,也不用随处找事情,还不是正式的。”
春晓觉得自己跟母亲没有措施再相同下去,就没有再说了。
“你爸现在连事情都没了,混吃等死,你年老也是靠不上,现在全家就靠我一小我私家赚钱养家,你还不听话——”翠莲继续念叨到。
“妈,我每个月人为都交给你了。”春晓委屈地说道。
“你一个月也才给我一千,一千能做什么用,原来还以为你大学结业,找的事情人为会很高,结果事情还得我帮你找,人为还不如人家那小学没结业的。”
“我每个月不是还要还学费吗?”
“所以说你基础就不应该去读大学,一分钱没赚回来,还欠了那么多钱——”
春晓听不下去了,拿着碗筷往外走。
“你现在是翅膀硬了,不听我的话了,说你两句,你就给我脸色看。养你这样的女儿,还不如养条狗,还能帮我看门!”翠莲走到门口嚷嚷到。
春晓低着头默默地走着,泪如雨下。从小被骂到大,原来以为自己早已经麻木了,但事实上,每次被母亲骂照旧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