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人真是越来越不得了了,不仅章怀王爷赏识,现在另有三王爷撑腰,以后定是大红大紫的人!”
红儿说的兴奋,但遭到雪茹嫣一声责骂:“别乱说!只是跟章怀王爷去了一趟,才没和三王爷有什么关系,他们都是王爷,你说话得小心点!”
红儿立马捂住自己的嘴,两只眼睛左右乱瞟,连连颔首。
雪茹嫣叹气:“刘妈妈呢?”
“刘妈妈出门了,可能是去见上头了。”
“教坊女可以申请外出,今年你还没出去过吧?”雪茹嫣问。
红儿颔首,好奇地张大了眼睛问:“雪女人是想出去吗?”
“嗯,”她颔首,“来汴京这么久,还没去郊外逛过,今日天气这么好,想出去走走,今年的名额你有计划去什么地方吗?”
她突然问红儿,叫她不知所措。
“雪女人说什么呢,我哪有想去的地方!”
雪茹嫣奇怪:“即即是教坊女,每年也能利用这个时机回家看看,你不计划回去?”
红儿的情绪立马坠失落起来。
“雪女人,我已经被叔叔卖了,爹娘早就去世了,还回去做什么?”
雪茹嫣微怔:“我到把这事忘了,对不起。”
“没关系,雪女人不用致歉,其他女人是有准备回去的,楼里的杏儿就计划回家呢,她家就在汴京,回去很方便!”
教司坊里也有不少是家境贫寒被爹娘送来的孩子。因为家里穷,所以养不起女娃,就送来教坊学艺,既解决了家中温饱,又能赚到银子,每年还能回家看看,把银子拿回去贴补家用。
想她和红儿这种无家可归的情况照旧少数。
雪茹嫣已经决定好起身。
“今天就去郊外玩吧,等晚上回来再和刘妈妈说。”
“雪女人,这样欠好吧?”红儿有点担忧。
雪茹嫣笑笑道:“没事,章怀王都每月给银子了,这点小事刘妈妈不会说什么,我刚从章怀王的吗车上下来,一时半会儿他也不会找我,我们就放心的去玩。”
“雪女人!”
“怎么呢?”
“没什么,雪女人你太好了!”红儿兴奋地说。
早在江北,雪茹嫣就听说汴京的风物很好。
江河围绕,没出城时已经美如画了,出了城门,外边更是悦目!
走在郊外的河堤上,红儿兴奋地奔跑起来。
“雪女人!”她高声叫喊,“你看,这种天花还开着呢!”
雪茹嫣跟在她身后,一步一步徐徐前行,劝她说:“别跑快了,当心跌倒!”
“没事的,雪女人!”红儿不愧照旧孩子,眼下就差在地上打滚了。她跑了一圈,又跑回来,拉起雪茹嫣的手。
“雪女人,前边有座亭子,在湖中央,我们去那吧!”
郊外另有湖中亭,这出乎她的意料。亭子有六个角,里边竟然没什么灰尘。
只能说,不愧是京城!
红儿坐下来,开心地欣赏湖面的风物。雪茹嫣问:“你知道,妈妈怎样跟不是楼里的乐师联系么?”
“不是楼里的乐师?啊,妈妈似乎养了一窝鸽子,我看见她有时候会用鸽子传信,鸽子飞走后没多久乐师就来了。”
红儿说着兴奋,反问道:“雪女人,你是想俞乐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