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市，顾恒宇看到杜明的信息时，正逢开会中场休息，他直接回了电话，问：“怎么了？”
杜明适才发生的事还原了一遍后，增补道：“其实云芜的考虑也没有什么不妥，她究竟是投资部的总监，而不是总裁办的人。”
指尖在纯净水瓶上点了几下，顾恒宇说：“让刘柒跟她换。”
杜明：“这不合适吧？”刘柒是投资一部项目经理，投资部并入顾氏时她就在了，现在因为一个空降的总监让她让出办公室，岂不寒了老将的心？
顾恒宇的态度却不容置否：“你只管把我的话转达，刘柒知道该怎么办。”
“行。”
……
顾氏，下午两点钟。
云芜做好数据分析，一手揉着脖子一手习惯性地伸手想要拿水杯。
摸了个空。
她愣了下后，忽地想起这里不是澳洲而是顾氏，早上急遽忙忙，还没来得及买杯子。正想起身找一次性水杯接杯水，一只手推了杯纸杯咖啡过来，“这个给你。”
一个穿着老练的年轻女人站在工位旁，纯黑修身职业套装，时尚裸色高跟鞋和九分裤之间恰好露出脚踝的长度，凸显出主人专业却又不死板。
“刘柒。”来人伸脱手，自我介绍。
云芜回握，“云芜。”
“我知道，顾总介绍过你，LF并购案的操刀人、澳洲EVT的提倡人之一，幸会，云总。”刘柒语气夹枪带棍。
云芜早已不是职场新手，闻言只是收回手，淡淡地说:“过誉。另有，谢谢你的咖啡。”
她喝了口咖啡放下杯子，朝刘柒笑了笑：“不外相比Espresso，我更喜欢卡布奇诺。”
刘柒耸了耸肩，“是吗？我还以为云总口味应该和我差不多。”
“嘴刁，欠好改。”云芜嘴角仍旧挂着浅笑，多大的本事揽多大的活，云芜既然敢接顾氏总监位置，就该有她的底气。
刘柒挑眉审察了云芜好一会儿，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不多时就抱着一个装着文件的纸箱子出来，“顾总让我把办公室腾出来给你，不外我工具有点多，现在才收拾好，对不住啊，云总。”她脸上笑嘻嘻的，但刘柒适才一开口，云芜就知道她对自己有敌意。
或许是因为她的突然空降，又或者是因为其他某些原因。
这都不重要。
云芜低头检查资料，说:“我不需要。”
“顾氏向来靠能力说话，虽然今天我让出了办公室，但总有一天，我会把它拿回来。”刘柒拿起云芜搁在一旁的咖啡，晃了晃杯子，意有所指地说：“卡布奇诺照旧Espresso，遇到明白喝的人它才是好的。”
下一秒，咖啡进了垃圾桶。
工具多只是托词，是什么让她改变了主意，或许是倒水的时候无意看到云芜电脑上那个漂亮的估价模型。
刘柒自认自己做不出这么漂亮的模型，所以她暂时认了输。想来顾恒宇是掐准了这点，才会让杜明传话。
云芜盯着看了刘柒一会，合上资料起身不再推辞，“多谢。”
最终，云芜在一众投资部员工的目光下坦然走进了刘柒的办公室，关上门后，她笑容顿消，她拿脱手机给顾恒宇发信息：【顾总，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