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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土地上的人们

第八章

黄土地上的人们 和一宣 225 2020-11-10 21:14:53

  “你早晨吃的屎吗?说话咋这么臭!”

  “你信不信我一拳把你的头砸烂?!”

  “好了!你们别吵吵了!——现在解决问题才是最重要的!——张得柱!张得梁!你们俩听着!赶忙把你们的哥哥抬走!然后我去公安局找人给你们的哥哥做判定,如果他的死跟高峻卫有关,那就让人家公安秉公执法!如果无关,你们就赶忙把你们哥哥下葬,省的让他死了还不得安生!”

  张得柱和张得梁相互看了一眼,觉得高峻春的话也有原理,便叫一同来的同族的人抬了张老三便走:“如果查出来跟你家男人有关,我一定饶不了你们!”

  见他们把人抬走了,吴丽红终于松了一口气。既然她的男人跑了,那么张老三的死就很有可能跟她的男人有关系,否则他跑个什么劲?但是这种话不能说,更不能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只要他的男人不回家,他们就没措施。

  张老三走了,一队就没了队长,村书记高峻春就召集一队的社员开会。

  “我们今天开这个会的目的,就是要选出你们队的队长——各人有合适的人选吗?”

  “我觉得高向前合适!”

  “我觉得徐勤环合适!”

  “我觉得——”人们高声的喊着自己“心仪”的未来队长的名字,会场陷入“杂乱”之中。

  高峻春拿着一根棍子使劲敲打着桌子:“嗨!嗨!你们干嘛呢?!干嘛呢!?——现在每小我私家发一张纸,写上你们推荐的名字,然后交上来!”

  村里的会计拿了一个本子,给每小我私家撕了一张纸。

  “不会写字咋办?”

  “不会写就画!画出你想推荐的人的脸!”

  “不会画咋办?”

  “弃权!”

  “弃权?”

  “对啊!——不弃权咋办?要你写字你不会,要你画出来你也不会,那还能咋办?”

  “我说出来不行吗?”

  “行啊——刘会计,你在黑板上记,他们说出谁的名字你就写上谁——”

  刘会计拿起粉笔,做好准备。

  “我选高洪代!”

  “高洪代一票”刘会计记在了黑板上。

  “我选徐志斌!”

  “徐志斌一票!”

  “我选王长贵!”

  “王长贵一票!”

  ……

  最后一统计,高洪代得票最多。高洪代得知自己可能会成为队长,急遽站起来连连摆手:“我不行!我可不行!”

  “你哪里不行!?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你不行你家女人从哪里来的?”

  “高书记!这……这……不是一回事嘛……”

  “怎么不是一回事?我看就是一回事!——既然各人伙信任你,选了你,你就放心斗胆的做!咱当这个队长就是为了给社员服务!”

  “可是我……”高洪代还没说完,高峻春就制止了他:“你不用找理由了!这个队长你当也恰当,不妥也恰当!——就这么定了!”

  高洪代只好默不作声了。

  其实队长的“权利”照旧不小的:队里打的粮食由队长统计,每家的工分由队长纪录,社员的体现也由队长来评定,也就是说,每家每户分的粮食和人为的几多都是由队长决定的。这也是人们为什么要投合队长的原因。每小我私家家里的情况都差不多,谁也拿不出所谓的“礼品”来讨好队长,那么,能拿出来的就只有老婆了,所以,队长往往跟自己队里的那些娘们都有一腿,自己喜欢的就多分一点给她,不怎么喜欢但是人家也支付了身子的就分的比喜欢的稍微少那么一点,那些“铁公鸡”家庭自然是分的最少的——支付就有收获,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真理”!

  所以当有人诉苦自己家分的粮食少的时候,另外一小我私家就会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媳妇分不了粮!——你不让你媳妇跟队长睡觉,人家会多给你粮食?”

  “呸!我就是饿死也不会让我老婆去干那种事!”

  “那你只能饿着!”

  “你家分的多,你老婆是不是跟队长睡了?——你有没有问你老婆是你厉害照旧队长厉害?”

  “我家分的也不多!——你怎么不回家问你老婆!?”

  “我老婆没干那事啊……”

  “我老婆也没干!”那人气急松弛。

  “没干你激动个屁?!——你平时不是挺稳重的吗?——你老婆肯定是跟队长睡了,否则你不会这样激动!”

  “没有!——你要是再说这样的话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咋的?你还想揍我?”

  “我就揍你了,咋的!?”那人说完便动上了手,两个原本坐在一起愉快的聊天的人扭打在了一起!

  人们的生活是单调乏味的。早上起床吃点工具,上工的哨子一响,人们便陆陆续续的走出家门,三三两两的往田地里走,干到中午放工,回家用饭,休息一会,上工的哨子又响,人们又陆陆续续的出门,干活干到天快黑,回家用饭,吃完饭之后,女人给孩子缝衣服,男人则在一边着急的敦促:“你快点!”

  没有老婆的王老五骗子家里往往堆着一群人玩骨牌。玩的凝神静气,看的面红耳赤。

  也有人趁着夜晚偷偷的溜出家门到约好的地方开战了!这类人的“身分”比力“庞大”:有相约的队长跟社员的老婆,有不循分的媳妇跟她相好的男人,有大女人跟她的情郎;他们的辈分也比力的乱:大伯子哥跟兄弟媳妇,婶子跟远房的侄子,哥哥跟早已出了五服的妹妹……

  这样的家庭的内部几多是有些“纷争”的,但这些纷争只限于家庭内部,声音不大,连续时间不长,一般是不会传到外人的耳朵里的。家庭也基本上不会泛起破碎的情况,老婆照旧老婆,丈夫照旧丈夫,除非其中一个死了,另一个才可能会嫁给或者迎娶自己的相好,虽然前提是他们的相好没有配偶。如果有,那么他们曾经深藏地下的关系就会变得浅一些,甚至可能会半果真化,但是这样依然不会影响另外的一个家庭。这是当年很神奇的一面。

  高峻卫走了几天几夜,他就像乞丐一样的一直往前走。

  耳边响起火车的鸣笛,他也实在不想再走了,于是决定扒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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