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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若云烟

第二十章 白城少主

渺若云烟 懒猫吃包子 2135 2023-04-10 22:27:39

  人皆已离去,白玮德自己倒坐在地,他万万不敢想,自己儿子会是那个叱咤江湖,各个国家君王都要礼遇的飞信阁中之人。

  难怪,难怪他敢如此有恃无恐,看待自己这个父亲也这般无礼恐吓威胁!

  心中的恐慌宛如汹涌墨浪席卷而来,白玮德只剩下了劫后余生的侥幸。

  离原大陆谁不晓得,飞信阁虽是个买卖消息的组织,但从里面经历重重考核,乐成入世的飞信使身手是个顶个的好,甚至到了兵不血刃的田地。

  白筠若在信中提及了与飞信阁的联系,白玮德自然是懂了的。

  他那离家多年的儿子,竟进了飞信阁,成了飞信使。且能付托其他飞信使做事,想必在阁中职位不低。

  后怕事后,白玮德眸中忽地闪过精光,他小瞧了这个畜生,但若有心利用这个身份,岂不是能助他渡此难关!

  “崔显成!”白玮德从地上爬起来,骤然激动地高声召唤。

  一直在门外守着的崔显成听见声音赶忙推门进了屋:“城主!”

  “你去通知梁夕川,告诉他捉拿盗贼的事就此作罢。

  我马上拟令,任白筠若为少城主,你之后昭告全城黎民,且务必让江侍读知道这消息,另外,再将白筠若是飞信使的消息也一并放出去”

  险些是连气都没喘,白玮德便道出这一连串的决定。

  白玮德心知自己现在处境艰难,京都那位国君基础不信任他,随时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那个冷心冷情的君主,连扶持自己上位的元勋都说灭门就灭门,想来除掉他只是时间问题。

  必须要想措施自救!若不能取得国君信任,那就另辟蹊径,让人想动也动不了他!

  虽说白筠若可恶,但不行否认,飞信使的身份,确实能够让做事一向狠辣的凤邑国君有所忌惮。

  究竟,对上飞信使,照旧他看起来更容易掌控些。

  ——

  仅一日的时间,蜚语蜚语便洋洋洒洒地传遍白城各个街巷。

  除开原本准备捉拿大令郎,又一夕之间得知,要捉拿的盗贼成了少城主的城门守卫很蒙圈之外,其他重新到尾不知情的黎民更多是疑惑。

  白城上下人尽皆知,城主和贵寓大令郎之间关系极差,甚至当初直接将年幼的大令郎赶去了深山,可这为何又突然将已近五年未曾归家的大令郎任命为少城主?

  城主府议事厅

  “白玮德!你眼中可另有我们这些城中老臣!这样大的事,你竟敢自己做下决定!”

  说话的是白城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臣,也是白玮德的岳父,白昭微的外祖父。

  “蔡长史,今时差异往日,你最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再与我说话!”白玮德端坐上位,冷言道。

  当初他刚上位,在这人面前畏首畏尾,甚至不得已娶了他的女儿,可现在,他已经在这位置上这么多年,早就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气愤的蔡垣基础顾不得白玮德的威胁,怒声质问:“白玮德!你这样做,至我挽媚于何地,至昭微于何地?

  挽媚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你如今却越过昭微,让一个连母亲都不知姓甚名谁的野种当我白城少城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白玮德不置可否,他也从不认为白筠若有继任自己城主之位的资格,但他也不容许有人质疑他做出的决定:“念及你是城中老臣,今天的无理之言本城主就不放在心上了,但你记着,我才是城主,城主的决定,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厅中其他城中官员皆是三缄其口,默不作声,一脸看戏状的看着这两人做着口舌之争。

  说来说去,这都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们无所谓少城主是谁,究竟,余下的两位少主,无论是哪个接替城主,都不会再比现在这个更差!

  在这偏远的领土地带,又哪有那套深入人心的嫡庶之分,兹要是白家的孩子,便有接任城主之位的资格,至于像哪个孩子上位这些无伤风雅的决策,他们一向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白城屹立百年,早年间确实靠白氏一族一己撑起,而到了现在,在军事财政等各个方面具备完整体系的情况下,已不用再片面依靠城主的力量。

  简而言之,上位的白家城主若是和白氏先辈一样有勇有谋,他们乐见其成,自会效忠追随,但若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他们也不在乎,只要没触及白城利益,他们也乐意将人当祥瑞物供着。

  蔡垣心头万语千言想要脱出口,但又只剩下凝重的无力,他确实已经老了,那个曾对自己一脸谄媚地年轻城主,也不再受自己控制。

  “而已,我早该知晓,你非是良人,只可怜了我那闺女和外孙,竟连个野种都比不上”蔡垣眸光昏暗,嘴中念念有词的退出议事厅,竟让人有种一瞬迈入古稀之感。

  白玮德看着蔡垣背影,有种说不出口的痛快,这老匹夫,仗着是老城主的部下,在他年轻时没少训诫责骂,如今,也该让他支付些价钱。

  “倘若无事,便都退下吧!”白玮德朝剩余人挥了挥手,疲惫地抬起手指按着太阳穴。

  彼时的官家驿站中,江冉呈也自是得了消息。

  坐在厢房靠窗软榻上的清俊男子听了手下的汇报后,端起手边清茶漫不经心地晃了晃。

  “白城主的大令郎竟是飞信阁中之人,倒真叫人意外!”清茶随着摇晃溢出杯外,顺着男人骨节明白的手指滴滴滑落,最后浸在了墨蓝色的锦袍之中。

  后似想到些什么,男人恍然道:“莫不是他?!”难怪会提及城主府的私事儿。

  侍候在一旁的清平默了片刻,后醒神惊讶作声:“您是说郁离令郎……”言语未尽,话中之意却是两人都懂的。

  江冉呈没回覆,抬了抬左手,示意跪着汇报消息那人退下。

  跪着的侍卫敬重行礼,后利落起身撤出厢房,自始至终未发出丝毫声响。

  待人退下,清平分析:“白城主先是通缉,后是任命,这样看来,应当也才得知自家的大令郎是飞信使!只是当下放肆宣扬,莫非是故意做给我们看?”

  “只是他也太想虽然了些,白城谁不知道他们父子关系已到了难以维系的田地,即便白大令郎是飞信使,又怎么可能会帮他”清平喃喃道,语气中满是不解。

  江冉呈将手中瓷杯轻掷在身旁木桌上,接过清平送上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上水渍,轻言:“白玮德如今就是在拿白大令郎的飞信使身份要挟国君。”

  “小的愚钝,难道说这白大令郎还会忌惮白城主的死活?”清平疑惑,以白大令郎小时的遭遇,怕是恨白玮德都来不及,又怎会为着这样一个父亲不像父亲的人与一国之君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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