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追究吗？”
警察整理了下笔录问道。
“赔钱。”鹤景年很实际。
“几多？”
“我算算。”鹤景年说：“好比说等会要去医院检查……”
混混震惊，“你还要去医院检查什么！？”
刚刚他们兄弟几个摸都没能摸到他人，就被打得起不来了。
要检查天子的新伤吗！？
鹤景年的眼神瞥已往，“有你说话的份？”
混混闭嘴了。
平静如鸡。
鹤景年继续说：“加上衣服眼镜损坏，一万多吧……”
究竟是混混，怎么可能会认这笔账。
混混忍不住作声，“呸！我又不是傻子！傻子才……”
话没说完，在鹤景年冷冰冰的眼神下，声音越来越小。
那眼神就淡淡瞥过来，再加上脸上沾染的血迹，格外恐怖。
混混回忆起刚刚差点被打死的恐惧，艰难咽下口水。
“我我我，真的拿不出那么多……”
鹤景年冷笑一声，双腿交叠，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满满都是不耐烦。
“你们人那么多，这点钱都凑不齐？嗯？”
要你何用！
混混有些模糊，隐约觉得眼前的人才该收掩护费，他们就是一群垃圾。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大佬气势！？
他不敢反驳，额头冷汗连连，下意识说：“……好，好的老大！”
鹤景年哼了一声，手机屏幕转已往。
“扫下微信，早点打钱。”
混混不敢不从，一边瑟瑟发抖，一边申请添加挚友。
鹤景年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划过。
同意了挚友请求以后，很是迅速在上面备注了几个大字。
傻！子！还！钱！
打叹息号的时候，明显手指用力许多。
黎明就在他的背后，冒充自己没看见这一幕。
看来还挺缺钱的……
想想也是。
究竟是身世悲凉的反派。
缺钱以至于走上违法犯罪的门路是尺度的设定。
……
两边都商量好赔钱了。
警察先把鹤景年给放了，好先去医院检查。
“如果那群人再找上你麻烦，可以打电话找我们……”
“是吗？不麻烦你们了。”
鹤景年的语气淡淡，样子挺不屑的。
警察咳嗽一声，倒是不生气。
究竟这小子可是把人家一群混混都给打趴下的。
他不找那些人麻烦就好了。
警察又看向黎明，“那你也可以走了。”
黎明点了颔首。
鹤景年突然伸手拦住，“等等。”
黎明眉头一皱，觉得大事不妙。
如果说当初系统给她的资料，十页里面自己只占了半页。
那么后面的九页半，全都是反派的种种坑蒙诱骗事迹。
他要是敢来碰瓷，她是要动手照旧动手！？
“能借点钱吗？”
鹤景年说话间，试图视察黎明的脸色。
他或许一米八左右，黎明最多就一米六。
二十多厘米的距离，再加上警局的光线欠好。
有点看不太清……
算了长什么样不重要，没立刻允许，应该是觉得他这样不够礼貌？
鹤景年想了想，又加了句。
“这位阿姨？”
“……”
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周围平静得不像话。
不止是黎明。
一旁的警察们，都陷入了迷之缄默沉静：“……”
欠美意思。
我们经过专业的训练，不会随便笑的！
除非……
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