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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受宠日常

章十八 保你一世安乐

小娘子受宠日常 温轻 2160 2019-10-20 11:58:00

  越日,天蒙蒙亮,萧卿就被温奶娘叫醒,迷迷糊糊的还未清醒,眼皮子都睁不开,下一刻恰似就要睡死已往,就被春杏换上了淡蓝色衣裙。

  她不自在。女为悦己者容,她去见司景熠,妆扮什么?

  “奶娘,我又不是即将赶考的书生,就识几个字,哪里需要起这么早?”

  温氏挑眉一笑:“书生要是能得大令郎指点一二,莫说天未亮了,丑时就能在府外候着。”

  说的恰似她捡了什么大自制一般,要是能选择,萧卿宁可把这福气一脚踢开。

  萧卿托着脸,昏昏欲睡,温氏麻溜的给她梳着发。

  又花了些时辰妆扮。

  不容易的萧卿在奶娘期盼的目光下,进了司景熠的院子。

  “女人怎来的这么早,大令郎这会还歇着呢!”小厮的语气不怎么好,似是埋怨她的不体谅。

  奶娘一听,就心疼了。也是她心急,倒忘了大令郎昨日处置惩罚公务忙到很晚。

  于是,带着商量的语气看向萧卿。

  “小姐,要不我们等等?”

  萧卿觉得她已经不能用不容易三字形容了。

  她眼巴巴的看着不远处司景熠的院子,好困。

  “既然大令郎未醒,那今日便取消吧,我也回去补上一觉。”

  萧卿说走就走,风风火火。

  小厮一瞧,差池劲了。这萧女人怎么视主子如无物啊。

  “女人先去书房吧,我们爷早就把适合女人看的书备好了,小的去厨房给女人端些软糯的点心。”

  “对对对,去书房。”温氏搭话,扭头看向萧卿。

  “三日打鱼两日晒网,大令郎若是不教你了,看你哪里哭去。”

  就是他教我才想哭的好吗?

  简直了,究竟是什么环节出了错,让全贵寓下看出她求知若渴。

  待温氏离去,萧卿磨磨蹭蹭的步入书房,然后险些闪了眼。

  这书房的书,不是一般的多。

  萧卿想起旁人说的,司景熠学识渊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指着那一排排密密麻麻却又堆放整齐的书册子。

  “这里的书,你家令郎可都看过?”

  小厮眉毛都翘起来了,引以为傲。像是夸自己一般。

  “那是,我们主子自小,便喜欢钻书房,连圣上都夸赞我家令郎学识,若不是令郎对科考无意,轻轻松松就是状元郎了。”说着笑嘻嘻的看着萧卿,等着她接话,一起讨论讨论主子的特殊。

  这不,照旧没成状元啊。

  萧卿不知道这小厮自得什么。满脸布着一副:问我啊,你快问我啊的姿态。

  萧卿想了想,在对方满怀期待的目光下,扯了扯樱桃小嘴。

  “点心我想吃马蹄糕。”

  小厮墨研脸上的笑容徐徐僵硬。吃吃吃,就知道吃,这女人的心可够大的。

  墨研以最快的速度去厨房端来糕点,见萧卿软绵绵的趴在书桌上,手中握着毛笔细细审察着。

  他的嘴一扬:“这支毛笔可珍贵了,狼毛为头,玉石作杆。”

  萧卿心里却不知做何感想,想她在于家连饭都吃不饱,哪里会曾想到有一日手里拿着的一根毛笔竟抵得上于家好几年的嚼用。

  墨研见萧卿兴致缺缺,便不多言了,又见萧卿握笔姿势也差池,死死的攥着,像握棒子一样。

  一时无言,退了出去。

  比划够了,萧卿怏怏的把脸埋在一本被她随手翻了几页的书上。得想个措施,让司景熠意识到她愚昧不堪,放弃教学。

  她真的不是这块料。

  司景熠进来,瞧见的即是女子睫毛微颤,面无心情。嘴里不停歇的咬着马蹄糕。旁边的盘子却空了。

  他薄唇动了动,嗓音淡淡:“马蹄寒凉,不宜多食。”

  见是他,萧卿悄悄的咽下嘴里马蹄糕。

  司景熠将书推到一角。取过一张写满字的宣纸。

  萧卿瞄了一眼,她不识字也觉得漂亮。

  “今日把这些字识得,你便可以回去了。”司景熠说的爽性,云淡风轻。

  萧卿听后,再次看向了宣纸。

  “这一撇一捺横竖瞧着差不多,看得我眼疼。”她接过宣纸,定神看了几秒,嫌弃的再度还了回去。

  司景熠从别处取过圆凳,坐到萧卿身侧。也不管女子一脸的不愿。

  指了指第一排字。

  “这是萧卿两字。”

  萧卿这才觉着有趣,再度凑上脑袋。

  稀罕似的瞧了又瞧。眉头一皱。

  “这一团毫无章法的图是我的名字?未免过于繁琐。”

  司景熠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抬了抬眸。

  “瞧仔细了,他日便要能写。”

  “你写个大丫给我瞧瞧,那是我之前的名。”

  司景熠倒不拒绝,抬笔在萧卿两字后面补上了两字。

  同这么一对比,倒是显得大丫两字简朴易写,寥寥几笔而已。

  萧卿抿了抿唇。

  语气带着凝重,忽而问:“我一定得会写自己的名,对吗?”

  司景熠不咸不淡的颔了颔首。

  “理应如此。”

  萧卿僵硬的露出一个自认为得体的笑容,殊不知,有多辣眼睛。

  “既是如此,那我便还叫大丫了,那萧卿太难写了。”

  紧接着,她又似有几分惋惜。

  “可光是我们村里,就有三个唤大丫的,旁的还好,可偏偏。”她顿了顿,似有些不情愿。

  “于妈妈那溺了水死了的闺女也是唤这名。”

  于母为着省事,买回萧卿后,直接把去世女儿的名字给了萧卿。每逢那大丫的忌日,于母一家子便带着她去烧纸钱。

  每逢听到于母撕心裂肺的喊着:大丫,你在下面好好的。她心里头就膈应。

  似乎说的是她一般。

  “你是萧卿,不是大丫。”司景熠想到探子寄过来的书信,对萧卿以往的事也了解了或许。

  绷着一张脸,硬生生的把大丫两字给划了。

  萧卿心中有一丝触动,脸上不显。低声道了声好。

  忽而再次扬头,带着商量。

  “大丫是不祥瑞,不若兄长给我换一个简朴的名,最好是一笔就完成的。”

  简直乔木不行雕。哪有人取名是为了省事方便?

  司景熠脸色有些难看,对上那双灵动的眸子却是没有了火气。

  他修长的手指指了指第二排。

  “萧岳,你爹。后面的沈雪娴是你娘。”

  萧卿微愣,心里却是提不起半分波涛。她的影象里没有分毫关于怙恃的印象。

  只想着快点结束教程,她忍不住的敦促。

  “后面呢,后面是什么?”

  司景熠惊奇她的凉薄,眸色渐深。

  他轻轻一叹,目光清明的望着女子。

  带着保证。

  沈雪娴小名许少人得知,萧伯在世期间都唤之柳儿,他们这些小辈遂称之柳姨。

  “萧伯同柳姨于司家有恩。我会保你一世安乐。”

  正中萧卿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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