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玖目不转睛……盯着面前的水杯。
她现在不能做到心如止水,但目不斜视照旧可以的,视线绝不往旁边的球场瞥,只盯着面前的球场和正在打球的人。
树那么多,何须在一棵树上吊死,看看别人,那也是很有魅力的!
说禁绝突然某小我私家突然一转头,相互看对了眼,然后一见钟情,然后……
季长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她是不相信一见钟情的。
认识很久的人都不敢说了解,更况且只见第一眼的人。
再加上她看人很禁绝,就更不敢轻易下定论了。
你可以保持你的性格,我也可以护好自己的羽毛。
她的性格里是有自我掩护的身分的,就像是种子会休眠一样。在贫瘠的土地寻找平衡,在适宜的气候适宜的土壤适宜的东风化雨中,打开自己。
而这个阶段的她很幸运,遇到的人大多数都很生动热情,人品也没得说,有人陪她一起疯一起闹,也有人充当了亦师亦友的角色。
老师吹哨荟萃,笑眯眯地望着各人,“各人吃早饭了吗?”
“吃了!”
齐声回覆。
就算偶尔有说没吃的,也被湮没在大流中。
体育老师很年轻,应该是资助代课的研究生,目测比她们大不了几多。
肌肉扎实,但又不属于大块头。
“哎……这一大早的,刚吃过早饭怎么跑步,”他有些无奈,似乎也不理解为什么会把体育课排在上午一二节,“那这样吧,各人散开,做做准备运动,把筋拉开,以免受伤。”
“之后我们教挥拍行动以及法式规范。”
季长玖的左右两边划分是张梓令和钟玥鸣,而劈面就是沈珂。
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头,跟紧老师的行动,并未理会其他的。但劈面时不时照旧会有道视线传过来,怪不舒服的。
等到自由运动的时间,季长玖和钟玥鸣占了半个球场,酣畅淋漓得打了半个小时,手都挥麻了,于是跑到球场旁边的木凳上休息。
“今天那个女生似乎没来,”钟玥鸣环视一周说道。
季长玖四处看了看,眼神在沈珂身上飘过,“嗯。要不就是成了,要不就是吹了,横竖都跟我没关系。”
说完这句话,心头稍稍有点不爽,也不知道为什么。
打开手机,回了个消息,抬头就看到沈珂和几个认识的男生从角落的球场走了过来,在两人面前停下。
季长玖一抬头,便撞进一双波光流转的眸子,总给人一种含有情意的错觉。
现在天,她似乎还从中看到了一丝歉意和想要体贴却没有身份去体贴的无奈。
季长玖敛眸一笑,这种事情,没有谁对谁错,不外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离开了,她也不想过多去跟别人提及自己有多委屈,对方又怎么怎么样了。
没须要。
劳心又费心。
还没有什么实质作用。
不如当做互不认识。
正如徐悦当初勉励她实验一下的时候说的,他不缺你这个朋友,你也不缺他这个朋友。
能成最好,不成便走。
顶多就是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