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玖强装镇定，清了清嗓子，慢吞吞地爬下床接水喝，拿眼角的余光瞥着她们。
“这么盯着我干什么？”她故意撩了撩头发，“虽然本女人知道自己有点漂亮，你们也不至于这样盯着我看吧。”
“呕……”
“略……”
季长玖：“……”
张梓令笑呵呵地看着她，语气抑扬顿挫，“刚刚跟谁打游戏呢？都不像是平时的你了。”
如果是跟徐悦的话，不会这么平静，也不会这么文静。
据此可以推测，是个不太熟悉的人。
隐隐还能感受到拘谨，所以或许率是个男生。
欠好一开始就袒露自己戏精和带着少许沙雕的天性。
季长玖淡定自若地接下两人的视线，“朋友……咳咳咳，呛到了。”
两道怀疑的目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从审视到迷茫，从迷茫到清明。
钟玥鸣不懂，张梓令却能嗅出一些不寻常，开口提醒道，“可别再受骗了。”
“没有的事。”
扭头，看着钟玥鸣还带着一些困惑的眼神，不由得伸手搓了搓她圆圆的脑袋。
“等你经历过就懂了，不着急。”
没遇到沈珂一样，她跟玥鸣的想法是一样的，觉得自己知道那么多理论知识，那些暧昧的款式肯定分分钟就能识破。
但事实上，他们会教你什么才是高段位的撩，撩人于无形。
正式恋爱之前的暧昧期是很甜的，但没有期限的暧昧期只会让人感受被耍了。
所以现在，她谨慎了许多。
将此事暂时放下，第二天上午温习完，下午被钟玥鸣拉着陪她去医院了。
她两周前鼻子就一直不舒服，预计是鼻炎又犯了。
“我太可怜了，”两人去到医院的路上，她揉了揉鼻尖，“今天早上五点多我醒了一次，然后发现鼻子被塞住了，呼吸不外来，只能坐起来睡觉。”
那叫一个辛酸。
听着室友熟睡的声音，她差点没瓦解掉。
所以下午一有时间，就马上拉着季长玖去医院了。
两人到选择了市中心医院，到的也算不晚，但一进去，密密麻麻的人，而且个个都是行色急遽的。
“我们……先去挂号吧。”
两人都是第一次来，医院又大，转了半天，又询问了来来往往的护士，这才找到挂号的地方。
卡是办了，但号没了，都挂满了，志愿者阿姨看到两个小女人挺可爱的，便指了指搂上，“耳鼻喉科室在六楼，你们上去，去问问能不能加号，不能的话就只能明天再来了。”
两人道了谢，连忙往六楼跑。
到了里面，两人傻眼，满大厅都是期待的人。
钟玥鸣扯了扯嘴角，“我怎么急得我家那边耳鼻喉科的人很少呢……”
“我、我很少去医院，不知道啊，”季长玖虽然看着瘦，但很少生病，就算是小感小冒，也只是去外面的小诊所拿药。
“先问问。”
一番折腾，磕磕绊绊地听懂了对方说的方言，半小时后，才拿到号。
然后又是无尽的期待。
“呼……”两人坐在科室外面的凳子上，季长玖拿脱手机开始码字。
横竖闲着也是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