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言身体僵住,脑袋垂下看向地面,地上那个红本,封面印着金灿灿的“结婚证”的字样,真心耀眼到她眼睛刺痛。
她差点都忘了,两人在三天前刚领了结婚证。
脑袋翻波着那天领证的场景,这又是另一出的屈辱史。
她越想越气,爽性弯腰捡起那本结婚证,就当着他的面,将那证件一撕为二,再撕为四。
手指用力的捏着那几张纸,她掷地有声的说:“我要跟你离婚。”
他的心情似听到了一个巨荒唐的笑话,自豪的扬起下巴,淡笑作声来。
“你这是哪来的底气?”他的视线将她来来回回审察着,有一股压迫感向她四面八方袭来,“我能救你爸的公司,也能毁了它,你确定要向我提倡挑战?”
机智如他,一语就命中了她忌惮的事情,温俐书马上缄默沉静了,那一腔的怒火也蔫了。
他自得的朝她挑挑眉,意思是提醒,也是警告,体现着她别蚍蜉撼树。
当初允许嫁给他,为的就是想要保住她父亲的公司,究竟那是父亲一辈子的心血,她不忍就此毁于一旦。
只是领证之后,他一连三天都是对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还故意使唤她去做种种不行能完成的事。
现在晚则更为太过,他竟然让她待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适才有过好频频,她险些就无法全身而退,差点沦为了卖笑女人。
她受够了,就趁着酒精壮了胆子,她脱口就说:“少拿公司威胁我,下周一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见。”
当忍耐被磨光,她也变得不管掉臂,这次闪婚也该配上一个闪离,可车里的男人却相当淡定,仅偏头对她露出轻蔑的笑。
视线交汇时,宋虔丞又是那种充满了戏弄性质的眼神,他说:“离周一另有两天呢,那时间足够陪你再好好玩会。”
那个“玩”字,真真让她怒火中烧,温俐书气得身体直哆嗦,再加上酒劲作祟,她体内现充斥着一股难以压制的暴力因子。
下一瞬,她激动的抬妙手臂,再行动迅速的将那本撕破的结婚证往车内一扔,目标瞄准宋虔丞。
她的手一松,那些碎纸就全砸了已往,还砸中了他的脸部,惹得他眸子闪怒。
温俐书已提不起“素养”为何物,所有恶毒的话,都不能消除她心中的恼恨,但有些话不吐不快,她张口就痛骂:“宋虔丞,我祝你不得好死!”
许是那个不祥瑞的字眼,令他想起了离世的母亲,他的怒火在转眼之间一度攀升。
温俐书见此心颤了下,坦白说,她照旧惧怕他怒发冲冠的模样,但说出的话已经收不回,且她的傲骨也不容她有半点退缩。
她强迫自己挺直腰背,跟他犟着。
无疑地,她的举动就是推波助澜,宋虔丞不再空话,语调降低的给她发出最后通牒。
“你一天没离婚,就照旧我的妻子,现在就给我滚回去,尽好你妻子的义务。”他眼神凶狠,“一个小时之后,若你没在别墅,别怪我玩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