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别动班家
楚裕,大楚第七代帝王,也就是楚峥的爷爷。
此人的一生可用劳苦功高来形容。
楚裕是上一任帝王的嫡幼子,上面另有两个嫡亲的哥哥以及三位庶出的哥哥,他在宫中算是最小的孩子,因此一出生便使得老年得子的帝王大喜,十分痛爱他,由于他上面有两个嫡亲的哥哥担着,而且这两个哥哥十分能干,所以楚裕在二十岁之前的日子可以说过的是无忧无虑。
他无心政事,也从未想过当天子,因此便每天醉心书画,他看过的书籍都不是以箱子装,而是一屋子一屋子的,而且他记性好,看一遍基本就能记着,所以他看的书、明白的知识十分的富厚。
直到二十岁那年,南方发洪流,嫡亲的二哥亲自涉险下南,镇守南方,可没想到的是,洪流事后的瘟疫却要了他的性命。
瘟疫流传的速度很快,没过几天京城里就开始有瘟疫患者泛起,但其时死个把人基础没人在意,就此延误下来,等开始有大规模的人死去时朝庭才发现瘟疫传到了京城。
这时再想闭城已经来不及了,该得的全得上了,就连宫里的人都没放过,先后有三十几个宫人染上了瘟疫,其中有一位就是太子身边的宫人。
太子即是楚裕嫡亲的年老。
二哥去世的消息刚传进宫,年老便染了病,两兄弟一前一后全死了,紧接着天子病重,皇后病重三个庶出的哥哥摩拳擦掌,结果还没等他们有所行动就让老天子给处置惩罚了,将极端伤心的楚裕扶上了皇位。
楚裕二十岁登位为帝,首先就是命人将瘟疫控制住,然后他照着以前看到的古籍中的一个偏方写下了治愈瘟疫的方子,结果让他还真就治好了那些患了瘟疫的黎民们,成为历代最得人心的帝王。
尔后的余生,楚裕鼎力大举生长经济,提高黎民的生活水平,派船出海与隔海相望的国家通商,开放沿海都市,勉励黎民出海打渔,开展商贸,收服周边四个邻国划归大楚,尔后又以武力打的周边几个小国俯首称臣,差点被他灭了国,如果不是年纪太大,他都想御驾亲征了。
南蛮北漠在他在位期间不敢轻易来犯,可谓打一次伤一次,没有十年八年基础缓不外来,就是这样也没少被大楚索要供品。
楚裕将自己最喜欢的书画放在一边,前二十年所画之作在他登位那年全部焚毁,立志做一个前无昔人的帝王,所以他的一生仅留下两幅画作,一幅即是收在皇宫内库中的【海日】,另一幅即是这【山间欢喜图】。
楚峥看着手里的画作发出了长长的叹息声,“没想到,这幅画居然在你的手中,你是怎么获得它的?”
正摆弄另一个大箱子里的红木盒子的班乐汐闻言抬头瞅了眼楚峥手里的画,慢不经心道:“那是我祖父给我的,听祖父说,当年皇祖父画这幅画的时候他正幸亏场,皇祖父画完后就顺手给了山里的一个猎户,基础没在意这幅画会不会让人毁了烧了,那猎户不知皇祖父身份,可祖父知道啊,皇祖父前脚走,后脚我祖父就花了一百两银子给买了下来,其时那猎户还骂祖父是个傻子,非得再还给祖父九十九两银子不行。”
楚峥闻言抽了抽嘴角。
你祖父就是小我私家精,不,你们班家每小我私家都是人精。
将画作放到一边,楚峥又拿起一幅画,打开一看,楚峥又开始抽搐了。
五百年前最负盛名的诗画各人程野先生的大作。
紧接着楚峥又打开了四五个卷轴,每一个都能让楚峥抽上半天的,里面无一不是精品,无一不是好工具,全是外面那些痴心诗画的痴汉想要而不得的。
你家真有钱!
楚峥算是看明白了,班家的财富基础不是皇宫能比的,此时的楚峥第一次暗戳戳地理想将班家灭门后将他们家的库房搬进他的私库。
突然,一道死亡凝视袭向楚峥,楚峥本能地抬头看向班乐汐,只见班乐汐正面无心情地站在他面前,眼神酷寒。
楚峥若无其事地冲班乐汐笑了笑,“怎么了?”
楚峥又低头瞅了眼班乐汐手里的盒子,“工具找到了?”
班乐汐徐徐将盒子递到了楚峥手中,转身坐在了他身边,眼神没再落到楚峥身上,轻启红唇,“班家的好工具大部门都在臣妾这里,皇上要想要随时可以拿去,别打班家的主意,否则,臣妾会让皇上忏悔莫及。”
楚峥眼神一缩,笑道:“皇后何出此言?朕虽然羡慕皇后妆奁颇多,不比朕私库里的工具差,但也没到了要拿这些工具换大楚的顶梁柱的田地,班家银钱再多也是朕的臣子,是大楚的栋梁,孰轻孰重,朕照旧能分得清的。”
班乐汐听完楚峥的话后突然笑了,她慢慢转过头看向楚峥,嗔怪道:“皇上真是的,我不外是那么一说,皇上居然认真了,还跟我解释上了,不用的,我相信皇上分得清忠奸,皇上是明君嘛,这点原理都不懂,今天坐在这里跟我说话的就不会是皇上您了。”
楚峥闻言抽了抽嘴角。
这是又生气了,刚刚还自称“我”呢,这会儿又改回“臣妾”了。
班乐汐话里话外似是在捧着楚峥说,但楚峥也听出来了,班乐汐在威胁他。
不行就换个天子做天下,对班家来说,坐在皇位上的人是谁都没关系,只要差池班家动手就行。
不外楚峥并不在意班乐汐的威胁,在他看来班家还不至于要哄他下台,只要他做的不外份,在班家和班乐汐容忍的规模内就行。
至于灭了班家,前世他另有这个想法,今世却没有了,他知道若班家不在了,大楚的边关就等同于拱手送人,朝中再也挑不出一个比班家更勇猛更忠心更能保家卫国的家族。
不外,他家皇后还真是眼毒啊!他只走了一下神儿而已,她立马就察觉到了差池的地方,甚至很快就分析出了他的想法,心思之深,头脑之灵敏可比朝中那些老狐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