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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没空谈恋爱

第二十四章 三皇子

女帝没空谈恋爱 罗了个邪 4253 2020-05-10 20:48:43

  宁遥刚回到镇南将军府的时候,蔡筱云已经期待多时。她走到后花园,看着被泡在水里的女人,抬手示意下人将她吊了起来。蔡筱云和宁遥在湖心亭里坐着,看着被吊起来的女人身姿妙曼,已经有些奄奄不息了。

  “哟,倒是个美人。”蔡筱云取了一边丫鬟端上来的热茶,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谁干的,怎么一点儿都不懂恋香惜玉?如今虽然已经是三月,可水里照旧冷得很,瞧瞧她那张脸,都冻白了。”

  “风白做的。”

  “就今早那个急急遽出了门的混小子?”蔡筱云笑着将茶杯放下,又吃起了茶点,“那小子今早听说你掉下了山崖,便急冲冲的出了门,到也不像是会怜香惜玉的。”

  “云姨来找我,可是查到那毒物的来源了?”

  “不仅查到了,还拿到了口供”蔡筱云从怀里取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宁遥,随后按住了她欲拿信封的手,满脸的笑意,“你先猜猜看?”

  “云姨,我若晓得,又何须托付你去查?”

  “那道也是。”蔡筱云颇为自得的收了手,顺势取了团扇,遮了脸偷看宁遥的反映。

  “云姨新请绣娘绣的?牡丹花开,最是配你。”说笑间,宁遥打开信封看了,面色如常,“倒也在我意料之中。”

  随即,宁遥将信纸妥帖收好了,便看向了被吊起来了的女子:“怎么,见我没死,你很惊讶?”

  “哼,将军真是好战略。”女人冷哼了一声,眼神中满是杀意,“我既败了,要杀要剐随你。”

  “我原先找你,即是为了知道你为谁做事,如今也不必留你了。”

  “你知道了什么?”

  宁遥看着她着急的心情,只笑不答,随后起身离去,任由那女子如何撕心裂肺的喊她留下也未曾停脚,和蔡筱云一起出了镇南将军府。

  付托蝶香到宋府给宋静姝送了拜帖,后便和蔡筱云一起上了去往潇湘小筑的马车。马车里,蔡筱云摸着手中团扇的刺绣,满脸自得的笑着。

  “啧啧啧,不愧是闻名中外的緙丝绣品,就是精美。”说着,蔡筱云看着宁遥,“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到了潇湘小筑,蔡筱云便将客人们都请了出去,没过多久,便有一群士兵将潇湘小筑团团围住了,后一辆四马并驰华美无比马车徐徐驶来,停在了潇湘小筑门口。那马车与寻常的马车差异,四周垂满了惟帐并无门窗,四角垂着和田玉做的平安扣,甚至另有股不知名的香味散发出来,引得远处的黎民门议论纷纷。

  马车停稳之后,车夫立刻下了马车,将放在一旁的凳梯摆好了,马车的帘子才没一双玉手掀了开来,随后走出了两个貌美的侍女在两旁站定了,动手将惟帐掀开了,里面的人才走了出来。

  蔡筱云这一生见过不少美人,可看到他时,却照旧有一种惊艳的感受。男人一袭紫衣,衣袂飘飘,如同画中走出来的人物。

  这即是越国最受天子喜爱的三皇子燕玦。

  见到他的那瞬间,蔡筱云想,她或许明白了为何他那般得天子喜爱。试问这时间,美丽的事物谁不爱呢?再者,这位三王爷,不仅有无数女子为他茶饭不思,就连有些男人,都倾心与他。

  待燕玦走近,蔡筱云才回过了神,引他到了宁遥所在的雅间。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还未等他的侍女推开门,宁遥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还请王爷单独相见。”

  “好说。”

  燕玦示意侍女为自己推开了门,便抬脚走了进去,将侍女留在了屋外。燕玦看着宁遥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不由挑眉轻笑了一下,后提了衣摆在宁遥面前跪坐规则。

  “将军要见我,所为何事?”

  见他那般气定神闲的模样,宁遥并未答话,而是取出一个木盒打开了,转到了他能看见的偏向。燕玦看了一眼盒里的三颗珍珠,不由得笑出了声。

  “将军这是何意?您该不会以为,凭着这三颗珍珠,便能治我的罪吧?”

  “我自然另有此外证据。”说着,宁遥便将那珍珠收好了,取出了准备好的工具一一在他面前摆开,“香,不仅芬芳养鼻、颐养身心,还可祛秽疗疾、养神养生。早闻王爷香道了得,如今我便献丑了。”

  说着,宁遥取过一旁的香炉放好了,随即打开了炉盖,将无味香灰放进闻香炉中,用香押把香灰压平整后,取了香箸将闻香炉内的香灰捣松了些,在中央挖出一个碳孔。

  做到这步,宁遥便停了手,看着燕玦:“哦,对了,我都忘了说了,在我来这之前,抓到了一个女刺客,任我用尽了手段却什么也问不出来,便将她处决了。”

  “……”燕玦并未接她的话,而是笑道:“本王原以为将军只懂领兵打战,竟未想到将军还懂香道。”

  “在王爷面前也不外班门弄斧而已。”

  说着,宁遥便用镊子取了烧好的香碳放进碳孔中,用香灰掩盖住了,将周围的香灰聚集到香碳上方并拍打严实形成火山状,又在香灰顶部做一个通气的孔以防香碳熄灭。

  “城东有家叫济世堂的医馆,昨日被查出有人从抽了芽的白果中萃取毒药,不知王爷可有耳闻?”

  闻言,燕玦的面上闪过一丝忙乱,最后又笑道:“本王听闻昨日镇南将军坠了崖,如今看来,不外谣传。”

  “我已经获得了药店掌柜的口供。”

  “是吗?这又与本王何关?”

  见他依旧不愿认可,宁遥也不着急,换了一个镊子,将香盘架起放置在香灰顶部的平面上,又用香夹夹了个香丸放到香盘上。香盘温度正好,香丸并未起烟却不停的有香气散发出来。至此,宁遥便将香炉托起至胸前递到了燕玦面前。

  燕玦伸手接过香炉,置与鼻前轻嗅品香,随后闭了眼睛柔声道:“好香。”

  “就算如此,将军又如何断定,林大人和傅大人,即是死于所谓的从白果中提炼出来的毒药?”

  “只要验尸,一切便真相明白了。”宁遥将用具一一收了起来,随后又取出了备好的新香具,“王爷不如也点上一炉香?”

  燕玦并未推辞,取过宁遥备好的香具,“本王听闻林大人尸身不知所踪,不知将军要如何验尸?”

  “尸身林府已经寻到了,如今正在大理寺,由仵作验尸,想必再过不久,便有消息送来了。”

  闻言,燕玦的手微微顿了顿,随即便又开始不动声色的继续弄着香灰,行动行云流水:“既如此,那本王就祝将军得常所愿了。”

  “我听闻王爷同宋家嫡女关系匪浅,甚至送了她用南海进贡的珍珠制成的手链。”宁遥用手指拨弄着木盒里的三颗珍珠,呢喃道,“这颗是从死人手里扣出来的,这颗,是从尸体的胃部取出来的,而这颗嘛,来历就许多几何了,是在路边捡的。这些,都是南海进贡的珍珠。”

  “数日前,我听闻宋家的嫡女在鹿鸣宴上受了惊,回府时便卧床不起,我曾去看过,宋家那嫡女确实病得严重,只怕如今还卧床不起。”

  话说到这,无名便突然泛起到了屋内,在宁遥耳边轻声说了什么,又递给了宁遥一支发簪,之后便在宁遥的示意下消失在了屋里。

  将状,燕玦看着宁遥手中的发簪,拿着香箸的手轻抖了一下,平整的香灰便出了一到裂缝。见状,燕玦便弃了香箸,拿过香押重新押着香灰。

  那发簪他原先从宋静姝那里要了回来,可今早他又送了回去,宋静姝明明已经收下了,怎么如今在宁遥手上?

  “王爷脸色怎么如此难看?”宁遥仔细看了那发簪,最后将它和那三粒南海珍珠放在了一起,“莫非王爷认得这簪子?”

  “若本王没记错,这应当是宋家嫡女的工具。”

  “王爷好眼力。”宁遥看着他将香炭放进了香灰中,“这简直是宋家嫡女的工具,我派人盯着她的暗卫刚刚来报,说宋府嫡女刚刚遇了害,死时手中只握着这支发簪。”

  遇害?怎么会遇害?燕玦大惊,先是震怒,后又是疑惑。他明白已经决定留住她了,会是谁对她动了手?莫非……是他?

  燕玦面上无悲无喜,随后他十分平静的做完了这一切,盖上了香炉盖。随即,香飘满屋。

  “怎么,王爷听了宋府嫡女遇害,便没有什么体现吗?”

  “不外死了一枚棋子而已。”燕玦说得风轻云淡,“将军,仅凭这些,你依旧定不了我的罪。”

  “那,再加上城郊西边悬崖下山洞中的工具呢?”宁遥轻笑道,“那么多工具,目标如此大,并欠好转移吧。”

  “我藏的那么隐秘,居然叫你找到了。”燕玦眉眼中终于流露出了些杀气,“既如此,我杀了你即是。”

  燕玦话音刚落,便有一群暗卫从屋顶落下,将宁遥团团围住,宁遥看着那些暗卫腰间熟悉的绣文,后又看着端坐在原地的燕玦,“原来一直一来刺杀我的人是你。”

  “好说,这些都是皇室培养出来想绝顶妙手,只要有令牌,谁都能用。”许是断定宁遥今日绝不行能在世离开潇湘小筑,燕玦不由有些兴奋了起来,从怀中取出一杯洁白的玉牌,“先前想你死的人是谁我并不知,也不想知道,但如今,想你死的人,是我。”

  “当初鹿鸣宴上要杀宋氏嫡女的,是听了你的命令?”

  “是我。”

  “你做什么要杀她?”

  “没了利用价值的棋子,不毁了,难道要等着她成为我的死穴吗?”燕玦瞧着宁遥,觉得她今日格外的可笑,“你好歹也是击败了杨璋的人,怎么还会问如此愚蠢的问题?”

  “所以……我只是你的一枚棋子,是不是?”一边的门被拉开,竟是宁遥所说的忽遇不测的宋静姝,她面上满是泪痕,双目红肿,明显是才狠狠的哭过。她慢慢朝燕玦走了过来,掉臂那些暗卫,死死盯着燕玦的双眼,“如今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宋静姝突然的泛起,叫燕玦呆愣在了那里,面上满是震惊,想说些什么,却如鲠在喉,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想走已往,却发现自己脚底如同生了根一般,转动不得。

  竟是从未有过的失态之举。

  “你说话啊!”宋静姝见他不为所动,大叫道,“你说你要娶我,也只是骗我的吧?其实你真正想娶的,是那位南国的公主,对差池?”

  差池,不是这样的!

  燕玦想解释,却发现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看着那样的宋静姝,他突然从心底生了一股恐惧,不敢去面对她。

  可是,她说的也不错,他确实,想娶那位南国的公主。于是,他点了颔首。

  “不错。”

  只要他娶了南国的公主,他便有了南国的支持,到时候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即是他的囊中之物。

  “只要我成了天子,静姝,我便能立你为后。”燕玦终于朝着宋静姝走了已往,握住了她的肩膀,“我没有骗你,我会娶你的,娶你做我的皇后。”

  “你疯了。”

  “我没疯,我很清醒!”燕玦指着宁遥,“你从前不会这样的,是不是她,是不是这个女人教你这么做的?我杀了她,我现在就杀了她!”

  “所以,为了你的皇位,我和那位南国的公主,就可以沦为你的棋子,是吗?”宋静姝甩开了燕玦的手,“若今日我真的死了呢?你是不是也会风清云淡的说,不外是一枚棋子而已?”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燕玦愤道,“只要最后你成了我的皇后,那么历程又有什么重要的?静姝,我忍辱负重到如今,居乐成不外一步之遥,你别逼我。”

  “我求你了,你收手吧,不要一错再错了。”宋静姝看着他,满脸的伤心和祈求,“向来鱼和熊掌不行兼得,你想两者皆有,稍有不慎,即是赴汤蹈火。你难道还要效仿前朝的武帝,做那杀兄弑父的小人吗?”

  前朝武帝,为了天子之位,杀凶弑父,欺母霸嫂,残暴成性。武艺高明阵仗四方,辽阔领土,却是个十足的暴君,导致自己登位后不到十年,便有人不停揭竿起义,推翻了他的暴政。

  后其国家又领土四散,各地方势力纷纷崛起,越国的开国天子,即是在那时逐渐壮大了自己,吞并了各地方势力,建设了越国,至今已经五世。只是越国因早些年国力茂盛,人民逐渐贪图享乐,国力呈衰退之向已是不争的事实。

  听了宋静姝的质问,燕玦脸上再无了愧疚,只剩下恼恨和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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