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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林月下

如梦似幻

花林月下 清香雅居 4894 2020-10-24 19:17:54

  林梦本想牵着林希的手一起爬山,奈何林希一脸嫌弃地躲开她:“你才刚抓了老鼠,恶心死了,别再靠近我!”

  其他几位女士也躲的远远的,似乎她是瘟疫。

  就连顾长宁也不想靠近她,大步向山上爬去。

  林梦委屈地看着众人:“你们都是修仙的不成?别告诉我你们从来不用手擦屁股,事后你们都不用手干此外?

  一个个矫情死了,我戴着一次性手套抓的老……”

  “不许提那两个字!”方语轩捂住耳朵赶忙向山上跑去。

  林洛,白清泠也转身向山上走去。

  宇文皓瞥了林梦一眼,挖苦道:“什么场所说什么话,你就是故意来恶心众人的,还不自知!你真应该好好和你花老师学学!”

  说完牵着林希的手向山上走去。

  陈沐阳,辛凯文,紫绡三人紧随两人身后离去。

  花若水白了林梦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你照旧小孩儿心性,拿恶趣味当好玩,也不明白尊重别人。除了花若溪,预计没人敢要你!一帆,我们也上山去吧!”

  江一帆浅笑望着花若溪,打趣道:“你老婆很有个性,与众差异。你和她在一起,生活肯定不会乏味,哈哈哈!”

  “你快滚吧,万一山上也有老鼠,你还要充当打鼠英雄呢,呵呵!”花若溪笑骂道。

  江一帆和花若水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并肩向山上走去。

  花若溪见众人皆上山去了,回过头见林梦一脸尴尬委屈,笑着摸摸她的头,慰藉道:

  “别理他们的冷嘲热讽,我们家宝物多勇敢呢!虽然外表柔弱,但内心坚韧,遇到困难,就要解决而不是逃避!

  不愧是我老婆,外柔内刚,比其他忸怩装柔弱的女孩强多了!”

  “花老师,和其他人一比,我是不是特女男人?”林梦挠挠头发,一脸的无奈。

  花若溪浅笑点颔首:“我记得你包里装有小瓶消毒水,拿出来咱们再好好消消毒,虽然你带着一次性口罩,

  也戴着手套,但究竟接触了它,它身上携带着不少病菌!照旧小心为好!”

  “天呀,那我不会得鼠疫吧,太吓人了!”

  林梦被花若溪说的满身恶寒,胃里也不舒服起来,她焦急地转了几个圈,最后拍手道,

  “有了,我要去注射,完了再回去洗澡,立刻就回!花老师,我们先回去吧!”

  花若溪有些哭笑不得地望着她,叹气道:

  “你呀,听风就是雨,我只不外那么一说,你就认真了!哪有那么严重,既然出来玩儿,虽然要尽兴,现在回去多扫兴!”

  花若溪边说边拉开她的包,从里面取出消毒液,帮两人的手上都消了毒,

  又拿出湿巾擦洁净双手,帮两人涂好护手霜,然后牵着林梦的手向山上走去。

  ******

  两人拾级而上,走了十来分钟,林梦就走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台阶上,边擦汗边向花若溪诉苦:

  “这山太陡峭了,我有恐高症,一会儿怎么下去呢!”

  “来,把手给我,我拉你上去!人家林希身体那么弱都上去了,你身体素质比她许多几何了,中途而废,也不怕众人笑话!”

  花若溪边说边将林梦从台阶上拉起来,牵着她的手继续向上樊登。

  走到三分之二处,只见一位中年妇女坐在石头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额上的冷汗不停往下流,脸色泛白,嘴唇发紫,满身发抖,显然心脏病犯了。

  “花老师,她似乎心脏病犯了,我们帮帮她吧!”

  林梦一面说一面向女人所在的偏向走去。

  花若溪赶忙拉住准备上前资助的林梦:

  “你又不是医生,帮不到什么忙!我打电话给一帆和长宁。他们一个是医生,一个兜里装着救心丸!”

  花若溪边说边飞快地按下电话,纷歧会儿,江一帆,方语轩以及顾长宁从山上走了下来。

  江一帆走到中年女士面前概略看了一下,转头对站在一边的顾长宁说:“把你的救心丸拿出来!”

  顾长宁从兜里掏出救心丸递到江一帆手中,江一帆倒了两粒送到女士口中,又接过方语轩手里的矿泉水喂她喝了几口。

  几分钟后,女士身体徐徐不再发抖,脸色也不那么苍白了,她抬起头望了众人一眼,虚弱地开口:

  “麻烦……你们……帮我打电话给我儿子,他,他爬到山顶上去了!”

  “阿姨,您的手机在哪儿?”方语轩边说边从兜里掏出纸巾帮她擦汗。

  该女士摇摇头:“我不带手机的,我儿子叫时砚,电话是131******!”

  江一帆按通了电话递到阿姨手中,阿姨语带哆嗦地说:

  “时砚,和你爸下来吧,我老毛病又犯了,深身发软,走不动!”

  “花老师,你为什么一直在录像?”

  林梦附在花若溪耳边低声问,她见花若溪一直在拍视频,起先还以为他在拍山上的风物,仔细一看,原来是在拍眼前的一幕。

  花若溪将林梦拉到自己身边,一边录视频一边嗔怪道:“盖住镜头了,现在做好事也要保留证据,以防被讹。”

  “没那么严重吧,好人照旧多吧,花老师你是律师当久了,看谁都像坏人?”林梦不认同地摇摇头。

  顾长宁退到林梦身边,冷冷地瞪了她一眼,讥笑道:

  “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像你一样呆子,随随便便就送给别人五十万,还要送屋子给人家,也没有任何证据,真不知该说你单纯呢照旧蠢呢?”

  花若溪一边录视频一边冷笑道:“她既不傻也不笨,只不外放不下某些人而已,初恋嘛,总是很难忘记!”

  林梦尴尬地挠挠头,讪笑道:“我错了,两位大佬,能不提了吗?小的真错了……”

  “初恋既然那么美好,为什么大多数都不能走到最后呢?”

  顾长宁话是对着花若溪说的,眼神却一刻也没离开过一脸尴尬的林梦。

  花若溪见女士的家人都下来了,询问了详细的情况,又浅笑向江一帆等人致谢,态度谦和,便停止了录视频。

  一转头却见林梦一脸呆怔地望着该女士的儿子入迷,心中不快,伸手在她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马上,疼的林梦眼泪都流下来了,她赶忙向一边跑去,不想一脚踩空,向后倒去,吓得她尖叫连连。

  正扶着母亲准备下山的时砚见状,忙扯着她的大衣袖子将她拉回来,见她吓得花容失色,柔声慰藉道:

  “小心点儿,山路很陡。对了,林梦,你最近见你婷婷姐了吗?”

  林梦惊魂未定,拍着胸脯长舒了一口气,后怕道:“谢谢你,时砚,要不是你,我今天要摔成肉泥了!”

  “没关系,我们先走了,再见!”时砚微笑着和众人作别,扶着母亲徐徐走下山。

  顾长宁走到林梦身边,上下审察了她一番,确定她没事后,语带酸涩道:

  “人家都走远了,还看,哪天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再让你看!”

  “我认识他,他是我婷婷姐相亲的工具,是中医医生,叫时砚,我婷姐很喜欢他!我差点儿摔下去,人家救了我,总不能一句话也不说吧!”

  林梦被这两人一顿冷嘲热讽,心中也很是恼火。

  花若溪走到林梦身边,在她额上狠弹了一下,挑眉道:

  “以后再敢盯着其他男人乱看,回家以后打五十戒尺,外加誊录五十遍《道德经》,小样儿,我就不信改不了你花心的毛病!”

  “哈哈哈,你们家的家法挺严的嘛!”江一帆揽住方语轩的肩,笑的无比爽朗。

  方语轩望着林梦抿唇一笑,戏谑道:

  “以前若溪说喜欢你,我们这群人还惊奇。

  现在看来,你们俩真是天生一对,一个腹黑奸诈,一个淘气作怪,简直天作之合!呵呵!”

  “语轩姐,花老师是不是在大学时也很招桃花?”林梦走到方语轩身边,摇着她的左臂甜笑道。

  方语轩见花若溪向她投来警告的眼神,捂嘴轻笑作声:

  “我不敢说,我许多几何项目还要仰仗花大教授呢,呵呵!我们先上讲经洞听经去了。不外,”

  方语轩一面说一面轻轻揽住林梦的脖子,微微踮起脚尖附在林梦耳边小声嘀咕着什么,时不时还用余光扫向一旁站着的花若溪和顾长宁。

  江一帆拍拍方语轩的肩,无奈道:

  “老婆,咱快走吧,你没看某些人眼睛瞪的像铜铃,恨不能吃了你,咱照旧识点儿眼头见识吧!”

  “好了,一会儿见,我们就先不打扰你们了!”

  方语轩放开林梦,又冲花若溪挤挤眼,牵着江一帆的手顺着台阶向讲经洞走去。

  花若溪走到林梦身边,揉揉她的头发,笑问道:“方语轩笑的贼兮兮地,和你说什么呢?”

  “我才不告诉你呢,这是属于女人之间的秘密!”

  林梦甩开花若溪的手,快步向山上走去。

  花若溪摸着下巴苦笑道:“看来以后要远离方语轩,女人挑拨离间起来很可怕!”

  ******

  林梦追随方语轩匹俦一起走进讲经洞,洞中雾气腾腾,虽是白昼却看不清人影,只听得一个雄厚响亮的声音传来:

  “慈因积善,誓救众生。手中金锡,振开地狱之门……”

  扑面而来的热浪让林梦燥热不堪,随着一声声的诵经声传来,林梦顿觉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她一边擦头上的汗,一边凑在方语轩耳边高声说:“语轩姐,快往前走吧,这里好热!”

  “好吧!”方语轩牵着林梦的手紧紧跟在江一帆身后,三人手牵着手贴墙而行,越往里走空间越逼仄。

  走到后面漆黑一片,不少人打开手机照亮,洞中空间狭窄,只容一人通过。

  林梦只好放开方语轩的手,自己打开手机照亮,一照之下才发现,壁上全是雕塑,一个个形象怪异,怒目而视,

  而且穿着十分奇特,和前面殿里的神佛大不相同。

  另有许多几何林梦从来没见过的神佛雕像,林梦不由打了个寒颤,低头快走几步。

  走不多时,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不少人在佛前膜拜。

  林梦也掏出零钱塞进好事箱,膜拜起来。

  浓烈的香味熏得她头晕目眩,耳中又不时传来诵经声,她心中越发恍模糊惚起来:

  四面漆黑,影影绰绰能看到无数的人影,她拿手机向洞顶一照,

  一个个衣着怪异,青面獠牙,手执种种武器的神佛从洞顶向下怒目俯视着她,林梦心中大骇,赶忙连爬带滚跑出洞外。

  林梦走到洞外又来到了狭窄的通道,她心中有些畏惧,喊了几声方语轩不见回覆,马上慌了起来,

  脚下越走越快,洞顶上方悬挂着形状各异的钟乳石,有的还在往下滴水,林梦头上被淋了许多几何水滴,她心中暗道晦气。

  又走了约五分钟左右,忽见前面透出亮光,林梦心中大喜,加速法式向灼烁处走去。

  “箫儿,我在这儿等了你很久了!”

  一个哀婉凄楚的声音在林梦斜后方响起。

  林梦猛然刹住脚步转转身,拿着手机一照,只见在距离她不到一米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男孩:

  修长瘦弱的身材,苍白如纸的脸蛋,漆黑如墨的眼珠,毫无血色的双唇……

  林梦心中涌上难以言喻的痛,她不确定地问对方:“你是罗衣照旧易安?”

  “你不是箫儿,我认错人了!自从宇文皓请高僧做法后,我就再也不能靠近箫儿了……

  我是那么的爱她,她居然敢忘记我,真活该!你和她长的一样,那么你就替她受死吧!”

  他边说边冲上来狠狠掐住林梦的脖颈,眼神绝望而酷寒,

  “箫儿,你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我的,你言而无信,你这个大骗子,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随着他手上的力道徐徐加重,林梦徐徐感受呼吸不畅,她脸上憋得紫涨,双手无力地垂下……

  她首次感受死神离她这么近,她绝望地闭上了眼……

  ******

  “林梦,林梦,快醒醒,怎么睡在地上,冰坏了怎么办?”

  一阵急促声惊醒了睡梦中的林梦,她猛然睁开眼,使劲眨了眨眼,又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

  确定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扑进花若溪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花若溪一面抚慰林梦一面对站在一旁的顾长宁说:“这墙上画的以及供的都是藏传释教里的佛像。

  藏传释教是密教中的金刚乘与显教中的菩萨乘合二为一的宗教,而汉传释教主要是菩萨乘。

  藏传释教与汉传释教最大的差异是:汉传释教只吃素,藏传释教却可以吃肉,在家的僧侣还可以喝酒娶老婆。

  藏传释教供的神佛面相庄严甚至有些怪异,汉传释教的神佛相劈面目慈祥。

  林梦进到这里心中畏惧,又闻着种种香味,暂时发生了幻觉,许多几何人在寺庙都市有种如梦似幻的感受,我们先出去吧!”

  花若溪边说边紧握住林梦的手向前走去,顾长宁跟在林梦身后打开手机中的手电筒给三人照亮。

  几分钟后,三人终于走出了洞口,花若溪伸出右手挡在额前,眨了频频眼才适应强光的照射,他伸了个懒腰,浅笑望向身后的林梦:

  “让你小丫头再乱跑,畏惧了吧?不听话!”

  花若溪的话刚说完,就听林梦指着,正从玻璃栈道上向劈面山上走去的其中一人,尖叫作声:

  “是他,就是他,走在最前面穿米白色风衣,脸色苍白的男孩!

  他适才在洞里要掐死我,他把我认成箫儿了,他说他是罗衣,可罗衣早死了六七年了……

  他还说他一直跟在箫儿身边,是阿皓请高僧做法才把他赶走的,他现在又要缠上我了,我好怕。”

  “没事儿,你适才处于幻觉中,不怕了,啊!”

  花若溪赶忙将林梦拥入怀内,拍着她的肩膀慰藉道。

  顾长宁刚要开口说话,忽一眼瞥见林梦脖中一道明显的勒痕,林梦皮肤白皙细腻,那耀眼的红痕很是扎眼。

  顾长宁将林梦从花若溪怀中扯出来,指着她脖子上的红色勒痕对花若溪说:

  “看她的脖子,真的有被人掐过的痕迹!”

  经顾长宁提醒,花若溪扳着林梦的脖子仔细视察半晌,眉头紧锁,缄默沉静片刻,又将林梦拥入怀内:

  “不要自己吓自己,适才那个男孩是易安,他是陪左明珠和汪月琴来游玩的。

  他一个高级男公关,最多骗骗女人的钱,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他和罗衣长的一点儿也不像。”

  “不是,他刚刚掐我的手冰的没有任何温度,他的身上也感受不到任何人的气息,他,他真的不是人……”

  林梦从花若溪怀里挣扎出来,向劈面栈道上望去,栈道上空空如也,早已不见了易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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