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的他往前还觉得老头眼光不错。
“爷爷此番如此慎重,我倒以为这张家是如何的好呢?司年老,你可不知道这张老太太刚刚拉着我。明里暗里的询问我的亲事。我若是没订婚,也不会看上这张家女人。又不是天仙。”
况且他是定了亲的。
即便那女人也是个闷葫芦。
司景熠也不说话,就让孟子谦在他身侧嘀嘀咕咕的说个不停。
孟子谦说的多了有点委屈,讨了个没趣。转头对上再度昏昏欲睡的萧卿。
那么大的一个痘,似乎有点丑。他顿了顿,却也知司家人看重萧卿。
萧卿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喊自己。
不是孟子谦又是谁?萧卿纳罕,他们似乎不熟。
“卿姐姐,你瞧着这张佑宁有格做我姐夫吗?”
萧卿有点懵,但这并不阻碍孟子谦这个话唠子。
“论长相,长相差一截。论学识,不外中了个榜眼。就这样还想娶我姐姐。”
萧卿打起了精神。小声回他。
“其实,榜眼已经很厉害了。”
孟子谦一噎。似乎是很不错的样子,可他是姐姐奴。
“横竖,就是配不上我姐。”
这个萧卿赞同啊。很是慎重的颔首。
“我觉得你说的对。”
孟子谦突然感动的想哭,他找到了同盟。
其实,这个从乡下来的。也不赖。孟子谦瞬间把她划分成了自家人。眼神,语气也比之前热络不少。
所以当萧卿小声问到为什么孟子晚这么怕司景熠时,他也没有什么犹豫,该说的,不应说的统统交接了。
“司年老年长我们,自小我们几个便以他为首是瞻。那会儿,我们就是龙阳城的霸王。”眼见司景熠淡淡的喝着茶水,他小心翼翼的半捂着嘴,压低声音。
偷鸡摸狗似的继续说:“到大一点时,司爷爷不再松懈。他便再也不能带着我们四处祸殃旁人。”
正说着,心里涌上了委屈。
“他见不得自己用功,我们几个却依旧悠闲,三言两语骗了两个老头,可怜我们几个小小年纪,却不得不每日随着他。他用功时,我们尚不能识字却也得时时刻刻捧着书。他练武时,我们几个提不了剑。就在太阳底下练弓步。”
似乎是挺惨的。萧卿听后,偷瞄司景熠,却被他抓了个正着。
“怎么了?”他问。
“没事,没事。”
“这还不算什么,最可恼的是他每每犯了错。总能逃过一劫,而我们不是被罚跪祠堂就是老头拿着戒尺骂。”
萧卿听着觉得差池劲,打断滔滔不停一口气不带喘还想往下说的孟子谦。
“等等,为什么他能逃过一劫?”
孟衡同司昭看着就是公正人。总不能有什么差异看待啊。
说到这个,孟子谦就苦啊。若不是张家人还在一边和爷爷外交着,他真想抹眼泪。
“每次两个爷爷都不相信是司年老这个奸贼带着我们肇事。我们三个好说歹说,他们也始终坚信司年老一直在书房用功念书。”
就算相信了,他们也舍不得罚,两个老头子不晓得多名贵司年老自小就精致无比的脸。
那真的是太惨了。萧卿这会儿连慰藉的话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绞尽脑汁想了半晌,又怕自己闹出消息,打扰到大堂的人,刚被司景熠抓了包,听了孟子谦的话,压根不敢往司景熠的偏向瞅。
没有想到兄长是这样的兄长。往期的打压,害的这几个明明在别人面前能喊打喊杀无法无天的几小我私家,一碰见他就像老鼠碰见猫,老实的不得了。
那两个嘀嘀咕咕讲些什么呢?孟子晚听着张老太太的吹嘘,心思早已飞的老远。
“孟小姐,平日里爱做些什么?”张佑宁斯斯文文,见母亲给自己使眼色,终于鼓足勇气开设话题。
这般,就瞧出几分意思。孟衡自是乐见其成。见孟子晚压根没有想理会的模样,直接拍下这个祖宗扒拉着秀发的手。
“问你话呢!”
孟子晚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
“我平日里懒散,没什么喜好。”
张佑宁见此,心中热意不散。孟小姐生气气来也是极美的。
“怎么会呢,总有自己喜欢的事。我小妹平日里就爱绣花奏琴。女人家喜欢的也该差不多,孟小姐不喜欢?”
一个念书人,最盼望的即是结婚以后的才子美人,红袖添香。
“我平日里就喜欢揍人,看谁不爽我就揍谁。张令郎可知礼部侍郎家的二令郎宋子良,我有幸曾揍他在府修养了半个月。”
张家人傻了。孟衡气的要把这丫头打一顿。
“说的什么浑话,也不怕被人笑话。”孟衡给了个警告的眼神。
“让你们见笑了,这丫头说话就是不着边。”
张老太太也是个见识过大风大浪的,哪里能被区区几句话吓倒。
立即摆手说无碍。
“年纪大了,就喜欢女人家打闹的模样。我那个府里,宁哥儿只顾着念书,容丫头又是个娴静的,家里安平静静没小我私家气。若是可以,我巴不得把子晚这丫头抢回家。”
有人夸孙女,孟衡自是兴奋的。
孟衡考了张佑宁的文采,少年看法及阅历都是不差的。
张佑宁是个文弱书生,从不拿刀弄棒。而孟家子孙却一直是武将。一静一动,若是成了,也是一段韵事。
孟子晚是女人,却也是自小嚣张惯了。看谁不顺眼直接抽人的。
孟衡满意张佑宁,可也要孟子晚颔首。
“月容丫头的亲事,可定下了?”他见那女人端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方。规则却带着死板。
张老太太瞧了眼孙女,嘴里说着淘汰的话,语气却含骄傲。
“还没呢!我和她娘都急了,这孩子却说要陪我们几年,这不,就给延误了。”
向张家求娶的人自不在少数,可老太太和张夫人皆不满意。总觉得张月容值得更好的,于是就一拖再拖。
可也怕她熬成了大女人!如今,是真的急了。
“我们容姐儿脸皮薄,我们也不能延长了这孩子。龙阳城才俊辈出,我如今可是厚着脸皮问了,您身边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张老太太半是玩笑,半是认真。气氛却不见尴尬。
孟衡还真将认识的年龄相近的青年思索了起来。
半响才道:“我一个老头,平日里接触的也是老头。容丫头这事我还真接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