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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林月下

百感交集

花林月下 清香雅居 4327 2022-11-13 21:42:54

  文心竹被花若溪温柔的话语再次感动到热泪盈眶,她鼻子一酸,眼泪却情不自禁再次滑落下来,

  她赶忙伸手擦掉眼角的泪水,侧过头望着机舱外闪烁的群星缄默沉静不语。

  宇文皓酷寒的目光扫过文心竹,回过头对身边的花若溪说:

  “问她,她也不会说实话,照旧把她交给警方吧,到了审讯室,她自然就老实了。”

  宇文皓的话音刚落,北辰就大步走了过来,紧挨着文心竹坐下,看着宇文皓,正色道:

  “宇总说的很对,这个女人一直从事色情行业,现在国家正在严打,

  她是知法犯罪,回去后就把她交给警方吧,我们自有措施让她如实陈述事实。

  这种出卖肉体上位的女人大多演技了得,最大的特点就是会装可怜,楚楚感人惹人怜,

  你稍微高声一点儿,她就哭得梨花带雨似乎要昏厥,背后干的运动却令人发指。”

  北辰的话音刚落,文心竹就赶忙回过头,一脸求助地望着花若溪:

  “花教授,我不是那样的人,求你们别送我去做牢,我一定实话实说。

  求你们高抬贵手,你们要问什么问题,我只要知道的,一定如实告诉你们。”

  宇文皓冷笑道:“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虚伪女人,你纵容你儿子频频三番的绑架殴打箫儿,我还没和你算帐呢!

  这还不算,易安和宁怿居然来了一出偷天换日的花招,

  妄想用两个假女人来取代林希和林梦来骗过我和若溪哥,可恶至极!

  别告诉我你儿子的所做所为你一点儿也不知情,这话说给三岁小孩也没人信。

  我问你,和箫儿谈恋爱的究竟是哪个罗衣,是秋仙素患病的儿子照旧康健的那个儿子?”

  花若溪也很是想知道这个问题,他放柔语气浅笑望着文心竹:

  “文阿姨,我也很想知道一个问题,罗日升秋仙素匹俦为何会一日之间同时离世,

  家里还着了火,被烧成一片废墟,警方却又查不出任何人为的因素来。

  你放松心情,慢慢说来,如果真到了警局,你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北辰刚要再开口,就被花若溪使眼色制止了,

  他只好默不作声,但一双狭长的凤眼却不停地审视着文心竹。

  文心竹绞着双手低头缄默沉静半晌,直到宇文皓警告的目光射过来,

  她才不情不愿地抬起头迎上花若溪依旧带笑的眉眼,徐徐开口了:

  “我妹妹和妹夫之死是因为被家里养的小鬼反噬的,也就是被她们生的第一个儿子罗衣的灵魂所反噬的。

  小罗衣死后,他们匹俦哭得肝肠寸断,一直舍不得他离去,就去泰国请了法师作法,

  把罗衣的灵魂请到了一个仿真娃娃里,专门为他设置了一个房间,每日焚香祈祷,三茶六饭的供着。

  比照顾真正的婴儿还上心,但供养这种邪气的工具,时间长了也会遭到反噬……”

  随着文心竹的讲述越来越多,花若溪和宇文皓脸上的心情也越来越凝重……

  ******

  林希和林梦姐妹俩本以为会在这个沙漠沙漠呆个十天半月,

  谁知,两人第二天一睁眼,就发现又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林希首先醒过来,她一睁开眼就对上易安黑洞般的双眸,吓得她不由尖叫作声,

  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准备夺框而逃。

  谁知,她一低头才惊讶地发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全部都换过了,

  她来时穿的藏蓝色连衣裙居然换成了简朴的纯棉灰T恤和浅蓝牛仔裤。

  她不由大吃一惊,抬起头一脸惊骇地望着易安:

  “易安,这里又是哪里?是谁帮我换的衣服?你和宁怿究竟要带我和林梦去哪里?”

  “箫儿,你为什么总是畏惧我?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要畏惧?为什么?嗯?”

  易安被林希惊恐不安的心情刺激的理智全无,

  一把将她扯入自己怀内,左手紧紧扣住她的肩膀,右手则用力捏住她尖俏的下巴,

  满脸恼怒地质问道,

  “我因为你现在成了通辑犯,也是因为你,我把自尊踩在脚底,

  掉臂廉耻和他人的白眼讥笑,周旋于各色男女之间,

  只为了多挣钱,能够有足够多的金钱让你的生活水准不至于降低。

  我为了能匹配上你,支付了我的全部,包罗肉体和灵魂……

  而你,不光不喜欢我,反而还畏我如虎!

  我就这么让你畏惧让你恐惧吗?我又不是鬼,你为什么这么怕我?为什么?”

  林希被易安眼底的疯狂吓得花容失色,挣扎又挣扎不开,只好闭上眼不去看他近乎疯狂的双眸,

  他的双眸看不见一丝眼白,盯着看会让人觉得后脊背发凉,汗毛倒竖,她是真的不敢和他对视。

  易安见她如此,越发动了气,狠狠掐住她的下巴,咬牙怒道:

  “睁开眼睛看着我,否则,我掐死你!”

  林希疼得生眼流直流,只好不情不愿地睁开双眸,嗫嚅道:

  “易安,我很痛,求你……放开我,我……”

  “对不起,箫儿,我不是故意掐你的。

  你可不行以不要畏惧我,我是这么的爱你,你为什么要怕我呢?

  你只要乖乖的听话,我会对你很是很是的好。比宇文皓对你还好!”

  易安见林希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楚楚感人又柔弱无助,心中不忍,赶忙放开了她,

  伸手帮她擦掉眼角的泪水,将她揽入怀内,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语带哽咽道,

  “箫儿,你和我在一起好欠好?

  我喜欢了你快十年了,你第一次见到的‘罗衣’是我;帮你画像的人是我;为你吹笛伴奏的人也是我;

  为你织围巾织手套的人照旧我,;

  甚至你来例假肚子不舒服,帮你找医生开药方的人照旧我……

  罗衣每次送你的布娃娃,种种发卡耳饰,也都是我为他找到的;

  和你谈天说地的内容照旧我替他想好的。

  他只是个传声筒复读机而已,他基础就没有资格爱你,我才是真正的‘罗衣’,你真正应该爱的人是我才对!”

  林希现在心中百感交集,说不感动是假的,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他对她如此支付!

  她一向被众人讥笑是傻白甜,除了身材长相外,一无是处……

  他对她的爱太过于极重了,她无以回报,究竟她已经结婚了,她也不想搞婚外恋,

  更怕被宇文皓砍死,一想起她在宇文皓面前发过的誓,她立马吓得毛骨悚然,

  她触电般用力推开易安,强掩下心中的惊骇不安,鼓足勇气迎上他黑洞般的双眸,义正言辞道:

  “易安,虽然你对我的爱让我很受感动,但我已结婚,有老公有儿子,

  我是不会搞婚外恋的,我也不想离婚,你对我的深情厚意,我只能下辈子酬金了。我……”

  不等林希说完,易安就生气地打断她的话:

  “休想,我不管这辈子,我只要今生。

  我既然得不到你的心,那我只好获得你的身体了。

  宇文皓那么犷悍又那么在乎你,如果知道你和我有过亲密接触,

  以他失常又强权的性格,他肯定不会再要你这个不贞的女人。”

  易安一面说一面低下头就去吻林希的双唇。

  林希吓坏了,赶忙用尽全力将易安推离自己,跳下床就向门外跑去。

  谁知,还没等她跑两步,就被易安用力扯了回来。

  他将她甩倒在床上,欺身压下,左手用力抓住她的双手反剪到背后,

  右手再次挑起她尖俏的下巴,咬牙道:

  “箫儿,你太让我失望了,不光不爱我,还想要逃跑,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横竖也是在劫难逃,国又出不去,宇文皓和花若溪又报了警,我和宁怿成了通辑犯。

  但在我死之前,我一定要让宇文皓忏悔:

  我倒想看看,爱你如命的宇文皓,

  在知道你和我同床共枕之后,还会不会爱你如初,视你为掌中宝……”

  易安说着便低下头狠狠吻上林希柔软的双唇……

  林希吓坏了,拼命地挣扎闪躲,趁易安不备,狠狠咬住他的右胳膊不放。

  易安吃痛,只好放开了林希。

  林希双手得以解放,对着易安又踢又打。

  易安竟一时无法制服她。

  林希从床上爬起来,跳到沙发背后,随手从墙上的置物架上取下一个白酒瓶,

  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照着茶几一顿猛敲,白酒瓶应声而碎。

  她的右手食指和中指马上流血不止,她也顾不上疼痛了,

  将半截月牙形的白酒瓶放在自己脖颈上,看着徐徐向她迫近的易安,嘶声大叫道:

  “易安,你再过来,我……我……立马死在你面前……我……”

  易安却冲她凄然一笑:“箫儿,你如果真死了的话,我就让我母亲把我们俩葬在一起,

  我们生不能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我是如此的爱你!

  但我因为身世低微猥贱,没有措施和宇文皓一争崎岖。

  现在,我既然出不了国,宇文皓和花若溪又报了警,

  在T市甚至全国,他们俩都是可以只手遮天的人,我一个平头黎民哪里是他们俩的对手。

  我这次如果被抓,绝对会牢底做穿,

  以宇文皓目中无人又睚眦必报的性格,以他和花若溪的权势,我这条小命保不保得住还两说。

  所以,既然我活不了,那么黄泉路上有你陪伴,我也不会感应畏惧和寥寂。

  箫儿,我爱你,我愿意和你共赴黄泉!”

  “不,我不想死,我还年轻,有怙恃有老公儿子另有一堆的兄弟姐妹,我不能死,我……”

  说到这儿,林希早已哭得泣不成声,右手中的月牙形白酒瓶也掉落在酷寒的地板上,碎裂成渣……

  易安却趁她伤心呆怔之际,猛地蹿到她身边,将她拖拽到床上,

  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绳子将她的双手反绑在床头上,双脚也紧紧绑在一起,

  林希立马成了待宰的羔羊。

  易安跪坐在满脸惊慌失措的林希面前,抚摸着她洁白如玉的脸颊,逼问道:

  “箫儿,你爱不爱我?”

  林希徐徐摇摇头,一脸恳切地望着满脸凄楚的易安,语重心长道:

  “不爱,易安,我和你基础就不熟,又怎么可能会爱上你呢!

  至于你说的那些话,我虽然心中感动,但也仅仅只是感动而已,并不代表我就爱你。

  我和罗衣早已是已往式了,不管真正的罗衣是谁,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我现在有老公有孩子,不会和任何人乱来的,求你放过我吧!

  我会和阿皓求情,让他放过你,

  我也会和警方说,我们是朋友,四小我私家出来游玩的,不会让你坐牢的,好欠好?

  你还这么年轻,前途一片灼烁,何须因为我而在牢里渡过一生呢!

  你也有母亲,兄弟姐妹,请你也为他们想一想,为了我,搭上你的后半生,值得吗?”

  易安被林希的话触动了心底深处最柔软的那根琴弦,他呆呆地望着她不言不语,心中却早已五味杂陈……

  林希见易安如此情形,知他心中有所触动,便继续柔声细语道:

  “易安,我听了你和宁怿的讲述后,心中很是惆怅:

  为你悲凉不幸的童年惆怅,也为我曾经的无知幼稚而忏悔。

  我以前一直自怨自艾,觉得我怙恃偏心林梦,把我送给我二姨抚育,

  我二姨为人严厉又孤僻,也不怎么和我交流,还不允许我私自外出,更不允许我和异性玩儿。

  我如果犯错,她就会把我关进小黑屋,这导致我很是怕黑,经常做噩梦,

  内心深处很是没有宁静感,经常灰心失落,总觉得自己过得很是不幸福。

  但听了你的讲述后,我才知道我真的很矫情很无病呻吟,和你的苦痛比起来,我那简直不能称之为痛苦……

  对不起,以前是我误会你了,其实你并不坏,只是……”

  一语未完,忽见宁怿推门而入,略显焦急地对易安说:

  “哥,我们快走,警察来了!”

  林希刚要开口,忽见宁怿直直向她走来,

  拿出一块黑布狠命向她嘴上捂来,她刚挣扎了几下,就眼前一黑,昏了已往……

  ******

  “林希,林箫儿,快醒醒,快醒醒!”

  林希听到林梦的召唤声,用力睁了频频眼,才勉强从昏睡中清醒过来,

  当她的双眼终于聚焦看清眼前之人时,她的眼眶不由湿润了,委屈地扁扁嘴:

  “林甜甜,你去哪儿了?怎么才来,我适才差点儿被易安欺负,我……”

  林梦同样一脸委屈地叹口气:

  “托付,箫儿,我也是死里逃生。

  要不是我机敏还学过几句蒙语,咱们俩今天预计都要被人欺负了。”

  “什么意思?宁怿他也想要欺负你?”

  林希一听这话,立马从床上坐起来,

  拉着林梦的手,上下仔细审察了她一番,不由惊讶道,

  “林甜甜,你怎么把自己画得这么丑?

  眉毛像蜡笔小新,脸上的腮红涂得像猴屁股,还长了一脸痘痘,

  右眼皮上还长了一颗黑痦子,头发乱得像鸡窝,丑得要死,别人多看一眼都要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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