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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嬉笑且寻歌

第九章 流萤小夜恰重逢

陌上嬉笑且寻歌 颀烨散人 6228 2019-10-05 07:56:05

  路上,一队人都在前行,她和陆寻歌走在后面。陆寻歌的脚步很轻快,心情貌似极好。

  呵,这种年轻人的心理能理解,不久后就能见到老相好了嘛。

  路边草木茂盛,颜小皙跟在他旁边,随手摘了几根野草去戳他。

  春夏日的阳光细细碎碎的洒在身上,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射出十几道灰淡的影子,俊脸恰似罩了一层淡黄色的光,悦目极了。

  都是人,凭什么他可以长这么悦目!上天不公!

  颜小皙故意拿草去戳他的脸。末了还发现这家伙怕痒,又故意拿草伸进襟口挠他。陆寻歌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被玩得没法,停下脚步从腰间掏出了个玩意儿。

  “闭上眼睛,我给你喂颗糖就不要再闹了。”

  抬头看了他一眼,见此人笑得如此正常。思虑一会儿,乖乖闭上眼睛张嘴。

  一会儿,感受口中一块平溜冰凉的工具滚了进来,用舌尖舔了一下,淡淡的似乎没有什么味道,再舔一下,似乎有点涩。

  疑惑地睁开眼,见某人的唇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一会儿,犯贱的笑声响起。颜小皙皱眉,赶忙把工具吐出来,看了掌心。

  竟然是块白色的石头!

  “啊啊啊!陆寻歌你找死!”她把石头拢在手里,跑得长发乱得像个贞子一样,始终不弃追着他跑。

  陆寻歌笑岔了气似的,跑的并不快。她三两步跑上前,用爪子狠狠的刨了几下他的袖子,被轻松撇开。

  颜小皙爽性一扔,把石头往他身上砸。陆寻歌轻轻转身,石头就砸向了队长尹无风的偏向……

  她愕然:“……”

  尹无风两指夹住小石子,仔细端详,笑道:“这荧石有安神凝气的功效啊。”说完还给她。

  “难道我的情绪很不稳定吗!”颜小皙不平气接过来道。

  尹无风“呃”了一下,勉强一笑:“陆女人这是率真可爱,真本色也。”

  陆寻歌摇摇头,看向尹无风,一脸痛心疾首:“看不出来你居然好这口。”

  颜小皙:“……”

  尹无风:“……”

  ……

  越临近晏州商市越多,来往贩夫走卒数不胜数,比温婉小镇霖安更具富贵景象。

  因为一个战队里都是男人,她若是以女子身份混在里面总有种怪怪的感受,扮成了男装后觉得瞬间顺畅了许多几何,于是就更不想换回来了。

  晏州聚集了许多江湖人,预计都是冲着新剑会来的。

  颜小皙见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江湖人,不禁大开眼界,扯着陆寻歌东说说西说说。

  “诶~哥,许多几何江湖人,那那那,那个穿青衣拿着剑的女人好美!”

  “诶诶诶,这人为什么要脸上刺只四不像啊?”

  “另有另有,那个灰衣的拿的一大坨是什么武器啊……”

  “那个那个……哥你看……”

  说得口干舌燥,赫然发现对方没回一句话。

  看了他一眼,此人目视前方,眼底却空无一物。

  这孩子居然在神游!神游~神游~

  走路的时候神游……你也是够可以的。

  狠狠地拧了他的胳膊一下,陆寻歌微微一顿,低头看她,眉毛一挑:“饿了?”

  颜小皙:“……”

  “不是?”

  颜小皙:“……”

  她是猪吗,只记得吃?

  陆寻歌:“怎么了?”

  颜小皙立掌闭眼:“你刚刚误入太虚幻梦,幸好贫道大发慈悲把你拽回来。”

  陆寻歌忽地笑了,“下午赶到相依山庄,我刚刚在想该选些什么工具送给宛淑。”

  “你不就是一个礼物吗!把你自己打包已往呗!”她睁眼随口胡诌。末了又道:“你可以问问我参考参考啊!”

  陆寻歌勾唇,无奈摇摇头,“不了,问你即是白问。”

  某人开始炸毛:“你这是严重质疑我的性别!”

  陆寻歌轻轻按了按某人左右摇摆的头,给她顺毛:“好了不闹,我想到了。”

  正想八卦一下,陆寻歌又道:“队长走远了,快跟上。”

  ……

  相依山庄大门。

  随着陆寻歌走到大门前,看见许多江湖人陆陆续续进去。

  尹无风带队进入,出示了英雄帖。

  然后几小我私家也出示了英雄帖随着进去。

  跟在陆寻歌后面,他出示了英雄帖,守卫却只放了他一小我私家进去。

  颜小皙:“我跟陆寻歌是一起的,为什么不放我进去!”

  守门的人瞥了她一眼,“这年头骗吃骗喝的多了去,小子,你要是没有英雄帖就滚远点。”

  陆寻歌见她没有跟上来,转头又跟守卫解释。尹无风队长也走过来说明。

  正在僵持的时候,门内传来一个娇柔的女音。

  “发生什么事?”

  众人转头,见一位美貌女子款款走来。身上一件紫色烟萝纱裙,裙边绣着天蓝色芙蓉图案,身段窈窕,眉如柳叶,目若星辰,肤如凝脂,唇若朱丹。一笑一蹙,自成风华。手上拿着轻罗小团扇,悠然慢摇,盈盈微风,把周围的铁男人侠客心都扇软了。

  颜小皙惊讶,不禁咂舌赞叹:“仙女啊……”

  仙女姐姐听到她的话掩扇低笑,声音空灵,犹如银瓶滚玉珠。

  只见守门的人立马换上笑脸,躬腰回覆:“小姐,您怎么来了?”

  仙女姐姐没有回守位人的话,冲她礼貌一笑,眼神落到站后面的陆寻歌身上,眼中笑意更深,兀自添了几分柔情。陆寻歌回以一笑,于是这两人为了避嫌,非得隔着她对视良久。

  不用说,这位肯定是黎宛淑小姐。

  但是她凭毛当了他们的遮掩板啊!

  黎宛淑走到守卫面前娇声付托:“让他们都进来吧。”

  获得了准嫂子的特赦令,颜小皙就趾高气扬鼻孔朝天的一大脚迈进大门,斜眼看守门人的脸气得绿油油的,心里一个倍儿的爽!

  后面的侠士皆被仙女姐姐的容貌风姿迷倒,都纷纷出示英雄帖痴痴地跟了上去。

  下午,风竹队一行人赶到了相依山庄的住所。

  相依山庄依山傍水,云环雾绕的,这样的景色配上这样的名字还真是般配。

  不知为什么,听娘说这相依山庄有一部门土地是以前云霞殿的,就不太喜欢这里,所以到了住处就蒙头大睡,陆寻歌像个老妈子一样安置她睡熟后就离开了。

  ……

  夜晚,相依山庄后山。

  皓月如水,落下点点银辉,夏夜的草地里存有点点露水,月光折射下,散出奇异的淡光。幽幽蝉鸣,林子中散发出淡淡花香,令人心神旖旎。

  黎宛淑轻手轻脚地提起纱裙,走进林子里。因为夏夜的草地上有露珠,她的裙边沾了一些露水,将裙上的芙蓉衬得越发晶莹。

  走近一棵树,见树枝上面挂了个绢袋,绢袋里闪烁着青绿色的光。黎宛淑会意一笑,打开绢袋,数十只萤火虫从绢口慢慢飞出,围绕在她身旁,然后又一闪一闪的飞向前方。取下绢袋,发现里面有一张纸条,她拿出来一看,仅有一句话。

  “华灯初见,思之不忘。”

  她一笑,想起那年正月十五偷偷逃出山庄看灯会,穿着一身白衣,带着有几层白纱的纱帽挤进人群中看花灯,不意人群拥挤,她差点掉进河里,被陆寻歌相救。不知怎么回事,陆寻歌就看上她了。

  黎宛淑随着萤火虫的偏向走,接着又看见一棵树上挂了个绢袋。把绢袋打开,萤火虫飞了出来,取出绢袋的纸条,又有一句:

  “自从别后,顾盼相逢。”

  美人俏脸微红,收了纸条继续随着萤火虫走。

  走了约十步后,树上又有一个绢袋。耐心地把绢袋打开,萤火虫又飞出来,取下绢袋的纸条,这次写的是:

  “流萤小扇,念之断肠”

  看了看自己的轻罗小扇,黎宛淑笑意满满。此时,忽明忽暗的萤火虫飞过来,一个男音轻轻在岑寂夜色中响起。

  “华灯初见,思之不忘。

  自从别后,顾盼相逢。”

  黎宛淑抬头,那个俊秀高挑的身影徐徐从暗处走来。

  “流萤小扇,念之断肠。”

  萤火虫围绕着,陆寻歌拿着火炬,徐徐走出,橙色的火光摇曳,映着那张俊若天神的容颜,她心下顿的一跳,他唇角勾起,走近黎宛淑,语气郑重说出尾句:

  “凤飞九天,四海求凰。”

  听了最后一句,美人神情意外的有些凝重。摇扇子的手顿了顿,道:“寻歌……我恐怕还不能允许。”

  他也没有失望,而是理解道:“你放心,我会在此次新剑会上拔得头筹,不会让你因为我的江湖职位为难。”

  黎宛淑微微一笑,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我兄长武功高深莫测……”

  “无妨,我有信心。”陆寻歌很淡定。“宛淑,只要你相信,我就能拿下这届新剑会的擂主,现在,你只需相信我。”

  黎宛淑缄默沉静不语,没有颔首,也没有摇头。

  陆寻歌不为难她,指了指漫天星辰,“今日星星亮得正好,你我多日未见,不如飞上山顶赏星沐月。”

  她点颔首,随着他飞上了山顶看星月。

  ……

  颜小皙睡得早,醒得也早,不想才刚刚戌时,就再也不想睡了。于是揉了揉眼睛,走到陆寻歌的住处敲门。敲了频频没反映,预计是私会去了。她悻悻的随处乱逛。

  “云霞水榭?云霞香苑?挽霞轩?栖云亭?”

  细细数着一路走来看到的殿宇楼阁,“听着名字,都是云霞殿旧居啊。”摸着下巴,难免疑惑:“黎千随夺了云霞殿,应该会大改才对,看这庭院依旧,没有丝毫改动过的痕迹,真是奇怪呢。”

  纷歧会儿,听到了一阵笛声。笛声没啥特别,重点是这曲子!

  她顺着笛声的偏向走。

  “这曲子……好熟悉”颜小皙仔细想了想,凝神。

  “莫非……”蓦然睁大眼睛,一股欣喜涌上心头,连忙跑了已往。

  假山凉亭里坐着一个淡蓝纱裙的人。走近后,只看到背影。她发上系着莲花花瓣的玉簪,发带上缀着蓝色的水晶珠,鬓边垂着长长的银色流苏,端庄又大气。

  颜小皙慢慢走近,眼眶险些要湿润。

  女子停下笛声,慢慢转身。一张脸犹如冰雪玉雕,清雅脱俗。

  颜小皙哭着叫道:“沈宫主……”

  沈眉薰看了她一眼,喜极而泣。

  “颜丫头?”

  她颔首,扑到沈眉薰怀里。“我还以为出宫后就再也见不着你了……呜呜……”

  沈眉薰无奈摇头,“这都出宫这么久了,性子一点没变。”

  沈眉薰在知云宫里对她极好极好,她心里一直把这位沈宫主当做亲姐姐。

  沈眉薰把人放开,又拿出月白色丝帕抹掉她的眼泪,“脏死了……以后再哭鼻子,就不许再趴到我身上。”

  颜小皙接过帕子欠美意思地低头。

  “你也来新剑会?”沈眉薰问道,声音很是柔和。

  “不是我,我就是随着我哥哥陆寻歌来的,他加入了一个战队。”末了又反映过来,“沈宫主,你是不是也加入了一个战队啊?”

  沈眉薰颔首,一会儿又疑惑:“你怎么会有个哥哥?”

  “是半路上认的啦!横竖自从杜老太爷他们仙逝后就是他一直在照顾我。”

  沈眉薰放下心来,“他能照顾你这么久,可见是个气量宽宏之人,我倒是放心了。”

  沈姐姐你这什么意思啊喂!

  她扯出一个笑容,委屈的嘟囔道:“难道我这么难管么……”

  沈眉薰笑得清雅,“横竖你在知云宫的时候没少给我添麻烦,我真庆幸知云宫终于把一尊小祖宗送走了,否则接下来我还真不知怎么办呵呵呵。”

  “不说了不说了,沈宫主,吹首笛曲给我听吧,我最喜欢听你吹的曲子了,让人有一种清凉的感受。”

  沈眉薰吃吃一笑,纤纤玉指轻点她的额头,“我还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武艺么?你呀你,净会说些甜话来哄我开心。”

  见沈眉薰虽嗔怪着,眼中笑意却更深,她也就放开了胆子,吐吐舌头,坐在桌边两手托腮期待着。

  沈眉薰见某人“灵巧”期待的样子,便随了愿,抬笛近唇,十指轻扣,重新吹了刚刚的曲子。

  曲子据说是沈宫主一位故人所作,她没吹过给几多人听,因为听过的人都说音调过于冷清,音节多重复,没耐心听。

  知云宫里,她虽不懂乐理,却无端觉得这曲子听来让人有安神静心的功效,细细听完后满身如松风晨露洗涤过一番,说不出的舒爽。

  所以,一个乐盲,竟然成了沈宫主唯一的“知音”。

  虽然并不知道这曲子表达了什么鬼工具……

  她只知道……

  哈哈哈哈颜小皙啊颜小皙!这狗屎运踩得逆天的棒啊哈哈哈哈哈哈!

  ……

  旦日清晨,她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其实是因为睡够了),计划四处走走。

  相依山庄亭台水榭啥也不缺,楼阁殿宇,重重叠叠。真要怀疑这庄主是不是跟当今天子老儿相识,否则怎么这么有钱。

  想着,竟然遛着遛着遛到了大门。

  “喔靠,什么狗屎运气!”轻轻骂了自己一下。

  难道今天不宜出门?

  正计划回去,突然听到门外嘈嘈杂杂。

  走了已往,只见守门人高声斥责一其中年人。中年人好言好语的求守门人放他进来,但是守门人就是不放。

  “这位大爷,你刚刚收了银票,可否放老夫进去。”

  “哈哈哈哈,我说了没交银票不能进去,可也没说交了银票就能进去啊,对不住,没有英雄帖,就是不让进!”

  “我是来看我儿子的,我听说他来加入了新剑会。”

  “嘿嘿嘿,欠美意思,这年头骗吃骗喝的数不胜数,您老啊,照旧去别处吧,相依山庄可不是什么要饭的来的地方。”

  “太太过了!”颜小皙在里面看不下去。

  这中年人也有她爹的年纪了吧。诶……

  她走已往,装作路过,然后见到那大叔就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跑已往大叫:

  “爹!”

  说着快速走到了大叔跟前,又偷偷地狠狠拧了一下大腿,嗝屁似的挤出两滴眼泪。

  “爹啊!儿砸想死你了!呜呜呜……”

  守门人:“……”

  说着,颜小皙向大叔使了使眼色,大叔立刻会意,也一副喜极而泣的大嚷:

  “儿啊!我的儿!”

  于是这“两父子”上演了一场感动天地的年度父子重逢催泪大戏。

  说真的,她觉得和这大叔挺投缘,演技真是杠杠的!要是冲着这偏向生长,那啥戏班子的不都是她们爷俩垄断吗!

  不外貌似兴奋得太早了,守门的人瞥了一眼两人自导自演的哭戏,内心毫无波涛甚至讥笑道:“叙旧叙够了就赶忙走!你,回你的住所去,你这个老大叔就哪来的滚哪去。”

  “这是我爹!为啥不让他进去!”

  “哼,对不起,没有英雄帖不能进,这是规则。”

  大叔在后面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声说道:“小伙子,帮资助,我一定要进去看我儿子。”

  颜小皙吸了一口气,闭眼默默道:“看来只能铤而走险了。”

  “呃哈哈哈哈哈,守门的你眼睛是不是瞎啦!”她故作轻松地走上前,绝不脸红的撒谎。

  “你们小姐昨天和我对视良久,就放我进去,说不定是对我芳心暗许,你再不放我爹进去,小心我向黎小姐起诉,削你的脑袋!”

  守卫恰似被说动,不外照旧未让路。

  颜小皙一急,口不择言嚷道:“难道你们就没看出来小爷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吗?你们小姐被我迷倒很正常,想当年哥也是个风骚的种子,迷倒万千少女,闪瞎无数只身男子的眼……”

  守卫人本着老实的优良品质,很有原则的泼了一盆冷水:“没看出。”

  真麻烦!

  颜小皙直接拉着大叔走进去,一脸凶巴巴地冲守门人喊:“对牛奏琴!你们家小姐看出来不就行了!再拦着我不客气了啊!”

  守门的人愣了一下,挠挠后脑勺,没再拦他们。小皙便顺利带着大叔走了进去。

  到了院子里,确定四下无人后,大叔笑容可掬致谢:“刚刚多谢小兄弟解围。”

  “小事一桩,不客气不客气。”颜小皙摆摆手。

  “对了,令令郎也来加入新剑会了么?”她边走边漫不经心问。

  “是啊,我获得消息,他简直来新剑会了!这个逆子!”谈到这,大叔有些生气。颜小皙顿了脚步,“加入新剑会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啊,再说江湖人加入新剑会后才可以扬名立万啊。”

  大叔不满,“他不是什么江湖人!我劝了他几多次,家里金银财宝无数,只要乖乖步入仕途定前途无量,但这逆子就是不听!非得跑到江湖上!”

  “嗯……”虽不太同意这大叔的说法,但也不反驳他。

  “可能……令令郎另有一番凌云壮志吧。”

  大叔觉得说下去心里就越发不爽快,于是没计划说下去。

  为了缓和气氛,颜小皙扯出一个笑问道:“那……令令郎姓甚名谁,若是我见了说不定可以替您劝劝。您老这年纪了也应该很辛苦吧。”

  大叔欣慰地看了她一眼,“啧啧,你这后生倒是不错。不外啊,老夫不晓得他叫什么名字。”

  “啊啊?”

  瞬间又被雷了一下。

  纳尼?!哪有亲爹不知道自己儿子名字的?!

  大叔见她一脸愕然,解释道:“他出来时用的应该是假名。”

  算了,人家的家事照旧少管为妙,就此收手吧。

  “我去问我们的队长,让他给你部署个住所吧。横竖您老现在也没地方落脚。”

  “如此,多谢少侠了。敢问少侠名讳?”

  “不客气啦,是我带你进来的嘛。我功夫烂,名字也没那么响亮,大叔直接叫我小皙吧。”她心情很好。

  大叔兴趣盎然,“具体是哪几个字?”

  颜小皙捡了根树枝,蹲下来在地上歪歪扭扭写出自己的名字。

  “颜、小、皙。”大叔也蹲下来,摸了摸胡子看着,指着最后一个字,赞许分析道:“皙,从析从白。析字从木从斤,斧斤剖木,白字纯净、洁白。二者合一,意为木材原色。大道至简,返本归元,好名字。”

  她一时有些兴奋,“这名字原来这么有寓意?我喜欢!”

  看来念书照旧有点用的嘛,至少可以像杜老太爷他们一样起个好名字。

  大叔忽笑了一下,“这名字是悦耳,就是太女气了些。”

  颜小皙呵呵一笑,“呵呵呵呵,取个女名好养活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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