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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我们不走丢

第十七章 初到阿富han:这是属于狂风雨前的宁静

余生我们不走丢 至爱烟味 3083 2020-06-28 11:27:12

  到达喀布er的时候,驻地已经部署好了防弹车和司机在机场期待,接了孟串儿一行三个就赶忙出发了。

  喀布er可能是孟串儿见过的最穷的首都,只有机场通过市区的路是柏油马路,其他的都是颠簸的土路,路上经过的所有饭馆、超市都要经过至少三道安检。

  旁边有个来过的老同事张超挖苦说:“那是没遇上去总统府,去了基本跟做了个全身spa差不太多,你身体的每一寸都被摸个遍。”

  司机说接下来的事情会比力繁忙,上面领导指示先带孟串儿他们去风物区走走,先简朴了解一下这个国家和这个都市,以后这样的时机可能就没了。

  于是直接把他们带到了东部兴都库什山脉脚下的郊区,这里终年积雪,冰川广布,司机说阿富han有一句民间谚语:“宁可没黄金,不能无积雪。”

  这会是9月,喀布er已经许久滴雨未降,郊外衰草枯杨,一片萧索和荒芜,颇有点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受。

  唯有雪山掩映下的湖泊神秘凄美,这里平静得时间和空间同时静止。

  夹在战乱和恐袭的漏洞中,这片风物宛若世外桃源,忘却这个国家正在遭受什么,又像是静静回忆自己其时还叫“高附”这个名字的丝绸之路时的辉煌和繁荣。

  看到这里,孟串儿的心里难免有些惆怅和伤感。

  张超向孟串儿介绍说,一会要入住的地方是外国人聚居区,治安条件较好,但是不代表不会成为塔利班和种种反政府武装分支的袭击的目标。

  这里的恐袭屡见不鲜,而且千篇一律,只有规模大点和规模小点的区别,连袭击的流程都被前辈们总结得明明白白。

  袭击的历程一般如下:引爆不知道啥时候埋好的炸弹制造杂乱——趁乱击毙保安导致目标没有防守——攻进衡宇抢占有利位置——喀布er军队随后赶到——猛烈枪战——反政府武装殊死反抗——死前引爆身上炸弹……

  基本都这样,这帮恐怖分子大致头脑简朴,所以也没啥新意。啥谍战啊攻心啊谋略啊一概没有。

  说的时候比力轻松和简朴,但当你真正面对的时候又会是另一码事了。

  司机接着说:“分部的驻地卧室都配备着地下室,地下室里有富足的水和食品等资源,另有一套办公设备作为备用,另有24小时的保安,会不间歇不休息轮班倒地盯着监控摄像头,无论是国家照旧总部都市尽最大限度掩护驻站记者的人身宁静,唯一不确定的是采访和直播的时候,这个就识趣行事,听天由命吧。”

  孟串儿眉头紧锁,她不是对危险没有预计,只是预计和实际情况之间照旧隔着山海,纵然光是这样听,并没有真正体会恐袭时的现场,也觉得土崩瓦解如临大敌。

  这种感受追随前采访的时候或许酿成火腿肠或者被傻逼王林国威胁利诱是纷歧样的,真真切切有那么点即将上战场的感受,忐忑和兴奋并存,惊恐与豪爽齐飞。

  张超拍拍她的肩问她:“小女人怕了吧?没事,另有叔叔罩你。”本次同来的张超是个有着20年经验的老记者,比孟串儿大个十几岁,在他的印象里,孟串儿应该照旧个一时激动的小女人。

  孟串儿点了一根烟,晃了晃脖子舒开眉头淡淡微笑着说:“畏惧这种事我在许多年前就不会了,应该是我在来之前考虑的事情,甚至应该是我在选择这个职业之前考虑的事情。你说对吧丰隆?”

  李丰隆是一个迷迷糊糊,白白皙净的小男孩,比孟串儿小三岁,今年22,看上去还要更小一些,得亏有身份证,否则时光周报会被质疑雇佣童工。

  说他迷迷糊糊是说他总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明明是明眸皓齿的小帅哥一个,却总是困困顿顿的样子,倒也增加了些呆萌呆萌的气质。

  这会被孟串儿问道,懵懂的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卡巴卡巴,不置可否所在颔首。

  张超楞了一下,哈哈笑道:“好啊好啊,遇到恐袭不要被吓哭啦!一会去驻地四周的塞雷纳酒店,那里面的野米餐厅特别不错,今晚我请客,司机年老也一起吧。”孟串儿和李丰隆雀跃地响应了这个提议。

  用饭的时候,张超给她和李丰隆都倒了一杯酒,一向酒量很大的孟串儿没有响应这个提议,她觉得在这样的情况里喝酒可能会导致甜睡,时刻保持清醒是在危险里的基本作业。

  她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张超和李丰隆,李丰隆照旧年纪小,端着酒杯犹豫不决。

  张超仗着自己经验老道玩笑般怼了孟串儿一句:“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朝是与非,在这里呆久了你就会知道,每一天能开开心心的渡过,第二天还能睁眼就是最幸福的体验。”

  李丰隆可能觉得自己跟张超同为爷们儿,不豪爽点儿没面子,一仰脖子把杯中酒干了。结果,纷歧会就有上脸了,满身都通红,这酒量还不赶那熊样儿呢。

  孟串儿随随便便就能喝他十个来回,不外转念一想其实来到这里,就已经很勇敢了,也不能对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男孩太过于强求。

  回到驻地卧室的时候,已经是国内时间晚上十点多了,喀布er也就黄昏7点多,孟串儿给老太太打了个电话报了个平安,把这里的安保状况和美景极尽渲染地描述了一番,哄得老太太乐乐呵呵的。

  然后简朴整理了一下行李,她带过来的行李少少,除了少数几件换洗的衣服,电脑,摄像机,照相机,镜头,再就一本《淡淡的忧伤》。

  孟串儿把书放在床头,换上睡衣洗了脸,躺在床上。

  一切都静下来的时候,摸着那本书,她突然有点想那个陪她喝了一夜酒的于小山,想跟他说点什么哪怕只是报个平安。

  正想着,枕头旁边的手机亮了,来自于小山的信息就俩字:“丢了?”

  孟串儿心念一动,这也太他娘的巧了,抓起手机回了一句:“哪那么容易丢!”

  顷刻,于小山把电话打了进来:“安置下来了?”

  “嗯,你周围怎么那么静,这个点儿你不应该正在花天酒地处浪着吗?”

  “浪不起,老了,在茶室品茗。”

  “照旧生普?”

  “嗯,就这点儿喜好了。”

  “听您老这意思此外都没有值得你爱的工具了,咋地?红尘已破?”

  “嗯,差不多,听说过四个字吧!禅茶一味。我每天品茶的同时也就修禅了,或许他日再相见,几度灰尘,贫僧已了然。”

  “滚犊子吧!就你!你要真了然了,尼姑遭殃了。”

  “滚开!对了,别扯淡,你那里咋样啊?”

  “我们的安保级别比力高,一般在驻地是不会泛起啥问题的,收支也都有掩护。”

  “影视剧里一般说完这句话就即是立了一个flag,可能很快就会失事。”

  “你特么,乌鸦嘴。为了处罚你,咱们隔空喝个酒吧,为了保持清醒,我喝水,你喝酒。”

  “不喝,再说茶室里没有酒,只能以茶代了。”

  “那多没意思啊,也喝不醉,跟灌大肚一样,为朱颜遥遥一醉你不愿意吗?”

  “你不知道品茗也能喝醉的嘛。再说酒不醉人人自醉,这时候茶和酒都一样,不喝我都快醉了。”

  ??这个于小山啥时候变得这么不正经了?孟串儿不知道咋回覆就直接说:“拉倒吧!谁信呢。”

  于小山电话这头笑了笑,这丫头有点不适应?“不信算了,刚到那里,你赶忙好好休息一下吧!”

  “嗯,好,拜拜。”孟串儿放下电话,她另有些模糊,不觉中她已经身在阿富汗了,现在后她将面对的一切还都是未知。

  尽管来之前她做好了一切准备和计划,另有面对种种事情的心理预期,但现在她难免会觉得人生无常。

  这个想了很久的一个决定,一直犹豫不决,是不是应该走出这一步。

  最后竟然在一个陌生男人的一句话让她义无反顾的走上征程,而且对于她的人生来说绝对是充满无数炮火和荆棘的征程。

  虽未来无明,但孟串儿从来都不是那种能为自己任何行为去找缘由的人,走出的路纵然是错的她也会一路狂飙,况且这条路早就是她毕生所求所愿,她又怎能有一丝的诉苦。

  只不外想这些的原因是她发现,自从她遇见这个于小山之后她的人生不知不觉的发生了变化……

  就像是一种力量的加持,原本勇敢可能就酿成了勇猛,原本莽撞可能就酿成了莽撞的立方,遗憾的是孟串儿性格里没有二百五这一项,要否则受到加持可能会酿成五百。

  算了,不想了,打开书看了一会儿,本以为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睡着,却没想到越看越精神。

  此时再看这本书那里面的于小山变得越发的立体和真实,似乎这小我私家就陪在她的身边。

  有一个特别明显的感受从她的心里冒出来,让她不由得惊讶,就是此时现在这个世界上在她心里最近的那小我私家,竟然是于小山。

  这都遇上鬼片了,太吓人了,想到这里她用被把自己的头都紧紧的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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