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寡严西装笔直地坐在沙发上,胸前的衬衫扣子凌乱地披散着,肤色在灯光的陪衬下有几许凉薄,俨然已经从刚刚的失态中走出来。
“关于絮絮已往的路线,会调整,你们不会有冲突。”
言下之意,是看在孟家的面子上,对司絮絮已往的炒作做一个了断。
孟知意眼睫毛眨了眨,歪着脑袋朝宋寡严一笑,“噢,知道了。”
“既然她对你来说这么重要,那你放心。我会让人好好计划,顺当照顾照顾她的。”
她的目光,有一层薄薄的笑意笼罩着,衬得她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格外地摄人心魂。
但宋寡严莫名地从其中看出几分挑衅的意味,他剑眉微微皱了皱,隐隐有不耐的迹象。这不耐又与以往的差异,是有些陌生的情绪。
他一直以来都是我行我素,做事情不会考虑结果。
今天之所以会停留下来,解释那么一句,还下了保证,完全是动了恻隐之心。
究竟这是因为她是孟家之女而动,照旧因为她曾是他未婚妻的身份而动,他自己都无法分辨其中。
这种无法分辨,让他很不喜。
宋寡严修长的指尖扯了扯胸前的衣领,似乎缓解了下心中那股莫名的郁气,便从沙发上起身,“相信你还很忙,便不多打扰。”
“下次有空再造访。”
说完便驱步离开,从背影看都能看出隐约的怒气。
司絮絮坐在宋寡严身旁的位置,状态一直都是低着脑袋不吱声,除了眼眸时不时细微地颠簸了一下。
在宋寡严驱步离开后,司絮絮也随意离开,但在出门口之时,转头看了一眼孟知意。
那眼神,带着一股审视的意味。
圆圆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它跳上茶几桌面,摇晃着尾巴,“其实你适才在楼下的时候,已经给够他们足够的威慑,但现在为什么要节外生枝请他们上来说这么一两句话?”
孟知意长指抵着额头,漫不经心道,“哪里会节外生枝,你没看宋寡严离开的时候,是带着怒气走的?”
圆圆发现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孟知意了,爽性把自己想问的一股脑倒出来,刨根问底着,“可是激起宋寡严的怒气,有什么作用?”
“但他又为什么这么容易会被你,给激怒了?”
“你激起宋寡严怒气的动机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