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蔺忍着急躁的情绪把领带扯了下来:“打从爷来到这世上,就只知道爷爷和妈妈,爸爸又是什么狗工具,爷还真不知道!”
她挂断电话把手机狠狠丢到车座上,紧紧咬着牙关,双眼一片血红,实在气极了,一拳打在车门上。
站在车外的司机被这一声吓了一跳,却不敢进去看一眼。
总裁这人脾气是张扬犀利,喜欢怼人,但他从来不会发无缘无故的火,而且照旧这么大的火气。
血腥味自紧咬的牙关弥散开,叶蔺恍若未觉。
二十三年,她生下来二十三年,这是她第一次直接和这个所谓的“爸爸”正面对话。
从前她也只听过这个男人的声音一次,照旧在她上初中的时候。
那天放学回家,她偷偷听见爷爷跟人视频通话,那一次爷爷心脏病发作,差点没缓过来。
她那个疯疯癫癫的妈妈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这个活该的男人居然还没死!
老天爷真他么是瞎了眼!
这时,被丢到一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叶蔺攥了攥拳头。
这小我私家渣从她这里得不到想要的,势必会去找爷爷。
果真,手机上不多时便弹出一条信息。
【叶蔺,爸爸原来想着,你爷爷年纪大了,现在又是你在管家,直接找你比力合适,要是你总是这个态度,那爸爸就只好去找你爷爷了。】
这小我私家渣!
叶蔺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你想干什么?”她没有片刻迟疑回拨了电话,声音又冷又沉,像一头伏进草丛里窥视猎物的黑豹。
叶璋尧笑了笑:“叶蔺,爸爸就知道你是个孝顺孩子。”
叶蔺不想跟这种工具废一句话,寒着脸期待下文。
叶璋尧讨了个没趣,收了笑意:“我想见你一面,咱们父子晤面再聊。”
叶蔺突然笑了,双眼赤红,充满了讥笑。
父子?父子!!
是啊!这就是这个莠民!她叶蔺的亲老子!
她都长到二十三岁了,可这个亲爹连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因为就在她还在娘胎里的时候,这个亲爹就在外面和此外女人厮混,把有身的妻子逼疯,被爷爷扫地出门后又爽性卖了公司的股份,卷走大笔公款,险些让公司瓦解破产,他自己倒是带着小三离家出走逍遥快活,一走就是二十三年。
叶蔺到现在都记得,她上幼儿园的时候,爷爷被逼得向股东债主们下跪。
上小学、上初中的时候,爷爷还在为了公司没日没夜地事情。
直至到了高中,公司终于缓了过来,爷爷的身体彻底垮了,头上也再也看不到一丝黑发。
这么多年,碍着爷爷,她没有派人搜这小我私家渣的下落,可他居然另有脸主动联系她。
叶璋尧或许是被她笑得有些莫名,语气中带着狐疑预防:“你笑什么?要是你不愿,那我就只好去找你爷爷了。”
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儿子,他其实有点连自己都不愿意认可的畏惧。
因为外界对帝业这个年轻总裁的评价都是“阴险”“心狠手辣”,甚至另有一个响当当的称谓,“商界贪狼”,因为够贪,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