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过头看向床的另一边,傅砚安已经不在了,只留下一些凹陷的痕迹。
她想起那时候她从医院她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傅砚安眼眶有点红红的,双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刚做完手术的她有些虚弱,但照旧扯出一丝微笑问:“怎么了?”
“知了,等你结业了,我们就结婚好欠好?”
“我这是得绝症了吗?你这么着急娶我?”夏知打趣道,傅砚安反映太过于紧张了。
“乱说!你身体很康健!”
“那我这是怎么了?”
“你就是阑尾……”
“哥哥,我想听实话,我也不傻,我是不是有身了?”
夏知说完,明显感受到傅砚宁静身一颤,眼神闪了闪,这让她越发简直定了。
“孩子没留住是吗?没关系我们都还年轻,不着急。”夏知慰藉傅砚安,其实她心里也很难受,是她粗心大意了。
“小知……”傅砚安亲了亲她的手背,语气沉痛的说:“你是宫外孕,右侧输卵管破裂被切除……”左侧输卵管堵塞,有身的几率不大,这句话傅砚安没能说出口。
傅砚安说完,夏知怔了一怔,她以为就是流产而已,没想到这么严重。
怪不得这段时间她会觉得腹部疼痛,原来是这个原因。
那个时候的自己还颓废了好长一段时间,想着自己可能当不了妈妈了,就暗自垂泪。
厥后没多久傅砚安就带她去扯证了,而且两小我私家开始住在一起。
到现在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夏知能肯定的是30岁之前的傅砚安是爱自己的,但是30岁之后的傅砚安还爱不爱自己,她无从知晓。
他爱也好,不爱也好,对她来说也不是很重要了,她也不爱他了不是吗?
她只想让傅砚安再最后一个月里,做回一个丈夫该做的,做回那个影象中的傅砚安。
今天是夏知去医院复查的日子,简朴的收拾了一下,也没有化妆,拎着包包就出了门。
夏知没有选择开车,而是走到一千米以外的公交站台上,期待去医院的公交车。
今天不是周末,所以医院的人会少一些,提前在网上预约号医生,夏知已往的时候时间恰好。
“夏小姐最近怎么样?”年轻的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着夏知的眼神有些恻隐。
“还好,就是有时候会呕血,乏力,胃口不怎么好,排便不畅,对了,上个月没有来月事。”夏知淡淡的说着,恰似跟自己无关一样。
医生也是很佩服她的,都这样严重了,心态还这样好,“夏小姐真的放弃治疗?我建议照旧可以试一试的,这样也可以延续你的生命。”
“延续?化疗很痛苦,我怕疼。”
“难道你不怕死!?”医生有些生气,她从医多年,哪个病人知道自己得癌症了不是哭着求着让她救自己,这女人倒好,自从知道自己得癌症了,一点反映都没有,她才30岁不到啊!
“怕啊,但我更怕疼。”更怕没有人陪。
医生:“……”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别看这女人柔柔弱弱的,却是一个犟脾气。
年初的时候她就来她这里治病,原来刚发现的时候还说自己会考虑化疗的,结果一个月前却告诉她不化疗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而且这么久以来,都是她一小我私家来看病的,连陪她的人都没有,
“给我开点药吧,药吃完了。”
医生叹了一口气,埋头给她开药。
夏知拿好药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挂在头顶上了,可是她照旧觉得有些冷,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才往公交车站台走已往。
可刚走到马路上的时候,一辆车直直的向她开过来,就在夏知以为会撞到她的时候,一阵难听逆耳的刹车声响起,车停了下来。
夏知冷眼的看着驾驶室的位置,虽然她不想活了,但是也没有想过现在就死,对于这种在闹区飙车的行为照旧很是讨厌的。
不外好歹没事,她也不想盘算了,没那个心情。
转身就想走,可是车门被打开,一个年轻人走了出来叫住了夏知:“小姐!你好,适才实在对不住,有点走神了,没伤到吧!?”
夏知目测这年轻人差不多二十三二十四的样子吧,穿着一身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开的是宾利跑车,想必又是那个二世主吧,但照旧礼貌的回了一句:“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沈秉看向夏知身后的公交站台又问:“姐是要赶公交吗?如果不介意的话我送姐一程,当赔罪了!”
“不用了,谢谢。”夏知拒绝,她可没有上陌生人的车的习惯。
“诶!姐不要客气,上来吧!”沈秉殷勤的说着,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夏知感受一阵油腻,傅砚何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没有开着跑车瞎转,而是每天忙于事情,思考怎么提高业绩。
这就是夏知的毛病,什么人和事都喜欢拿来和傅砚安做对比,真的是无可救药。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虽然简朴的几个字,但是沈秉也听出来夏知语气里的不耐烦。
沈秉只好戚戚然的上了车,开走了,直到在前面的路口转了个弯,停下,拿脱手机拨出电话。
“诶!我说兄弟,你确定你这招能管用?人家都不搭理我!”
宋嘉树一听乐了,这可是学校里最帅气多金的学长啊,大学里的妹子大部门都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如果对一个老女人竟然不起作用了?
“是不是你长得不是她喜欢的一菜?”
被深深攻击的男人很不爽,“我哪知道她喜欢哪一菜的!”
“行行,我再好好打探一下!”
“宋嘉树,你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她适才可是从医院里出来的,脸色苍白,看样子是生病了,你拿她的婚姻换跑车,这样也太没道德了吧!”
沈秉想起适才见夏知,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因为这个原因,这样的夏知有些柔弱的感受,这让他有点于心不忍。
“怎么就不道德了,横竖她的婚姻也不幸福,我救她出苦海还欠好啊!她一离婚我就可以得一辆跑车,这种两全其美的事情何乐为不为!话说,你不会真的是看上人家了吧?”宋嘉树打趣,他可从来没有见过沈秉帮女人说过话。
“谁看上她了!就一被人用过的抹布,我才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