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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君剑

第四十五章 原衡山试炼(捌)

杜君剑 亚亚修 2883 2022-06-15 22:07:32

  “每小我私家的死法截然差异,有青云宗的刀法,有剑阁的剑法,天谕堂的掌法,甚至是鸿林剑。”钟会说这话时不夹带任何情感,纯粹地在论述事实。

  “各派之间的相互残杀吗。”谭初单手磨擦着下巴,自言自语起来,“抑或是有人借此试炼试图挑拨各派关系。”

  抛出两种可能性,谭初问自己,相较第一种可能性,第二种可能性有诸多疑点,好比是谁有这个能力,能同时模仿各派的武功绝学呢?

  鸿林剑法,除了他和他师父以外,他想不到另有谁会……说起来,老太婆曾经在他面前展示过几招。不外老太婆从来是神秘莫测,身上会几家的功法谁也说禁绝。难道是有人想移祸她……想到这,谭初担忧起来。

  现下线索甚少,真相扑朔迷离,但岂论怎么说,死去的帮派门生身上有鸿林剑的痕迹,赤诀盟难逃关系了。

  钟会的眼镜上闪过道光,他常年在南门的袁坎手下服务,也就是在试炼前几个月和自家少主开始频繁接触,培养他近身的拳脚功夫。少主每每都是一副大大咧咧,偶尔还会捉弄人的倜傥模样。

  现在看来,自家少主体现出的年龄之上的成熟是他从未见过的。

  谭初问钟会:“钟年老,杜晗昭呢?”

  “杜堂主付托过,若是少主下定决心想查案,请您尽情放手去做。”钟会俯首施礼。

  谭初隐约猜到他这个任性的护卫肯定在某处看着他,出于什么原因并不想就此现身。

  旁边的月连姣终于插进话来,忧心忡忡:“钟年老,有我家小姐的身影吗?”

  听见钟会说没有她才舒了口气,又猜到谭初要说什么,直接截住了他的话头,“别说什么送我下山的话,我要和你一起查案。顺便找到我家小姐。”

  谭初想了想,颔首体现同意了。

  “姐姐,我也要随着你们!我也要找姐姐!”缄默沉静许久的暖和也开口求情道,他死死抓住月连皎的衣角,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这……”

  “带着他吧。”只听谭初这么说道。

  “可前方危险重重,充满未知,对于暖和来说,太危险了。”月连姣阻挡道。

  谭初对着暖和眯了眯眼,说道:“他不会有危险的。”

  终是争执不下,钟会带着三人组继续向山上出发了,边走便透露出更多的线索:“少主。天谕堂的江野也来加入此次的试炼了。”

  “天谕堂?他们不是被禁止加入了吗?”

  “据杜堂主所查,江野盗用了一名门派门生的身份混进来了。”

  盗用身份,居心叵测。

  谭初问:“能找到他吗?”

  “咻!”的一声,又一串火信子在远方被射出,距离上一次不外几个时辰。这次他们看的无比清晰,因为求救的地方正是试炼的下一站,巧行瀑。

  巧行瀑,是当地人为瀑布取的名字,夹在两座山峰之间,壮观无比。瀑布流水湍急,曾有无数没有经验的爬山客失足滑落,成为了猛水中的浮尸。两山之间没有桥梁作为连接,只有一根经久不停的藤线,有百米之长,想要淌过这条瀑布,不能用猛劲拉拽绳索,这样只会被侧身不停打来的山水打散,导致最后力气全无。必须运用内功,使巧劲才气行走在瀑布之顶。

  谭初众人闻声,加速了脚下法式,赶往巧行瀑。

  *****

  巧行瀑。

  “你杀了我逍遥剑派的师弟,我必拿你狗命相抵!”一名绿衣门生此时怒发冲冠,面目狰狞地看着劈面的人,剑身发颤,但身法却因恼怒变得凌乱粗笨。

  他要报仇的人正是青云宗的另一个门生,此人也是恼怒至极,与绿衣缠斗一团,嘴里还骂道:“呸,要说报仇,我还正要找你们逍遥派算账呢!你们杀了我们一人,又当何辩解!”

  杀意交锋中双方都挂了彩,却抱着誓死都要报仇雪恨的信念,剑剑交接,难舍难分。

  要说事情的起因,就在适才,他们被大雾围困,与自家队伍的人走散了,可再看清路时,不仅队友都惨死山间,甚至还找到了自己门派的尸体。

  其中死去的是他的师弟张栋,他叫张笛。张栋身上的剑痕明白就是青云宗的扶摇直上剑法。反之青云宗这边也是相同的境遇,他名陈维义,惨死于逍遥的星追剑法之下的即是他的小师妹。

  狠劲相向,张笛腹部被重伤,鲜血直流,他撑着剑站起来,拼死使出最后的力气,计划一剑制敌,可惜挥空了。

  画面悲壮,张笛倒地不起,大脑一片空白,直至死亡。

  就在适才他们扭打时,不知是谁在暗处放出了火信子,将山谷中众人的视线再次聚焦于一点。昨夜的惊险本就让所有人提心吊胆了,有些人一早就被遣返至山下,至今不知发生了何事,守山人只说是天气有变,试炼中止。

  但有些人还未收到守山人的传信,正出发赶往巧行瀑,想一探究竟。

  等谭初他们赶到时却未见陈维义的身影。月连姣见状赶忙上前检察张笛鼻息,对其他三人摇了摇头,再掀开他的衣物,血液还未凝固,盖住了剑伤的走向,钟会上前看了看,沉吟道:“这是真正的扶摇直上剑法。他确实是被青云宗门生所杀。”

  谭初预想到的情形照旧发生了:各派之间和气不在,开始相互怀疑相互敌视了。

  他不知道现在原衡山各处,另有几多像这样的惨案正在发生。当务之急就是找到江野,此人或许知道什么。

  试炼都是有特定的路线,沿着这条路走下去,肯定能追查到他的踪迹。

  谭初看了看面前的巧行瀑:“走吧,淌已往。”

  钟会的轻功在赤诀盟里都是数一数二的,更况且他是守山人,试炼于他毫无挑战性。如今事态紧急,他不能在此地过多停留,:“我在前面等着少主。”说完便轻松踏着藤索穿流而过,纷歧会就消失在三人面前。

  谭初有些汗颜,内心吐槽:敢情这是把他们看成拖油瓶,自己先走了,真的不担忧自己的少主会有危险吗。

  “月女人,你走前面,暖和你随着她。我在最后护着你们。”

  月连姣对谭初早生信任之情,愿意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他,她看了看如洪水猛兽般的湍流,抓住藤索,把身体下沉。

  就在半个身子都没入水中的时候,一股强大的攻击力不停击打着她的腰部以下,为了不被冲走,握住藤索的手直接渗出了血。她往前艰难地走了几步,就似乎用完了所有力气,要知道她每日从清晨习剑至黄昏都从未喊过累。

  暖和身形矮小,若是进到水里,怕是只能把头露出来。谭初二话不说直接把暖和扛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肩膀上,咬牙说道:“坐好了。”

  两人走得极慢,水下乱石丛生,生怕一个没走对就会被绊倒,淹没在水中。不仅如此,河水还时不时卷着石块向他们滚来,一旦躲闪不及也会命丧于此。他们的轻功还没有练到能在巧行瀑上走独木桥的境界,只能用抓绳子的这种笨要领前行。

  但即便他们早就锻炼出了超于同龄人的耐力和体力,在大自然面前照旧显得极其渺小。

  行至一半,月连姣觉得她快不行了,眼前一黑一白,耳边的瀑布声更是让她心烦意乱,脑海里似乎泛起了她家小姐的身影,这样说道:“慕容剑法精于借力打力,顾名思义,就是将对方之力化为己方的力量。”接着莞尔一笑,继续温柔地勉励她,“月儿,你一直很努力,就是有时候太较劲了。”

  月连姣似乎顿悟了什么,她振作起来,对着身后的谭初喊道:“谭初,调动内力,不要和急流硬碰硬!”

  谭初提起了脖子,他肩上还坐着暖和,要用比凡人多一倍的力气过河,要不是月连姣的这声提醒,他恐怕早就筋疲力尽,跌入湍流中了。他猛地想起他曾无数次被钟会打垮在地,最后就这么躺在地上,瞪着圆眼呛他:“钟年老有累的时候吗?”

  钟会不爱说话,可既是教学,他便要认真看待,只提出一词。

  呼吸。

  习武之人最基础,也是最难掌握的,即是做到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呼吸自如。听起来无比简朴,但总是会被人轻易遗忘。他突然想起多日未见的老太婆来,是了,钟会还说过,杜晗昭是世上少有的能把呼吸运到极致之人。

  谭初看着前面的月连姣开始继续向前迈步,自己也不再与瀑布作对,而是专注于自身的呼吸和力量。

亚亚修

嗯,时隔两年,我又回来佛系填文了。   杜晗昭也马上回归故事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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