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养了个小的
“表妹，你可不要学她。”章烨笑嘻嘻的道，随后受惊的盯着楚汐：“些许日子未见，表妹愈发的美艳了。”
浪/荡令郎！
不外他眸中却没有丝毫轻薄之意。楚汐也没太多在乎，究竟章烨在书里就是这个德性，能怪谁，作者吗？
她没作声，章烨心中却没有丝绝不虞。
他满不在乎道：“就凭表妹的姿色，嫁个一等一的良人，日后对我扶持一二，这章家倒不了。”
章玥着实听不下他这般坦露心声，又是站在大街上，欠好发怒。
只好伸手扯着章烨耳朵，往府内走去。
“你个小兔崽子，这种话也说得出口？没皮没脸，我都替你臊的慌。”
楚汐跟在后面，听着章烨夸张的撕心裂肺的喊着：“姑姑，手下留情，疼疼疼。”
章烨心无愧疚，他本就是这般想的，女儿乡醉生梦死，才是趣事。芝麻点的官，月银还不够他包曲情几夜，他是一万个瞧不上。
幸亏家中富足，嗯，表妹长的也争气。
章玥收回手，正要出言警告一二，以示态度，她还想着日后女儿嫁入高门，娘家能为之撑腰，这样在婆家也能站稳脚跟。
可章烨这般，她能指望谁？
楚汐捏着绣有精致荷花的手帕，半低头沉思间就听不远处一道轻柔的嗓音传来。
“玥儿。”
抬眼望去，小廊尽头的垂花门站了不少人。
楚汐眼尖的瞧见华美妆扮主子们身后刚刚大跑的守卫。对这些人都身份也有了臆测。
加之，马车里曾有意无意的在章玥面前套了话。对章家人也有了开端认知。
刚刚作声的绛紫色棉布褙子的老妇人，头发梳的一丝不乱，面目慈祥，满是惊喜呈在已有皱纹的脸上。应是章玥的娘亲，她的外祖母，章氏。
章氏身边微微发福差不多年纪的藏青色男子，是章家老太爷。章玥之父。
两人身旁绫罗绸缎，浅笑的是章烨的爹娘，章玥的兄长，和嫂子无疑。
果不其然，她听章玥拉着她走已往，欢快的喊了一声：“娘！”
“嗳，你怎么不让人提前捎信，若不是奴才的斩钉截铁的说你回来，我认真以为他在唬我。”
相比于章氏的温婉，章老太爷可是横到了极致。事出反常必有妖，章玥无端回来，定是受了欺负。
“发生了何事？那楚赫莫非在外头养了小的？”章老太爷越想越有可能，当下一张脸黑的如染了墨一般。
这么一嘴，让边上的章老爷急红了眼。
“我就知道那厮不是个好工具，迎娶妹妹时，说的天花乱坠那个好听，厥后搞大了婢女的肚子。黑心肝的，怎么不被雷劈了？”
章老爷才不管楚赫是喝多了照旧被贱婢算计有了这么一出。虽然最后处置了那贱婢，可孩子依旧留了下来。
若不是怕章玥守寡，他恨不得楚赫死了得了。
正说着，风风火火就要去寻刀。
楚汐：……
挺慌的，感受踏进了土匪窝。嗯，照旧群脑洞大开的土匪。
“厮闹，你这样子真当自己照旧毛头小子？烨儿都要立室立业了，你都快抱孙子的人。成何体统。”
章氏拉着章玥的手就没松开，她温婉性格却不软。眉眼同章玥神似，可见其年轻是个美人。
“都去我的院子，哪有站着叙旧的。”
正说着，朝楚汐招招手：“汐儿，来外祖母这儿。”
德辉院里，奴才上好茶点，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楚汐在章氏下方左侧坐着，不动声色的审察着屋里的奢华部署。束高茶几上放着斟了茶的青花黄陶茶具，浓香馥郁，氤氲满屋。
楚汐就着抿了一口，瞬间舒畅，六安瓜片名不虚传。
章家人护短，听了章玥把经过一一述说后，把楚依依骂的狗血淋头犹不解恨。一个庶出谁能想到私底下行动那么多。
“你也是治家不严，要爹说，就该在她出生之际伸手弄死，拿草席一卷扔山上即可，偏生你觉得不忍心，如今倒好，抢男人抢到汐姐儿头上来了。”
章玥不喜楚依依，可也做不出搪塞刚出生的襁褓。所以这些年来冷嘲热讽之余，且瞧她自生自灭。
谁知，是个祸根。
“一个巴掌拍不响，他裴书珩又是什么好工具！”章老爷对着父亲道。
获得章烨的赞同：“真是稀奇，表妹花容月貌，他登门却是为了楚依依。姑姑那一刀刮的好，如今毁了容，我倒要看看，裴书珩还会要么。”
楚汐心想，那可是女主，自然得要，后头万千痛爱集一身。
这也是章玥回娘家的原因之一，若在楚府，楚赫只会说她心气儿小，两个女儿不求她一碗水端平，可她这挑衅的模样，不像个主母。
可章家，是能陪她一起骂楚依依，骂裴书珩的，骂的越狠，她心中越舒坦。
章烨如今的一句话何尝没打入她心坎。她轻哼一声。
“给她留着一条命也是我宅心仁厚，在我眼皮子底下搞行动，真当自己是小我私家物了？她的命在我手里，让她生她只配奴颜媚骨的在世，让她死，多一秒也断不能留。”
楚汐又想，这不，和作者笔下的女主较什么劲。吃不了兜着走不是？
她心下叹息，捧着茶杯又轻轻抿了一口，芬芳四溢流出齿间。如今喝着珍贵的六安瓜片，穿金戴银欠好吗，非往黄泉边缘蹦跶作何？
章老太爷拄着手杖，微胖的身躯挺直。裴书珩如今风火大盛，动不得。
他清了清嗓子，提起手杖敲着地板，引起众人的注视。
“不管裴书珩作何计划，那贱人你可早点解决打发嫁出去，当朝新贵如何？管天管地还管得着别家嫁女儿？”
这群炮灰再不管得翻天，楚汐心不在焉把茶杯往茶几上一搁，倏然站起身子。
目光一寸一寸滑过屋子里众人恼恨的心情。
“裴书珩的事你们别管，楚依依如何，也别掺合。”
章烨皱眉，哪有被旁人打了脸面，不盘算的：“小丫头你在混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