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程笑得一脸时辉煌煌光耀:“打死也要摸!”
她涎着脸对顾青衣道,”二美,你啥时候去喜儿姐姐家?给我拍个视频瞅瞅呗!”
顾青衣笑着摇头:“我又没手机!”
陈程瞬间蔫了道:“我手机给你带着!”
然后气哼哼诉苦,“二美,你一直扮个山顶洞人好吗?好吗?那高岭之花怎么这么笨,先给你送个手机噻,整日的送花干啥!真是不脚踏实地!你这么财迷,那花还不是得费心你去卖了!”
上次那捧奢侈的三百六十六朵玫瑰,最终命运即是拆离开优惠转让给了学院有运动的班级。
顾青衣抿唇笑,顿了几秒道:“其实阿姐曾经提过说请我们宿舍人用饭,帮我联络联络情感,可又怕你们觉得我是显摆,转头反倒惹你们不兴奋,所以才没有请!”
“哦哦哦——“
没料到她们原来还错过名人大餐了,三个女孩马上都兴奋得狼嗥。
陈程嚷嚷,“我们哪有那么矫情,快去跟喜儿姐姐说说,我们迫切、热切、急切地希望能代表宽大动漫界的粉丝跟大神共进晚餐,一睹大神风范!”
“好啦,明天吧,看看这个周末阿姐有没空!”顾青衣允诺。
女孩们转瞬间已经开始讨论自己那天有什么能见人的衣服可以穿出门了。
顾青衣失笑,抬眸望见书桌上那小束火红玫瑰,突然只觉往常的自己将自己禁锢太深,凡事都小心翼翼,坐卧不宁。
既盼望之,却又畏惧伤害扎脚不前。
于人,于事,其实都没那么庞大,也许只要放开怀抱都算不得坏事。
就恰如今夜毫无预警泛起的张敬诲,她那一片凄苦哀愁的心境里,他带着漫天的温暖与玫瑰的清香来到她身边,心底四面八方漏着寒风的破洞瞬间如同沐浴了三月春景般,就这般暖洋洋了。
她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那人背着捡垃圾的路阿婆的样子,异常高峻俊修,兰芝玉树般。
她没想到他可以毫无芥蒂地背着那穿着一身脏围裙的老阿婆,然后那般温和地陪伴着老人,那般无私地慷慨解囊。
望着他奔忙在医院时,那一刻,她认可她心动了!
什么齐大非偶,什么频道有异,都在俊美无俦的他时不时对她的回眸一笑中碎成齑粉。
海子说,来人间一趟,总要看看太阳。
这四年来,她一直以为她的那轮太阳会是宋祁峻,可是如今看来,她的心愿是要落空了,可是另一轮太阳却这般毫无预防线上线了。
她骤然似灵台见日般通透了心神,原本思虑着给宋祁峻打电话与否的纠结瞬间有了安放——
联系一下吧,他既然不愿相交,不愿牵扯,那便随他愿望,可是凡事都有个始终,况且她还欠着人家一大笔债务。
她看了下书桌上的闹钟,十点过了十分钟,宋祁峻应该休息下来了。
她凝着宿舍门边的那部浅灰色牢固电话,如今是移动电话的天下,这部牢固电话机平日只服务于她一小我私家。
徐徐走到门边,中午记下的电话号码早就烂熟于心。
她深呼吸一口气,皙白的手用力握着听筒,微微挣扎了下,用力摁下了那串数字——
电话很快被接听,耳际回响的却是一个女声娇柔的声音,顾青衣心尖一跳,张皇地说了声对不起打错了,便赶忙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