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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的浪漫故事

第84章 哲学和语言

莫斯科的浪漫故事 薇涅拉 1280 2020-02-04 23:21:07

  开学了,我们都开始拿起书本了。

  文科研究生的公共课以哲学为主,我觉得目前我在哲学课上所花费的精力远远凌驾了我的专业课。

  晚上我和安德烈靠在一起在床上看书,这险些成了我们每天晚饭后的牢固生活内容。

  我们看书时或趴,或卧,或躺,或坐总是靠在一起。我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把自己以前伏在桌子上看书的习惯给去掉了。

  和我们身体密不行分相反的是,我们各自看自己的书,很少体贴对方在看什么。

  我除了一些俄语书以外还看一些汉语的。安德烈就更别说了,我都没在意他在看那种文字的书了。横竖有许多几何时候我也分不清那些书是法语,意大利语照旧德语的。

  这几天我一边读着我的俄语的哲学史,一边找着相应的汉语书籍给自己的理解做注脚,好让我能理解那些专业的哲学名词。我在一个一个影象哲学史上的代表人物,和他们各自的流派名称。这些专业术语真弄得我头疼。

  今天,我在背着康德的“二律背反”这个词抬头看向安德烈他又在读一本我不知道是什么语言的书,我问他:

  ——“安德烈,你们的课上讲过《二律背反》吗?”

  安德烈继续看着书问:

  ——“是康德的《二律背反》吗?”

  我说:

  ——“是的!你当初觉得记这些名词困难吗?”

  安德烈有些疑惑地看向我说:

  ——“这个词还用背吗?你以前连这个词都没听说过吗?”

  我说,没有!我只有在这里的哲学课上才听说的。

  安德烈有些质疑,中国学校从来就没有介绍过康德和这个哲学看法吗?

  我说那倒不是,只是我们的术语是翻译已往的。

  安德烈这时合上书十分好奇地问我,他特别想知道中国是怎么翻译这个词的。我一字一句地说道:二——律——背——反——。

  安德烈想重复一遍,可是基础他就说不清楚。安德烈的发音把我两都弄笑了,他摇着头说,汉语实在太难了。

  他不理解为什么汉语不直接音译这个术语呢。

  我问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个词,他不用背了。

  安德烈说这是个古希腊词,康德的德语著作里就直接是音译引用的,俄语的也是,所以这对他基础就不是生词。

  我问安德烈那这里的哲学课你也不觉得困难吧?

  他说绝大多数内容他在上大学的时候都学过了,好比康德呢,安德烈就读过他的德语原版的《纯粹理性批判》。

  听到这里我险些对安德烈嫉妒得发狂了。

  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就是他“二律背反”看法的最好解释。只可惜我连俄语版的都读的费劲,所以我知道我对这个看法的理解肯定不会像安德烈那么明晰。

  这个时候我发现安德烈的学业压力原来比俄国同学都小,这个我之前怎么没有意识到呢?

  是呀,如果我的哲学老师和我讲孔夫子,我也可以去看了孔子的原著,之后和老师交流。我们讨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那么我那个读不了汉语的哲学老师肯定也不敢为难我的。

  想到这里我有些不平气了。问他:

  ——“安德烈,你说学院让我们一起学俄语这公正吗?”安德烈听到我有些不满的语气,他笑着把我拉到他怀里说:

  ——“你说呢?亲爱的!”

  ——“我觉得不公正!”我说。

  ——“我也觉得有些不公正。不外,如果我去中国,和勇和明他们一起学汉语,你觉得那是不是也不公正?”安德烈问我。

  安德烈说的这个我到没有想过。

  厥后,我知道了一件更让我觉得不公正的事:俄国的硕士以上的学位答辩纷歧定非要用俄语,也可以选择英语和德语进行答辩。

  所以,我觉得安德烈的学业压力真的是比我们小太多了,也难怪这小子也不怎么好勤学习也能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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