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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受宠日常

章三 伤疤

小娘子受宠日常 温轻 2146 2019-09-09 22:11:52

  “甭提没有影的事儿,大丫也是你们见着长大的,没碍着你们什么,何须坏她名声。”

  温氏心疼啊,找了十多年的女人不知受了几多的委屈。

  老太爷要是知道了,不知道该如何难受了。

  若不是担忧吓着了女人,就凭于家人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也够他们吃好几壶的。

  可如今,温氏却不计划善罢甘休了。

  拿着画的中年男子自是明白她的意思。对手下使了眼色,一行人会意。利索的纷纷拔剑。剑身透着淡淡的冷光,空气中的紧张一触即发。

  乡下人哪见过这般光景,刚刚嚷嚷的人如今吓得不敢吭声。

  “我家老太爷是见了圣上也无需下跪的,娶我家女人?天大的笑话。于婆子,你如今另有条命也是我家主子为了给女人积福,若否则,你以为你和你那傻儿子有什么理由可以活到明日。”

  温氏上前慰藉大丫,把她骨瘦如柴的身子搂过来。

  “女人莫怕。奶娘带您回家。”

  中年男子知道舒娘一家对女人颇有照顾,心下谢谢。

  不去看这一群唯唯诺诺的人群。

  “听闻你的良人是个秀才?”

  舒娘颤颤巍巍的回了个是。

  见她这般,中年男子笑了。

  “不必畏惧,您对我们女人多加照顾。”他想了想,又道。

  “这样,我会托口信在你们这的衙门钦差面前提上一句。若是可以就随着他服务。你看这样部署可好。”

  舒娘这下是彻底的傻了,她觉得对大丫好,只是顺手的事,如今却捡了这么大的自制。自然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离别了舒娘,被温氏半哄着上了马车。

  奶娘说,她唤萧卿。

  又说了,司老爷子最疼她了,自她丢失后,那个一脸严肃的老太爷半夜还会抹起眼泪。

  奶娘还说,大令郎同她有婚约,这趟回去,是一定要结婚的。

  萧卿饿的时候,都敢抓老鼠吃。还真没什么怕的。

  头一次坐马车,被颠的厉害,头晕沉沉的,她也向来知道马是个稀罕物,至少村里头没有一户人家买得起。花些银子买一头驴都可以吹嘘泰半年。

  第一次马车经历,简直糟糕。

  幸亏天色渐晚。霞光徐徐淡了下去。

  “女人,且忍忍,前方不远即是小镇,我和当家的商量了,今晚就留宿客栈,明日一早再启程。”

  奶娘夫家姓温,之前拿着画卷的男人即是了,也是司府的管家。

  影象里的萧卿是头一次出远门,平日里顶多就是去山上挖些野菜,顶顶饥寒。

  别说小镇了,她连村都没出过。

  唯独前一个月,她连夜试图逃跑,却被村里的屠夫逮了个正着。

  事毕,于母恨她不识相,攒足手劲拧她耳朵,往回拖。一进院子落了门锁,捡起一旁的扁担,不由分说的就是一顿抽,就差没有褪她一层皮了。

  傻儿子听到消息,出来瞧。一见就乐了。一屁股坐到地上,笑嘻嘻的拍着手。

  萧卿闭上眼睛,不再回忆。

  温奶娘付托客房备好了热水。

  “小姐,您先沐浴!换洗衣服我让人去这镇上买了。不外布料粗拙,您先迁就着。”

  说着,取出一件浅绿色衣裙。

  萧卿小脸微红。她这身麻衣照旧于母穿了不要的,打了不少补丁。衣袖长了一截不说,腰身那处也大了一圈。

  “我来服侍女人沐浴吧!”温氏的笑容就没停下来过。

  萧卿把裙子接过来,迟疑片刻,婉拒了。

  温氏不气馁,离开房间就去了厨房。

  整个身子泡在水里,她舒服的呼了口气,又摸了摸手臂上的刀痕,那是几月前傻儿子留下的。傻儿子脾气急躁,也是她倒霉,活生生挨了一刀。

  于母舍不得出银子,去猎户那里要了点药膏,幸亏她命大,阎王都不收。

  当温奶娘端着饭菜上来,萧卿还在水里泡着。

  把手里的工具放下,她轻着脚步,绕过了屏风。

  却见女子手臂搭在浴桶上大巨细小的伤疤。一道道新伤旧伤缠绕着,委实心惊。

  她吓得叫出了声,脚步一个退却撞上了身后的屏风,哗的一声倒了。

  巨大的消息把萧卿吓到了,还没反映过来。下意识转头去瞧,温氏她,哭了。

  泪眼汪汪的刚想说什么,就听伤疤的主人怕羞的缩了起来吸了吸鼻子。

  身上未着寸缕,羞耻心告诉她,她可能有点尴尬。

  温氏怕水凉了,背着萧卿抹了抹眼泪,不再提什么。

  随后伺候她穿衣。

  女子身形瘦的厉害,皮肤蜡黄,但仔细去瞧,五官却是悦目的紧,一头青丝胡乱披着,垂至腰间。

  “小姐换了身衣裳就像换了小我私家似的,老太爷见了也是欢喜的。”

  萧卿望着桌上满满的佳肴,咽了咽口水。如今她也煌2,觉得她能吃下五碗。

  温氏取了布给她绞发。嘴里不停的念叨。

  “虽是炎夏将至,但女人家马虎不得,否则落了个头疼的毛病,往后找谁哭去?”

  萧卿有些疼惜的抹了抹衣裳,触感极好,半分不伤皮肤。

  她自知自己处境尴尬,也明自己几斤几两,若是那司大令郎真的要娶她,那她一定本天职分,尽量不让他丢脸。

  她长的欠悦目,所以司大令郎纳几个妾她都同意。

  可若是司家人见了上不得台面的她,打心里悔了寻她。

  她就一小我私家搬出去,求着司老太爷给部署个籍贯,萧卿皱了皱眉,嫁一个老实的庄稼男人,只要对她好便好。

  她想通了,对奶娘嘴里的司家也少了几分畏惧。在于母手下,险些去参见阎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后又遭遇落水,也算死过一次了,既然都死过,也没什么值得她怕的。

  花菇鸭掌,挂炉山鸡,莲蓬豆腐,枣泥糕。

  萧卿闻着肉味快哭了。待绞干了头发,她想,能吃六碗了。

  她也只有过年那日能吃上一两块肉,村里头又是向来一日只吃两顿,有一段日子的粥还被傻儿子糟蹋。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夺走了她的碗,气势十足的朝里头吐了口唾沫。

  她气的就地把傻子骂了一顿,傻子头一次见她发脾气,不知是吓着了照旧怎样,好家伙就地就哭,于母当晚气的险些用竹条抽了她一顿。

  骂萧卿矫情。

  “吃自己的男人口水怎么了?阿福与你亲近才这般,此外人他可不屑。”

  合着你儿子的唾沫是琼浆玉液?

  那婆娘怎么就不想想,傻儿子若敢糟蹋别家的粮食,那可不是揍一顿可以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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