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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于我何意

第三章,柳府家变,与帝反目

权谋于我何意 稀饭有点甜X 6457 2019-11-04 21:26:42

  卿颜自病痊愈后,思虑再三,照旧把从宫里带回来的信拆开。凭据信里的指示,去京都的小巷杂货铺拿到一个包裹,回府打开检察,发现是王爷贪污受贿的罪证。

  她有些不解,王爷为何做出这样的事,而且若是陛下得知,定然会重罚,甚至会牵连柳氏。她翻阅这些账目,发现王爷从开始接手事务以来,就在私受行贿。

  在王府心事重重地渡过几日,终于,卿颜按耐不住,以回柳府探亲为由,带着工具去祖父那里。柳府书房,只有卿颜与祖父二人,她将工具递给祖父检察。

  “……”柳林看到这些,心里暗自讥笑其始作俑者。萧穆寒受贿,呵,真是可笑至极,他这样想着,温和地问卿颜道:“你哪里得的这工具?”

  “是贵妃柳氏给颜儿的。”

  “呵,她倒是吃里扒外起来。”柳林讥笑道,“你莫要告诉我,你信了这个?”

  “我……我也不知可信与否,但想让祖父你知道此事。”

  “这账目和清单,我敢保证与王爷无关,你大可放心。”

  “祖父,既然与王爷无关,为何贵妃一口咬定是王爷所为?还说王爷有意铲除柳氏。”

  “你年纪还小,自是不懂这些,她的背后定是有人在利用这一切,王爷也不会铲除柳氏。你请勿信了奸人的话,与王爷对立起来。”

  “嗯,祖父,颜儿知道了。”

  “你先回去,祖父会处置惩罚好这件事。”

  “是,祖父。”在贵寓与家人吃了晚饭,才搭车回王府,未曾料到王爷在屋里期待。

  柳林心中怀疑此事与天子脱不了关连,只是不知他这次欲意作甚。进宫坚持,柳林知道是愚蠢的行为,但天子早晚会举事,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置死地尔后生。他暗自下定决心,择日秘见天子。

  穆寒坐在外屋,遣散了梅院的仆人,见她进屋后,语气生硬地说:“还知晓回府,看来没忘了自己的身份。”

  “不知颜儿犯了什么错,惹恼了王爷。”

  穆寒地冷漠说“你好大的贼胆,敢在我的眼皮底下算计。”

  “王爷何出此言?”

  “你与贵妃密谋什么?不要以为我查不到。”

  “我?”卿颜有些糊涂,想必是宫宴那夜的事,王爷已经知晓。

  “你若说实话,我就不与你盘算。”

  “王爷,卿颜与贵妃并无勾通,也没有做什么倒霉于王府的事。”

  “你还敢狡辩!”穆寒有些生气。

  “卿颜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等罗义回来,就知道你是如何问心无愧的。”他起身离开,对外面的人付托道,“克日起,王妃禁绝踏离梅院半步,有违者,一律赶出王府。”

  “是,王爷。”院里的仆人本就畏惧王爷,见他如此动怒,也被吓到了。

  说罢,他离开梅院,召上官余和白将军到书房商议王妃一事。

  罗义回到贵寓,就去书房复命,将柳氏密谋陷害王爷贪污的事,一并见告给书房内的三人,还呈上柳氏编造的证据缮写本。

  白将军义愤填膺道:“好一个柳林,当年受杜老恩惠,不思回报就而已,如今还对王爷下手。”

  “王爷,此事我觉得有些奇怪。”上官余若有所思。

  “证据确凿,另有什么奇怪之处?”

  “柳林若真想诬告王爷,何须搭上他柳家的人?据我所知,王妃是他的心头肉,于情于理,他也不会推王妃入火坑。”

  “上官大人,王妃捏造罪证,证据确凿,如今只剩他柳林脱手。”

  “且先看看,再说这账目和清单,只是缮写本,谁知它是真是假。”

  “上官大人,这缮写本是小巷的探子原封不动写的,想必不会有假。”罗义解释道。

  “依你所言,是如何计划?”穆寒虽是生气,但究竟是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孩,心里照旧不想滥杀无辜。

  “王爷,我认为先查出谁在背后利用贵妃,打探清楚柳林下一步的计划。”

  “上官兄,你这是什么计划?柳林若拿着那些工具向天子起诉,那王爷真是有理说不清,我觉得照旧先发制人,把王妃关押起来,好好审问。”

  “你这若是激怒了柳家,与王爷来个鱼死网破,背后的始作俑者必是坐收渔翁之利。”

  “上官大人,说得有理,而且王妃年纪尚小,不宜严刑拷打。”穆寒思考之后,说:“罗义你去柳府盯着柳林,一有风吹草动,立马来报。”

  “是,王爷。”罗义退出书房内,为了守旧起见,私下派人黑暗监视王妃,自己去离开王府。

  上官余和白将军在王府因为知无不言,回去的时候,二人不欢而散。三日后,柳林趁夜觐见天子,萧穆泽在养心殿静静期待,见莫哲进殿通报柳大人到皇宫时,他知晓战略已经乐成,心中大喜。

  柳林也没向他行礼,眼里尽是失望之意,冷笑道:“陛下,真是妙手段,老夫实在佩服。”

  “看来舅祖父是拿到工具了。”

  “你与贵妃的心意,我自是不能辜负。”

  “哈哈,果真朕做什么,都瞒不外你。”天子笑着说,“但朕很好奇,舅祖父你如何选择?”

  “陛下有这般容不得柳氏?”

  “朕,是容不得你。”天子冷漠地看着他说,“当年你欺压莲儿出宫,害她香消玉殒,这笔账,朕记得很清楚。”

  “原来臣这般让你不痛快。”

  “怪就怪你知晓太多我的秘密。”穆泽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神色冷清地说:“朕也给了你选择,算是仁至义尽。”

  “选择?”柳林讥笑道:“如你所愿,诬陷萧穆寒,卿颜就是罪妇,势必与我阴阳相隔,白氏、上官氏也定会拿柳氏开刀。”

  “朕的剑从来不指向自己人。”天子暗有所指。

  “我若掩护王府,那柳家就是罪臣,诛连九族。陛下的这盘棋,还真是好。”柳林也掉臂天子的颜面,直接了当地把他的阴谋说出来。

  “朕念及母妃的情面,可以不动柳氏族人。”

  “你若要我死,直接派人谋害不就行了?何须如此?”柳林苦笑,一心辅佐的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掉臂亲情。

  “朕要你死有所值。”

  “我自问对你,忠心不二,没想到你一心置我于死地。”

  天子笑而不语,只是端起桌上的参茶汤,呡了一口。

  “我就好奇,柳贵妃为作甚你所用?”

  “只需告诉她,当年她姐姐是因你而死。”

  “哼,算我有眼无珠,拥护你这白眼狼登位。”

  “朕不恼你,给你十日的时间,想清楚如何选择。”天子警告道,“莫要耍什么花样,否则结果自负!”

  “臣告辞。”柳林拂衣而去,数日称病不加入朝议。

  柳林没有凭据天子的想法行动,而是选择自杀身亡,留下一封遗书,坦白自己勾通工部尚书张氏,挪用公款,收受行贿,诱使王妃透露王府的情报,欲意移祸圣亲王贪污。

  朝中臣子上书请求严惩张氏,将清单中的各州臣子全部抓获入狱。皆认为柳大人知迷途返,检举有功,理应赦免其罪,好生安葬,民间黎民也为柳林求情,天子不得不下旨赦免柳林之罪,但罢黜官职,子嗣不得世袭爵位,以示惩戒。

  此事以柳林之死而告终,柳府幸免于难,工部尚书张氏直到被捕入狱,才名顿开,最终在地牢里含恨而亡,清单的臣子也一并被处决。

  司徒风乐得少了个强敌,邀请同僚在贵寓小聚。天子气急松弛,只能拿圣亲王妃出气,欺压刑部尚书下令逮捕卿颜。

  柳府,柳家子孙皆为柳林披麻戴孝,因他膝下无嫡子,所以由柳庆之子代为操办后事,卿颜在王爷的陪伴下也赶往柳府加入葬礼,跪在棺木之前,伤心不已。

  这时,京都狱兵来柳府抓捕王妃,穆寒出头阻止,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双方陷入僵局。带头的军官恳求地说:“王爷,莫要为难小的。我等也是衔命行事。”

  “人,你可请去。”穆寒牵起跪在木棺前的丫头,把她拉到官兵的面前,威胁道,“但你们若敢动我家王妃一根手指头,本王不介意血洗京都地牢。”

  “……小的……小的绝不会对王妃用刑,只是尚书大人要王妃协助视察。”

  穆寒也不搭理那人,俯身对卿颜说:“你随他们先去,我明日就来接你,谁若敢动你,就告诉我,可知?”

  “……”卿颜目光呆滞,无法接受祖父自杀之事,自然也没听清王爷的话,稀里糊涂地随着官兵离开柳府。穆寒立即动身进宫求见天子,但萧穆泽无意见他,所以让宫人打发他离开。

  翌日,朝堂上穆寒果真挑衅天子,与其针锋相对,天子盛怒,但也不敢当众发作,只是坐在龙椅上,事不关己地看着下面相互争论的臣子。

  “陛下,我爱妃年纪尚小,刚受丧亲之痛,却被刑部尚书抓去问罪,敢问我皇族颜面何在?”

  “王爷,王妃与其祖父密谋陷害于你,臣也是秉公职守,让王妃协助一二。”刑部尚书照旧有些畏惧穆寒,所以语气温和地解释道。

  “呵,笑话!”白将军出言讥笑“当年王虎之事,也没见你秉公职守,如今却在此冒充好人起来。”

  “你……”

  天子居高临下地望着朝堂上的人,并无阻止这杂乱局面的意思,司徒风在一旁也不言语。

  “柳大人的错,本王不盘算,陛下也赦免了柳氏的罪,下旨安葬柳林。”穆寒看向天子,说“今日,若王妃不能随臣回府,我也不必做这王爷。”

  “王爷,你不行放肆,别忘了身份。”司徒风提醒道。

  “王爷连自己的妻子都保不住,另有什么身份面对这世人?”上官余反问司徒风。

  “够了,朕还在这里坐着,你等就如此勾心斗角,拿我北梁朝廷看成民间的市集不成?。”

  “臣等,知罪。”

  “圣亲王,你与王妃结婚不外数月,没想到对她如此情真意切。”天子讥笑道。

  “……”

  “朕可以下令不追究王妃的事,但你在朝堂上果真挑起群臣之间矛盾,不得不罚。”

  “臣宁愿受罚。”

  “好!你既然如此敬服王妃,朕罚你填补因柳林私吞而亏空的公款,辞去工部的职务,转去礼部管事,罚俸半年。”

  “臣谢主隆恩。”

  “刑部尚书,今日释放王妃,至此不再追究。”

  “臣遵旨!”

  “退朝。”天子拂衣离开大殿,前往御书房批复奏折。

  众人恭送天子后,离开皇宫,穆寒命令马夫直接去地牢接王妃。卿颜在地牢受了湿气,身染疾病,穆寒让张妈妈好生照顾,自己则去柳府资助主持丧事。

  柳林准备自杀那晚,罗义出头阻止,柳林却拒绝他的美意,他亲自写了另一封遗书给卿颜,嘱咐在罗义在自己下葬之后,交予王妃。得知事情真相后,罗义深夜赶回王府禀报。穆寒心中有愧,自己怪罪柳林,所以下定决心好好照顾卿颜,让柳林在天得以安宁。

  穆寒变卖部门的良田和店肆,去填补亏空的公款,嘱咐王府开销一切从简,派人时刻随着王妃,制止她做出什么傻事。卿颜带病送祖父最后一程,小小的身躯摇摇欲坠,让人心生恻隐,她在墓碑前晕倒已往,被王爷带回贵寓。

  醒来已是三日之后,她深知祖父之死与贵妃有关系,于是将事情的原委告诉穆寒。

  “……”穆寒低头不语,只是将柳林的遗书递给她。看到信封上写着吾爱颜儿亲启,她认得出那是祖父的字迹,着急地拆开,里面写道:

  “颜儿:

  柳府噩耗,切勿自责。我只想你今后牢固过活,不行深究此事,恕我未能与你亲自作别。你能在王爷的掩护下生长,实属幸事,莫要刁钻任性,愿你二人能白头偕老,以慰我在天之灵。

  柳林绝笔”

  她手里紧紧攥着信,嘶声力竭地大哭起来,像是把这些日子若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穆寒在一旁默默地陪着她,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跌跌宕宕地回梅院。

  三个月之后,卿颜的病已痊愈,徐徐接受祖父的离世,谨遵祖父遗言,不追究此事,开始新的生活。柳家自此由柳之武掌管家事,任职工部侍郎,家族势力大不如之前,倒也乐得心安理得。

  几日后,公主萧穆妍从西启回国,据说是因为其驸马病逝,夫家的族人才将她遣送回北梁。

  天子为妹妹接风洗尘,宴请京都权贵。圣亲王匹俦自然也是受邀之人,但卿颜耍小性子,死活不去皇宫,嚷着要罗义教她御马之术,穆寒也就依着她,下令让罗义教王妃御马,自己则去皇宫赴宴,直到深夜才回贵寓休息。

  萧穆妍自从回京都后,终日郁郁寡欢,公主府内外也有御林军看守。当夜,她一身便装夜访圣亲王府。兄妹二人已有十三年未见,自是有些生疏,但穆妍公主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照旧冒险去与三哥商议。

  王府后花园,穆寒与穆妍公主在亭内坐着,低声攀谈。

  “三哥,穆妍深夜造访,实属无奈之举。”

  “你我兄妹二人不必如今生疏,王府是你哥哥家,想什么时候来都行。”

  “三哥……”公主回京后,多是感伤世态炎凉,良人去世被迫遣送北梁后,天子对她冷嘲热讽不说,还强迫自己嫁给北漠的使臣。

  “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处?”穆寒见妹妹欲言又止,秀眉紧蹙。

  “我……我不想下嫁给北漠的人。”她鼓足勇气吐露自己的心声,“我与亡夫伉俪情深,这次他意外摔马去世,我已悲痛欲绝,天子哥哥掉臂兄妹之情,强迫公公遣送我回北梁,又如此羞辱于我,妹妹……妹妹心中已是失望透顶。”说着说着,公主哭泣起来,她知道当初嫁予良人,是为了替四哥收集西启的情报,良人对她千般呵护,自然是心中有所动容。厥后,也就不愿为四哥送信,才惹恼了他。

  “陛下要你再婚之事,我也略有耳闻,但都是些闲言碎语,陛下并未下旨,妹妹你莫要受人挑拨。”

  “三哥……今夜……我……我与你说实话,天子哥哥心意已决,求你帮帮妹妹。”

  “你放心,我定会阻止陛下,让你不必在外颠沛流离。”

  “谢谢三哥。”

  “夜深了,你不如在王府歇息,明日再回去。”

  “三哥的美意,妹妹心领了,如今天子哥哥派人守着公主府,我也是乘隙逃出来的,若是他知道我来此,定会恼怒。”

  “罗义。”

  “王爷,属下在。”

  “护送公主回府,千万要小心。”

  “是王爷。”

  “妹妹,罗义是我的心腹,有他护送你回府,我也能放心。”

  “多谢三哥,此恩妹妹绝不会忘。”

  罗义护送公主回去。穆寒知皇后心底善良,于是求助于皇后。

  坤宁宫内,穆寒与皇后商议。当年王爷挡刀之恩,皇后谢谢在心,多次黑暗资助王爷渡过难关,二人也算是朋友,偶尔也会互有书信慰问对方。

  “娘娘,请你资助妍公主,让她能牢固过活。”

  “王爷,本宫也很为难,如今陛下来宫中也是碍于纲纪,才来此就寝一二日。”

  “臣也明白,但若是皇后能脱手,也算是好的。”

  “王爷,放心,若是陛下真的下旨,本宫定会与你一起制止。”

  “臣谢皇后娘娘。”

  “你我也算是朋友,能助朋友,本宫也很兴奋。”

  “是,皇后娘娘。”二人随后聊了几句家常,穆寒就告辞离宫。

  果不其然,三日后,天子召集大臣商议穆妍公主出嫁一事,穆寒果真阻挡天子。

  “陛下,臣阻挡穆妍公主联姻之事。”

  “朕心意已决。”

  “陛下,据臣所知,穆妍公主与前驸马伉俪和气,在西启育有一子,若是能让公主重返西启……”上官余帮腔道。

  “哼,上官大人此言差矣,当年公主是被迫嫁去西启,怎能说是伉俪和气?”柳林出头阻挡。

  “柳大人,所言有理。”司徒风继续说,“陛下,自大漠与我国重修于好后,两国联姻也是老例,陛下的公主又年纪尚幼,穆妍公主是和亲的不二人选。”

  “臣阻挡穆妍公主出嫁大漠,如今北梁疆土辽阔,何须与他大漠联姻!”白将军说道。

  礼部尚书说道:“白将军,此言差矣,历来与邻国修好,才是良策之计。”

  “尚书大人所言有理,臣也赞同联姻之事。”王诞继续说,“陛下,公主出嫁,是我北梁的喜事。”

  “荒唐!”穆寒生气。

  “够了!你们眼里可有朕这个天子,穆妍公主出嫁,朕意已决,不行再议。”

  突然,太和殿外的侍卫禀报,皇后娘娘觐见。

  臣子一片哗然,今日皇后前来定是有什么事。皇后进殿,众人下跪行礼。

  “陛下,臣妾听闻穆妍公主再嫁之事,特意前来求陛下收回旨意。”

  “……朕不会收回的。”

  “皇后娘娘,乃一国之母,怎能如此失礼,在朝堂上让陛下尴尬?”司徒风出言提醒道,“皇后娘娘应该万事以大局为重。”

  “司徒大人,本宫之所以出头,是不想陛下做出有违人心的事。”皇后绝不畏惧自己的叔父,义正言辞道,“臣妾听闻大漠使臣,出言不逊,多次在京都中伤北梁,陛下将公主嫁给他,岂不是贬低我大梁?”

  “皇后娘娘,大漠使臣自来北梁,皆是有礼有节,莫要听信小人诽语,破坏了我两国的关系。”礼部尚书为其辩护道。

  “正所谓口说无凭,万事考究证据。”皇后让一同进来的士兵,把殿外的箱子拿进来。天子让太监呈上给自己,打开一看里面全是指证大漠使臣在京都闹事,伤害黎民,中伤朝廷的公牍。

  天子脸色极为难看,碍于礼部尚书是自己一手提拔,加之是宠妃的父亲,也欠好当众责难于他,于是宣布道;“联姻之事,以后再议,今日退朝,礼部尚书你随朕去御书房,若是此事你交接不清,就拿你族人的命来赔罪。”

  “陛……陛下,臣遵旨。”礼部尚书吓得不轻,心里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在御书房内,天子弄清楚是礼部侍郎收受行贿,为大漠使臣收拾烂摊子,下旨抓捕礼部侍郎和大漠使臣,按律法处置,礼部尚书疏于政务,罚俸三个月。

  穆妍公主因为不必嫁给大漠使臣,心里对三哥谢谢不尽。穆寒不忍她母子血肉疏散,出谋划策让公主潜逃回西启,天子知道此事后,对萧穆寒的恨意加深,在朝堂上随处为难他。上官余等人看在眼里,心里则是为主子打行侠仗义,暗地开始同谋拉拢势力,以备后患。

  司徒风与天子如出一辙,二人在王府安插眼线,说服张婉儿协助铲除王妃,彻底激化柳氏与萧穆寒的矛盾。天子知道女人最大的弱点就是善妒,所以让人散布谣言。

  婉儿本是不忍心伤害王妃,但自从王爷为了救王妃,宁愿受罚之事被众人皆知后,她心生醋意。天子的眼线再加挑拨一二,婉儿想到自己尽心尽力为王府计划家事,王妃却是扮猪吃老虎,想要独占王爷,心中则是怨愤不已,开始计划自己的抨击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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