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可怜兮兮地望着那桌上的鸡腿…那美酒…
宋衍半点不理会她惨兮兮的样子,直接拎起后领子,犹如拎小猫般,将她带离了酒楼。
看着与来时差异的路,陆遥弱弱地问了一句,“师父…我们不回客栈?”
宋衍正气恼她,却又不能发怒,“你可知你走后客栈来了刺客?”
“啊?刺客?”
“而已,也幸亏你不在客栈。”
陆遥若有所思,“那刺客是冲师父而来?”
“约莫是,澜县县令知晓了我等在此处,邀我们去府中一叙。”
几人到府衙门口时,门口已站了一排的人,那澜县令敬重无比,言辞间更是带着几分敬仰。
几人闲庭信步地走了进去,那澜县令紧随宋衍其后,哈腰颔首。
陆遥心中莫名,为何每到一处地方,师父总这般吃香?
那云县县令待师父那般敬重,如今这澜县县令…
莫不是都瞧师父生得俊俏,也陡生几分好感?
宋衍自是不知道陆遥心中所想,把陆遥安置好后,宋衍让几个侍卫轮番守在她房间外。
陆遥虽不愿,却也不敢抗议,闷声进了屋。
怜苏站在一边,显然也不大像之前那般生动。
“怜苏,你怎么了?”
见陆遥问了,怜苏这才惨兮兮道,“女人,你以后莫再扔下怜苏了…”
今日女人不见,令郎那股子怒气与担忧,着实令她后怕。
“去哪好歹都带上怜苏一起。”
陆遥低垂着头,“是我差池,下次定然带上你。”
听她这般说,怜苏这才放下了心,“还要让侍卫随着,令郎也只是担忧女人,并无他意。”
“我知晓的。”只是陆遥自小便独来独往惯了,甚是不喜欢被人随着的感受。
越日
用膳之时,那站在一旁的澜县令审察着陆遥,笑道,“竟没想到,陆令郎原来是位女人。”
陆遥陪笑所在颔首,“澜大人见笑了。”
宋衍睥睨了澜县令一眼,“澜大人没有要事处置惩罚?怎在此闲聊?”
“令郎不知,我县黎民相处甚好,甚少会有…”
那澜县令还未说完,便被冲进来的官兵打断,“大人大人,欠好了!”
澜县令转过身呵叱道,“见令郎在此,怎还如此没规则!”
“小的知错…”
宋衍摆手道,“无碍。”
澜县令陪笑了两声,这才看向那小官兵,“出什么事了?”
“那李府老爷死了!”
澜县令眉头微皱,看向宋衍,“今日怕是不能陪同令郎了,还请令郎见谅。”
“无碍。”
待澜县令带着下属急遽离开后,陆遥这才抬头小心翼翼道,“师父不去瞧瞧?”
宋衍侧头看她,可笑道,“为师为何要去瞧?”
“…”陆遥闷声扒饭。
纷歧会,宋衍起身道,“墨生,一同去瞧瞧那李府。”
他本就奉旨代天巡狩,如今这澜县出命案,他怎能不去瞧瞧一二?
陆遥一听,眼睛都亮了,连忙扒了两口饭菜,起身随意抹了几下嘴巴随着上去,“师…父!带上我带上我…”
宋衍嘴角微微勾起,“跟好。”
“是~”
…
一行人到那李府之时,门外人群拥挤。
墨生前去谈判一番,官兵这才将人群谴散了去。
有官兵带路,几人进去倒也没被阻拦。
到那时,仵作正在验尸,那澜县令一瞧宋衍也来了,连忙施礼为他解说。
这李府老爷是于昨夜子时而死,昨夜,下人瞧着书房灯亮,房门紧锁,叫道了几声都没有应,这才喊来了李夫人。
下人强行将房门撞开,这才发现李老爷已死,瞳孔充血放大,甚是吓人。
仵作验过尸后称,疑是猝死。
陆遥蹲着瞧了一番,宋衍见她瞧得认真,问道,“可能看出些什么?”
陆遥摇头,“并不能,需得剖尸查证。”
那李老妇人一听,连忙哭啼着阻止,“不行!绝不行剖尸,怎可如此…待我家老爷…”
李家不愿剖尸,那仵作也是无奈。
无论澜县令如何劝解,李家上下都不愿,直言尸体必须无损下葬。
围观者觉着这家人甚是无理,老爷死因不明,妻子与子女不想着为其寻真相,竟抱着尸体墨守成规。
澜县令无奈,只得去那命案现场勘察一番。
那书房严严实实,门窗紧闭,空气中甚是沉闷,下人解释道,“我家老爷平日身子骨不大好,不见风,这窗子甚的向来是紧闭不开。”
书房排列整齐,洁净,更没有争执打架痕迹,这般瞧着竟是什么也瞧不出来。
见状,县令便计划回去再试着与那李家夫人说道一番。
宋衍正欲走出去,突然脚步一顿,“…等等。”
众人不明所以,均看了已往。
宋衍停下了一会,又道,“遥遥,将门关上。”
陆遥连忙上前将书房门关上,这时,宋衍发现,刚刚感受到的那丝清风果真不是从门外传来。
他抬头看向屋顶,却没瞧出什么,“墨生,上屋顶检察一番。”
“是。”
纷歧会,墨生带着一块瓦片走进书房,“令郎,屋顶上有行走的痕迹,另有几块松动的瓦片。”
几人抬头看上去,发现那正对着书桌上方的屋顶已是一小片空洞。
澜县令名顿开道,“莫非是有人从那屋顶松动瓦片而闯进这书房里将那李老爷杀害?”
宋衍却摇头,“不像。”
一行人回到府衙时,澜县令还在李府与同那李家人争论。
陆遥为宋衍倒了杯水,“这澜县令倒是尽职尽责,听这府中下人道,前些日子那林州知州死了,也是这澜县令急遽赶去资助一番。”
宋衍倒是不知她竟这般会打探消息,“你还听闻什么了?”
陆遥咧嘴一笑,“这李老爷同那澜县令可是至交挚友。”
这也难怪那澜县令这般眷注那李老爷的死因。
陆遥又问道,“师父,那咱们今日可还走?”
宋衍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小茶杯,“不急,待看看这澜县令如那边置惩罚这命案先。”
陆遥眼神亮了亮,“徒儿也是这般想的!”
宋衍瞧她,道,“你想瞧的,只怕是那李老爷的尸体罢?”
陆遥嘿嘿一笑。
只是,让人料想不到的是,当天夜里,又失事了…
夜间
“欠好了!老爷失事了!”府中下人尖叫喊着,引来了府中人围看。
宋衍等人也寻声去瞧,这才发现,澜县令,竟死于房中。
趴倒在桌上,瞳孔充血放大,死状可怖,竟与那李府老爷的死状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