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就今日的情况来看,她日后和楚萦交手的时机另有许多。
冯唐默了默,似有些为难,但照旧说道,“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这是宫里人都知道的事,只是皇后娘娘在宫里的时间太短,所以没有听闻。楚萦公主也是皇上的亲妹妹,而是南晋人。”
南晋人?
云腈蹙眉,楚政一向就痛恨南晋人,怎么会留楚萦在身边,其中肯定有什么缘故,且从今日楚萦和她的谈话来看,撇去他们不是亲兄妹的事实,这楚萦怕是对楚政有别样的心思吧。
正这么想着,就听冯唐道,“说起来公主也是个可怜人,当年皇上在南晋为质,公主也是南皇也一位宫女所生,自然不得重视,有一次皇上挨了欺负,掉进了湖里,就是被楚萦公主就上来的,厥后楚萦公主的生母被人算计,被毒死在了宫里,若不是皇上,怕是她也不能幸免,大致经历相似,皇上今后便护着公主,那时除了袁桓守在皇上身边了,可以说皇上和公主相依为命也不为过。”
“之后皇上回了国,自然不能撇下公主,公主对那个地方也没有留恋,便来了一场金蝉脱壳,随着皇上回来了。”
云腈敛目,这么说来楚萦也是南皇的亲生女儿了。
蓦然想起那日楚政想接着她死在皇陵的事对南皇举事,其时楚萦扮做小细也在场,和着楚政一起算计自己的亲生父亲,心肠认真是够狠的。
想必这也是楚政护着她的原因,试问,有哪个女子能帮着外人搪塞自己亲人的,就算是那个家庭再不堪。
可是她这么座了,也证实了她对楚政不仅仅是怀了兄妹的心思。
不外这楚萦倒是个狠人!她以后更要多加留意。
入冬的夜晚寒凉,还未到酉时,地上上便结了一层薄薄的霜,云腈抚了抚已经冻僵的双膝,尽力的的挺了挺腰背,可腹部传来的阵痛让她额际泛起了冷汗。
冯唐在一旁越看越焦急,天这么冷,他一个男人都受不住,更别说身子单薄的云腈了。
可偏偏这位主儿是个硬气的,他劝了几多遍,让她去给皇上服个软,她像是没听见一样,现下已经在玉砖上跪了一个时辰了,剩下的一个时辰要怎么熬?
云腈驮着背,双手在宽大的袖袍下捂着肚子,这番姿势,会让别人以为她体力不支。
……
勤政殿。
离开云华宫之后,楚萦便一直缠着楚政不放,不满的嘟了嘟嘴,“三哥,她差点杀了我,你这么处置太自制她了!”
楚政批着手里的折子,顿手,看了她一眼,不知怎的,这一记眼神让她不经有被看穿的感受。
“事实如何,你当朕是瞎吗?”他声音冷了冷。
在去云华宫的路上时,他便听禀报的人说了,楚萦故意用小细的身份激怒她。
楚萦咽了咽声儿,随后笑道,“既是三哥知道了真相,可照旧护着我的。”
楚政放下手中的御笔,刮了刮她的鼻头,宠溺道,“你是三哥的皇妹,朕能不护着你?”
若不是那段岁月里有她,他怕是早已酿成地下冤魂了吧,所以,他对这么皇妹始终怀着疼爱之心,后宫中没有任何一小我私家是可以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