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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风靡全朝廷

第二十二章 养生羹汤

穿越后我风靡全朝廷 时霓 2214 2019-07-10 22:28:47

  陆嘉言在家每日都有一个习惯。

  往常如果当日需去杏林坊资助,那么回抵家用饭、洗漱完毕后,速度快的话也需获得酉中,方能得时间做一些自己的事情。

  无须去杏林坊的暂且不提,若当日不得闲,有事情延误了,当晚,陆嘉言就用上一两个时辰,静下心来,写上文章一二。

  因为家就在炎城,陆嘉言没有像其他学子进学那般,选择了在学馆中宿着,而是走读。

  诚然,在学馆中住着总是要更好些,单馆中莘莘学子那学习气氛就是顶好的,遇到疑惑处也还能随时得小我私家可讨论一二,陆家祖父就曾劝过陆嘉言在学馆宿着,也可免了每日往返之辛苦。

  但是陆嘉言有自己的考量,家中也就他们祖孙两人,多了也就一个刘婆婆。祖父年岁也已是知命之年,自己着实放心不下,多走两趟权当锻炼也未尝不行,因此,祖父偶尔劝说,陆嘉言也都坚定婉拒。

  陆嘉言是个极其自律之人,自六岁蒙学以来,念书一事上从未让自家祖父操过心,别家娃娃幼时在追鸡撵狗的时候,小小的陆嘉言乖得不行,随着祖父采药制药,到了上学的年纪,别家娃娃乖的偶尔还得让先生说上一说的,陆嘉言也从未有过。

  每每散学、沐休还常到杏林坊资助一二,十明白白劳逸相结,基础的药理、医理也随着祖父学,未落下过。

  自然,自陆嘉言去岁首次下场就一举考中童生之后,陆家祖父见此,也就听之任之罢。

  *

  此时,陆嘉言端坐于房中案桌前,桌上烛火摇曳。

  前方摆着馆学中先生给自己的八股题,左手扶着的砚台中已经加了水,右手持墨条在其上徐徐研磨,眼神就在那题目上,借着研墨的间隙,思索着破题与行文的偏向。

  思索至思绪开朗处,提笔就书,破题刚写了一半,就耳闻有人进来了。

  陆嘉言不喜屋内气闷,故往常无事都市将门窗大敞,刘婆婆年岁大,也是农家身世,干活是倒是一把妙手,一门心思也都在干活上,多年习惯使然,若看门大敞时不时的便会忘了先敲门示意,或许也是照顾这一家许久,看陆嘉言总有一种顾着自己孙儿之感。

  心中分神料想,这个时辰刘婆婆或许是给自己送羹汤来了,前几日听闻自己咳了两声,祖父便问了几句,祖父带了药剂回来他是知道的,家中四季皆有食应季养生羹汤的习惯。

  于是陆嘉言笔下不停,道:“刘婆婆,您将汤羹放下罢,我待会儿得空了就会喝的。”

  来人未再有声响,也未听到刘婆婆作声回应,想的是莫不是刘婆婆有事情要与自己说?

  恰巧破题已经写完,陆嘉言就将笔搁下,抬头看向来人的偏向。

  来人不是刘婆婆。

  正是适才跟刘婆婆抢活儿不成,被分配来给陆嘉言送羹汤的楚霓。

  陆嘉言抬头,入眼的即是一笑意盈盈看着自己的女子。

  她身穿的一身青灰色常服,款式跟刘婆婆往日穿的很像,后才想起,自己交接过刘婆婆为楚霓寻几身衣裳的。

  穿着的衣服式样老气,但是一点都不减她的貌美。

  她一头长发披散着,仅往后梳笼未束起,一侧头发别于耳后,看样子应该是刚沐浴过,发际边缘带着湿意。

  她此时眉眼舒展,带着水光的桃花眼,眼下卧蚕丰满,目光流转。暖黄色烛火的映衬下,不见丝毫瑕疵,她的肌肤似乎是剥了壳的鸡蛋,莹白且带着光泽。

  不知怎的,陆嘉言就恍神了,脑中画面就剩下那日城外他暂歇处,被水声吵醒后见得的潭中那一抹白色。

  “我...打扰到你了吗?”

  放缓了语调,越发显得温软甜美的声音,让陆嘉言回了神。

  意识到到自己在想的是什么,当下面上一热,红了脸颊,所幸烛光此时能为自己遮掩一二。

  略带忙乱站了起身,就伸手去接楚霓手中的食盘,忙道:“不不,我刚刚在写文章,思绪一直在如何行文上,一时竟忘了回话,楚女人勿怪。”

  伸手伸得慌忙,差点没扶稳食盘。

  楚霓眼明手快,一手托住,手扶稳的地方正是陆嘉言的手。

  楚霓是没啥感受的,现在的她还没有什么男女大防的下意识。

  陆嘉言却是有。

  虽楚霓扶稳后就离手了,面上也无其他心情,似乎不外稀松平常如穿衣用饭之事,陆嘉言却是纵然楚霓已经离手了,仍觉得内心消息如战乱擂鼓一般,搅得自己心绪不宁。

  稍微稳下,反映过来了,立即讲话:“楚女人,怎么是你端来羹汤?你找我可是有事?”

  楚霓适才进门,看陆嘉言忙着,也不作声打扰,已经环视了四周,见陆嘉言房中家具部署皆如其人,洁净简朴,这时听见他的话,答道:“哦,我原想帮刘婆婆干活,她约莫是被我烦着了吧,就让我给你送羹汤来了。”

  想起自荚媚课说要资助刘婆婆的心情,楚霓就想笑,顺口补了一句:“你趁热吃了吧,刘婆婆刚刚还叨念你咳嗽的事情呢。”

  “你呢?用过了吗?”陆嘉言问。

  “我吃过了,温度我见恰好入口才端来的,你趁热,快点。”说罢,自来熟一般,移了个凳子就坐在陆嘉言书案旁边。

  见此,陆嘉言也只得坐下用完羹汤。

  待他用完,楚霓便开口道出此行目的了:“我来,也是有事要说与你听的,让你帮我参详一二。”

  陆嘉言闻言,便移身向楚霓一边,体现倾听。

  “你明日是沐休结束,要开始去学馆了是吧?”陆嘉言颔首,晚间祖父说起的时候,楚霓应该是听到了。

  又听她说:“是这样,我着实记不起其他的了,虽与你相遇,得你带回有处可住,但你与我非亲非故,我也是怕与你家住会添麻烦,所以我就想着......”

  *

  “当~当~当~”,隐约传来打更的锣声,隔着墙外随着铜锣响起:“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戌时了。

  与楚霓刚刚一番谈话,待她走了,陆嘉言脑中就开始不停有种种画面穿插,扰乱思绪,一会儿是那水潭中的声音,一会儿是闹市马蹄下,一会儿又是刚刚烛光中的脸庞......

  回过神来,见烛火摇曳下,本该今晚写完一篇的文章,只堪堪写了破题两句,上书:‘民既富于下,君自富于上。’,片刻后,陆嘉言执起笔来,摆好姿势想将这文章写好,却再也想不起适才自己是如何想出的这破题,承题是想写些什么来着?

  半晌,无果。

  无奈,遂作罢。

时霓

上文破题那两句,引用优秀八股举例,王鳌《黎民足,孰与不足》(论语·颜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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