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久久的缄默沉静着,况老夫人神色庞大的看着黎嫂子,直看的黎嫂子心里都在不停的打鼓了,她才终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这也不能怪你。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况且是人?”
她说着又是一阵叹息,之后才换上满脸的厉色:“你要是有错也是错在遇人不淑上头。而已,这也是他自个罪有应得。
究竟你一心为了你儿子,这是慈母心肠,论不到什么心思恶毒上头去。你说,这恶不除怎能扬善?
不外这事你拿着银子出去请人办不合适。外头的人哪是那么好用的?这一个不小心就该被反噬了。这事索性就交给我了,我好歹还能找到靠谱的来办这事。”
说着况老夫人看着黎嫂子抚慰道:“不外这事先别着急,既然你儿子那现在没事,你就先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我给你放几天假,当着外人的面你该怎么哭,怎么伤心惆怅,就还怎么哭怎么伤心惆怅。
他要纳谁,你也别非拦着不愿。就先让他自得把人给纳回来。只一条,你宁可多花些银钱也不能松口,一定得叫她把卖身契给签了。
既然他们两个早就情投意合了,你玉成了他们,不也是叫那王春下半辈子,能有个真心待他的人替你专心伺候他了不是?”
“老夫人......”
睁大了眼睛,等黎嫂子终于反映过来,听明白了况老夫人的话,她忍不住的膝行上前去抱住况老夫人大腿一边无声淌泪,一边使劲的摇头:“不行,不行......奴婢不能让您为了奴婢就毁了一世的英名。”
“狗屁的一世英名。”
况老夫人不屑的撇了撇嘴骂了一句:“你跟了我这么些年,什么时候见我介意过那虚的了?咱们做的又不是亏心事,‘恩以十倍报,仇以百倍还’这有什么差池的?”
“可是,可是这是奴婢自个的事,奴婢奴婢不能连累您脏了手......”黎嫂子照旧摇头。
“行了行了,你当年的果决都哪去了?”
况老夫人斜眼瞥她:“当年对着那么些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山匪,你都有胆子想也不想的把我藏在树后头,自己不管掉臂的穿着我的衣裳,还故意弄出消息来引走他们。怎么?现在才只是这么点的小事你就怂了,还要瞻前顾后的犹豫不决了?”
“那纷歧样。老夫人是奴婢的主子,对奴婢和奴婢的全家有再造之恩。当年若不是您,奴婢的爹娘全家流落到哪去了都不知道,怎么能在京城安家?所以那本就是奴婢该做的。”
黎嫂子涨红了脸的说道:“那是做奴婢的天职,总不能拿来胁迫老夫人......”
“行了行了,什么胁迫不胁迫的。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小心谨慎过了头,这天职守的都傻了。
别人遇上这样的事情,不说整天挂在嘴上念叨就怕人不知道。好歹还会传出去一句半句的,让各人心里有数,知道你对主子有过恩,在外头能有些脸面。
你倒好,这些年别说咱们府里了,恐怕就连你娘家,另有那王春都被你瞒的死死的。都不知道你是因为救的我,才会弄得身子都垮了,只生了一个孩子就没法再生了吧?”
虽是问话,况老夫人却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她一副没好气的样子看着黎嫂子:“事情就这么说定了,这事说实话也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难道只许他做月朔,就不许咱们做十五?也是我看走眼了,当初只听你说了就还真以为那个王春是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