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以为是自己做的面,才扔的?这更令雷圳琛恼怒。
他自觉自己做的面虽面相欠好,但照旧能吃,不至于扔进垃圾桶。所以照旧她态度有问题。
雷圳琛盯着她没说话,眼睛里的寒冰化成利刃,似乎要将她千刀万剐。
似乎又说错话了,凌筱晓眨了眨眼睛,用手摸着耳边的耳钉。这句话总共四个字,寄义简朴,以雷圳琛智慧的脑袋,应该能理解。
所以没说错,她得出结论。
“你不是自诩为智慧吗?怎么连外卖都没看出来?”雷圳琛隐去目中冷光。
蛋壳慢悠悠从他脚下经过,顶着它独占的蓝色灯光,懵懂又无知。
雷圳琛眯着眼睛,将目光投注在它的身上。
这家伙他老早就想惩治了。
“你别……”凌筱晓注意到他危险的眼神,立马作声,边说话边准备起床。
“嘶,”手腕处传来一丝疼痛,凌筱晓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在输液。
仿若未闻,雷圳琛伸出一只脚盖住蛋壳去处。这蠢货遇到腿,以为是障碍物,正准备换偏向。
缓慢蠢萌的样子,像极了她小时候。
雷圳琛将它抓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凌筱晓警惕的看着他,不敢上前。
雷圳琛没有理会她,环视四周,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她身后。
“你……”凌筱晓忍不住退却,脑海里泛起了欠好的画面。
那是两人还在英国时,有一天晚上,她下楼接水。客厅黑漆漆一片,她打开灯就发现他一身黑衣坐在沙发上,背对着她,手里似乎拿着工具。
空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凌筱晓站在原地犹豫了半分钟,最终冒充没事人一样回房。
“站住!”他突然叫住他,那是他第一次主动跟她对话,尽管才两个字。
凌筱晓站住,转头看见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手机拿着一把枪。
“这件事不许告诉爸爸,知道吗?”他指着她,目时光森忧郁,带着不尽的恨意。
凌筱晓颔首,她十分相信如果自己不颔首,他肯定会杀了自己。
“乖,”他说,“不是要喝水吗?快去。”
……
“退什么?”雷圳琛皱眉,从她身后扯出一条方巾,抓着蛋壳的身子套了上去。
他只套屁股,后面还留了很长一段方巾。
“这样方便多了,”他说,将蛋壳放在地上,“物尽其用。”
凌筱晓刚从回忆中醒来,转眼便看见蛋壳站在地上,行动迟缓,步履艰难。
他让蛋壳拖地?凌筱晓眼角抽搐,敢怒不敢言。
到底跟了她十年的蛋壳才是心头肉。
将她心情尽收眼底,雷圳琛满意了。
凌筱晓下午便出院了,离开前,雷圳琛让医生给她做了全面检查。
毛病还挺多,除了胃病种种缺微量元素。
“血小板淘汰,免疫力低下,”照旧那个叫君严的医生,他叹息着,看着凌筱晓恨铁不成钢,“大病没有,小病一身,现在的年轻人呀……”
“咳,你说怎么治疗。”秦秘书赶忙堵住他的嘴。
“能怎么样,横竖年轻耗得起。”君严不耐烦道,他最烦病人不敬服身体,糟蹋自己,“少玩游戏,多运动,多晒太阳。”
“不吃药吗?”秦秘书问。
“吃什么药,钱多啊?”她家钱似乎是挺多的,“食疗就行,饮食纪律,作息纪律比什么都强。”
饮食纪律,作息纪律?雷圳琛眼神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