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室,安德烈进屋立刻跳到床上仰面朝天地躺在那里。
这个时候他才彻底地放松了自己。
我脱掉外衣,走已往俯下身看着他的脸,笑着问道:
——“我还以为你觉得自己百分百没问题呢?也紧张了吧?”
——“我觉得不会有什么问题,不外,也怕万一泛起什么不测,还好一切顺利。琳娜,你也替我担忧了吧?……不外,现在咱们可以庆祝了”安德烈看向我说。
这两个月要说安德烈没用功也真不是事实,只不外,我对他的答辩总是心里不托底所以才有些焦虑。
安德烈说他饿了。
我这才想到,我们今天还没好好用饭呢,放松下来的安德烈一定是胃口大开的。
安德烈要陪我去吃中餐,我想照旧吃他能吃饱的西餐吧。
说句实话,我和安德烈现在就剩下兴奋了,基础想不清楚该吃什么。
厥后,我建议让安德烈去尝尝暖锅。这个也许他还能吃饱。
安德烈听我给他讲暖锅是什么,兴奋地两眼放光,巴不得马上就走。
我告诉他先把衣服换了,他这身西装可真的不适合去吃暖锅。
安德烈奇怪地看着我,他对我要吃暖锅的着装要求感应莫名其妙。
第一次吃暖锅的安德烈兴奋得不得了。看着那些五颜六色的调料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仔细地看着我给他演示怎么处置惩罚那些小肉片。
安德烈用叉子叉着肉片沾着差异的调料饶有情趣地实验着。看着安德烈那专注,好奇而又快乐无比的心情,听着他愉悦地腔调评论着每一种酱料。
我突然有种失落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眼前的一切有些不真实,我盯着安德烈,似乎想希望他永远定格在现在。
我第一次体验到安德烈说得对我很虚幻的感受了!
原来那种感受能令人折磨到恐怖的境地。
——“亲爱的,宝物,琳娜,……你怎么了?想什么呢?”
我被安德烈的喊声惊醒了,回过神来。
我看到劈面安德烈的那双关切的蓝眸子。
我对他笑了一下,可安德烈照旧盯着我,心情很是不安。
我放松一下自己对安德烈说:没事!
可是我无意间用手摸到自己脸上居然有泪水。
安德烈走过来,他托起我的下巴,担忧地盯着我说:
——“宝物,告诉我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伤感,我也说不清楚自己的感受,就对安德烈说道:也许,我今天太紧张了,现在突然放松了,我就有些想哭吧。
安德烈搂着我说,我告诉过你没事的,亲爱的!你真用不着这么担忧,你看我不是顺利通过了吗?
依靠在安德烈温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我的心情徐徐地平静下来了。
我很想弄明白安德烈为什么不想提前答辩。但是,我又莫名其妙地畏惧弄清楚真相。
我隐隐约约感受得此事也许和我有关,可是我现在真怕碰触我那个已经十分敏感的神经了。我强迫自己回避去想这件事。
安德烈以为我是紧张太过造成的情绪发泄,他看到我平复了就放心了。
安德烈开心地说,琳娜你要不是中国人我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暖锅是什么呢?
我问安德烈,你觉得中国是一个什么样国家呢?
安德烈说,他觉得中国是这个世界上最神秘的国家,内涵历史都极其富厚,独具特色而又难以理解。
我问安德烈,你就不想去了解一下中国吗?
安德烈笑了说道,他虽然想了,特别是和我在一起,他已经没有措施不关注中国了。
中国对于安德烈似乎就像瑞士对于我一样,也许从来都没有真正影响过我们的生活。
我们相聚在莫斯科。那么莫斯科对于我们又意味着什么呢?
梦想中的久居良园吗?
对于我和安德烈这里似乎真不是我们的理想选择!
那我们能找到支撑我们命运的配合的支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