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宿舍出来,我们下到了一楼大堂,说实话,在这里住了一年多了我照旧第一次去B座。
上了电梯我们来到了8楼,B座的花样和A座稍有些差异,这边每层有6间宿舍,明显感受房间要比A座的大一些。据说这边的宿舍费也贵些。
《806》苗苗使劲敲着白昼的门,没人回应。
一会儿他邻居出来了是个韩国男孩,他说白昼周六一般都去市场他叔叔那里,黄昏才回来。我想起来了,那天我们照相似乎明有一个照相机。要不我们去问问明吧,看看他有没有!
——“你知道明住哪里吗?”我问苗苗。
苗苗没接我这个话茬。
——“他肯定有,你跟我来琳姐!”苗苗说着把我拉到电梯口,我们去了11楼。
苗苗跑已往敲门。
我抬头一看《1103》这是谁的房间?是明的吗?我心里想着。
门开了,一个雪白的身影泛起在我们面前。
安德烈一只手推着门把手站在门里。他似乎刚沐浴完,赤裸着上身,另一只手正用毛巾擦着头发。
很显然他没有料到敲门的是我们,眼神很惊讶。
比他更惊讶的是我,我惊诧自己怎么会跑到他这里来了?我们相互看着都忘了该说话了。
——“可以吗?”苗苗猫着腰从安德烈的肋下一边问,一边向屋里张望着,没等安德烈回覆她已经钻了进去。
安德烈看着那藕荷色的毛毛头从自己身边钻进去,愉快地笑了笑。
——“请进!琳娜。”安德烈侧开身子,邀请我进去。
我僵在那里,看着安德烈,他笑着摆了一下头再次示意我进去。
郊游以后我对安德烈一直怀有愧疚,也一直没想好怎么面对他,再加上今天他没穿上衣,弄得我更有些欠美意思看他,也没和他说话。
我还没太弄清楚情况,莫名其妙的就进到屋里来了。
安德烈拉过来一把椅子请我坐下。
我环视着他的房间。
他的房间看上去比我的房间稍大一些。房间里也有两张床。和我把床并起来纷歧样的是,他把两张床顺延着靠墙放着,里面的那个显然是他睡觉的床。紧挨着的外面的床上散落着一些书和一个靠枕。可以看出来,他有躺在这张床上看书的习惯。床的劈面是一排桌子,上面有两个条记本电脑。另有一些书本之类的工具。和里面的床正对的桌子上放着一台电视机。进门的地方另有一个冰箱。
墙角还堆了些我没想到的工具,竖着一个滑雪板,地上另有冰鞋,哑铃,网球拍什么的。
安德烈喜畛厮动我知道,可是具体他都做什么,我从来没探询过。
我正研究着他的房间,安德烈俯下身问我想喝点什么他去弄。
——“你这里有什么喝的呀?”我笑着问他。
——“我只有水,我去找个水壶去,看看谁有茶什么的,”安德烈急着要出去。
——“回来!我们不喝什么,你也不用忙乎了!”我喊住他。
我知道他这里不会有我喝的工具,看来安德烈连水壶也没有。
也难怪,也许是脾胃虚弱,我一直喝热饮,而安德烈就像绝大多数的欧洲男孩子一样险些只喝凉的工具。
他听话地站住了,我想他也许都不知道找谁去借这些吧。
安德烈一脸歉意地看着我,想起来自己没穿衣服,他似乎感应有些失礼说:
——“琳娜!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们会来,我……”他向我耸耸肩作为致歉。
——“是我们来的唐突了,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会来你这里”
我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
——“照相机?”这时候苗苗窜到安德烈面前仰头问他。
安德烈不解地看看她,然后,目光转向我。
也为难苗苗了,适才和那个韩国男孩说话,我就发现,她俄语不光没进步,似乎还退步了一大截。
不外你别看苗苗的俄语横三竖四的,可一点都不影响她和老外交流,横竖最后她都能到达目的。
和安德烈说明来意,我心里也安宁了不少,我想让安德烈知道,对今天的造访我不应负主要责任。
在我和安德烈说话的时候,苗苗可一刻都没闲着,她就如同一只到了新情况的小猫一样,随处检察着。
安德烈说他还真有照相机,就是有一段日子没用了,他找一下,他去打开壁柜,这时苗苗又象发现新大陆一样,也挤到柜子前去检察里面的工具。
现在我才有心思注意到安德烈,他站在柜子前,伸手从壁柜里拿出一些工具。
细腰,长臂和宽宽的肩膀,比例超完美。更令我没想到的是,他那身结实的肌肉!我之前觉得他和那些壮实的俄国男孩子比稍显瘦弱,可是今天我发现我错了。他的胸肌特别发达,六块腹肌像刀刻出来的一样,腰腹部没有一丝赘肉。
——“找到了!”安德烈说着从柜子的上方取出一个玄色的相机包来。
——“给我!”苗苗激动地去抢。不经意间把一包工具碰掉了。
一个大大的玄色塑料袋落到了地上,里面似乎是灰色的衣服。
——“丹妮娅?”苗苗又没头没脑地蹦出个单词来。
安德烈看了苗苗一眼转向我说,这是丹妮娅前几天来给他送过来的,是安德烈的妈妈给安德烈买的西服。
说话之间,苗苗把西服拿了出来。
——“挺悦目的!”我笑着对安德烈说。
——“我不太喜欢!”安德烈答道。
——“挺好的衣服嘛,你穿上,我们看看哪里欠好”苗苗把西服塞到安德烈的怀里。
——“你穿上试试!”我也勉励着他这么做。
安德烈看看我不情愿地穿上西服,走到镜子前面,左右晃动着肩膀。
说实话,我是第一次看见安德烈穿西装。他平时都是那种休闲的装束。就是这样,安德烈给我的印象也是超级挺拔的那种。西服其实是相当不错的,岂论是材质,做工照旧款式。穿在安德烈身上就像给他定做的一样。
——“帅爆了,安德烈!我都快爱上你了!”苗苗叫着。
苗苗就说这些内容的时候俄语超级流利!
——“真的很好”我赞赏地向安德烈点颔首。
安德烈是直接把西服穿到了身上,没套衬衣虽然也更没有领带。他也没有扣上扣子。裸露地前胸到显得他越发洒脱。
是呀,安德烈是这样的,无论何等尴尬的局面,他都不会行为猥琐。也许是自身身材太过完美,或是气质就是那个样子。他似乎从来没有刻意地伪装自己,可是举止却永远从容潇洒。
安德烈站在那里两只手在胸前摆弄着袖口的扣子不满地看向我说:
——“你看看这颜色!”
安德烈的衣服多是深色的或者爽性就是黑的。这个浅灰色的西服确实蛮高调的。
——“象伴郎!”我脱口而出,话一出口我有些忏悔,“伴郎”这个词有些敏感吧!
——“欧耶!象,象!!”苗苗赞同着喊道。
——“是吗?”安德烈笑着问,满意地看向镜子里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