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连长和黄芩跌跌冲冲的步行了很久,也不知道滑倒了频频,总算在木铃铛口中的三点半,到达了他们的目的地~
“过了这道封锁线,我们要快速穿过这个县城,然后你们把我送到……”趴在离鬼子岗哨不远的雪地里,木铃铛小声得看护着‘爹娘’。
谷连长仔细的视察了这道~由两个火力点密集的碉堡并行组建的封锁线,不由得暗自吞了好几口口水~
带着两小我私家,强行穿过的可能性为零啊!
这时,他的眼前泛起两张薄薄的纸片,显眼的几个字,让他怦然心动~
特别通行证!
谷连长一把抢已往,激动得问道:“柱子,这个、是真的、照旧假的?”
木铃铛不屑一顾的看了他一眼,又是那种欠揍的口气:“你觉得,以我的身份,会给你假的吗?这个证件是日本驻军司令部的最高通行证!
只要你们不漏馅,没人敢碰我们!”
谷连长和黄芩没有想到,本以为九死一生的行动,会泛起这样的转机。
通行证被他们翻来覆去的检察着,他们怎么也想不通,这个‘柱子’的手上,怎么会有这么重要的通行证。
真想不明白,还不能问!
……
就在木铃铛觉得自己快要冻晕已往时,封锁线的那个收支口,总算被开启了~
低调的抱着孩子的谷连长和黄芩走到卡口,果真被拦住了!
“这么早就进城,是不是八路的干活?”两个日本兵凶狠得用枪指着他们,似乎下一刻就要把他们就地正法。
谷连长的脸色从开始的奴颜媚骨,立马转酿成不行一世,快速给了他们两个耳光,在两个小鬼子没有反映过来时,狂妄的从怀里掏出一张薄薄的纸片,递到他们面前。
两个小鬼子看到上面的字,立刻对视一下,其中一个小鬼子拿着那张通行证去了岗位里面~
没一会,他就跑了出来,把通行证递回去,又给谷连长敬了一个礼,示意他们可以通行。
‘一家人’有惊无险的进了县城,凭据计划,向目的地走去~
“从来没有想到,我可以这么轻松的进入县城,真是舒坦啊!”扇了小鬼子得耳光,还能被请进县城,谷连长的心情很是不错。
“很快了,等把小鬼子赶走,到时,你想怎么进城就怎么进城!”手被黄芩牵着、人被夹在俩人中间的木铃铛瞟了他一眼,跟他小声嘀咕了一句。
“哈哈~这话我爱听!”听到‘儿子’的话,谷连长大笑了起来,连一直不吱声的黄芩的眼中,也有了憧憬……
“后面有尾巴!”突然,谷连长说了一句话。
木铃铛微愣,立刻若无其事得跟他说道:“去前面的酒楼,我饿了!”
谷连长顺着她的眼神示意,看到两百米处、二层楼高的迎宾酒楼。
“好!”
他们依然保持着适才的状态,‘伉俪俩’还聊了一会家话。
“老板,另有包厢吗?”
酒楼老板看着这家人穿着一般,但是眼神中的神采却与凡人差异,立刻谨慎起来,很是敬重得把他们请到了二楼包厢里。
“爹地,我要吃牛肉、面包,我不想吃馒头!”木铃铛压着声音,用英语开始作妖了。
听到男孩的说话,即将要退出包厢的酒楼老板不由得愣了一下,他暗自佩服自己的眼光~果真,人不行貌相啊!
这个县城虽然不大,但是地理位置比力重要,南来北往的火车、汽车都要从这里停留、整修。
所以,县城也汇聚了南来北往的商人,也有不少洋人来来往往,而迎宾酒楼属于县城比力不错的酒楼,老板也就接待了不少叽里咕噜说话的洋鬼子。
木铃铛熟练的英语一出口,酒楼老板就听出来,那是英祥瑞语言。
裹着破棉袄的肥羊啊!
等到酒楼老板一出去,木铃铛就从棉袄兜里掏出一打日元和大面值法币,递给谷连长。
“这是我们后面几天的经费,不要节省,用完了另有!”
这是谁家放出来的倒霉熊孩子啊!
谷连长按捺住要跳出胸口的小心脏,木着脸接过了他从来没有拥有的那么多钱。
黄芩也傻眼了,没进城,他们就被这个孩子震住了。以为进了城,应该也没什么其他的事了!
结果,现在……不知道,她还要给他们带来几多震惊和惊恐啊!
“等会,雇辆车送咱们去火车站吧,我太累了!”
“……好!”
谷连长的脸上继续没有心情,不是背、就是抱,她还太累了!
不知道,一直在走路的人会不会感应累啊!
酒楼老板让伙计,把店里的几个招牌菜都上了,才看到那位小令郎露出一个马马虎虎的心情;孩子的父亲让老板帮着叫了一辆车,然后放下了足够的法币,一家子就悄然而去……
谷连长和黄芩被木铃铛指派了购衣换装任务后,把他们俩都心疼坏了。
男士西服加外套、女士厚裙旗袍加外套、皮鞋,另有毛衣等贴身衣裤再加两个皮箱……
花了整整近一千法币!
要知道,现在许多人的人为,一个月都拿不到五六十块钱。
一千块啊!
可以买好几十条枪啊!
现在,就这么被他们穿到了身上!
就在他们不经意的时候,木铃铛也换上了一身帅气的小西装,外加一套呢子大衣。
成衣铺子的老板喜笑颜开的送走了肥羊一家子,哎呀,衣服的利润,加上皮鞋箱包铺子给的回扣,这下他可以过一个肉嘟嘟的肥年了。
“哎呀,咱们的肩负呢?”谷连长一拍脑袋,低声惊呼起来。他惠顾那些珍贵的皮箱,把一直背在背上的大肩负给忘了。
“我给处置惩罚了!”木铃铛瞟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
“啊,那可都是好工具啊!”
“是好工具!值得我们把它背上火车,带到姑苏去?”
“……扔了,太可惜了!”黄芩也随着嘀咕。
“哼,小家子气!”
不小家子气的某人,早就乘人不注意,把那个大肩负放进了空间里。
穿过县城,到达火车站,谷连长发现那些尾巴似乎撤离了,也就放了一半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