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峻成的老婆不知道他在城里待几天,所以在过了两三天之后她就收敛了自己。她的相好是另外一个村子里的王老五骗子子,他们是在看影戏的时候认识的,那天晚上高峻成的老婆听说邻村有影戏,就拿了凳子去看。她的个子高,一开始是在前排的,后面的人不愿意,嫌她挡着自己,于是她就被“挤”到了最后边。后边的灯光很暗,人也少,高峻成老婆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感受自己被人拉住了,她吃了一惊,本想喊人,当模模糊糊的看到眼前的男人时没敢喊作声。男人攥着她拽着她往更黑的地方走,她畏惧男人揍她就乖乖的随着。
这个男人的家里很暖和,收拾得也很洁净。高峻成的大儿子就出自此人之种。
没有不爱腥的猫,高峻成老婆到镇上去看牙,牙没看好,却跟那个医生好上了,于是高峻成就有了第二个儿子。
虽然“名声在外”,但高峻成老婆从来没被高峻成逮住过,没有“直击现场”,高峻成没有“确凿证据”,他也不敢其实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老婆风骚成性。所以他的老婆总是小心翼翼,唯恐被他逮个正着。
时间说快真快,转眼春天来了。河里的水融化了,鸭子在水面上自由自在的游弋,岸边的柳树也冒出了嫩绿的新芽。人们也脱了厚厚的棉衣,穿上了轻薄的单衣。
麦子的长势很是好,人们站在地头上兴奋的讨论着今年的“收成”,就像麦粒已经装进了家里的口袋一样。
麦子长势好,人们对于土地的几多自然就特此外在意。有心的人拿了像脸盘一样的卷尺丈量自己的土地,可是不管怎么量,量出来的数据跟队里给的数据就是对不起来。于是他又量了邻居家的地,他家的地多出来的正好是自己家少的那些,这就很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去找人家,人家不到不认可还把他揍了一顿,可怜他人瘦力小不是人家的对手,被人家揍得鼻青脸肿,胳膊也差点被砸断。回抵家里本想跟老婆诉诉苦,老婆却破口痛骂:“我跟了你这个窝囊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他与村里几个关系不错的村民一块喝酒说起此事,有人说道:“既然打他打不外,那就智取——”
“怎么智取?”
“咱打不外他,总会有人能治他!——这样,你部署一个时间,就说请他来家里用饭,体现对之前的事致歉,你让你老婆脱光了躺炕上,只要那人一进门就立刻大叫抓流氓,你去村里找村长,让他给你做主!”
“这个措施好!”有人赞同,另外一小我私家说道:“好是好,可是他老婆会同意吗?”于是所有人缄默沉静。
他是不敢跟老婆说这个“战略”的!先忍忍吧!等有了合适的时机就一举办挺他!
村里究竟是有能人的。作为能人之一的辛显明看到了一个好买卖!队里的油坊已经停摆了,会榨油的人买不起油坊,想买的不会榨油,曾经“门庭若市”的油坊清净了下来。
但是人们总是要吃油的。自己村里没有油坊,各人只能到此外村子去买。
辛显明认为干油坊一定能挣钱!他晚上去了高峻春家里,与高人春敲定了油坊的事。
第二天,辛显明拿着油坊的钥匙打开了油坊的门。
辛显明懂榨油。他的爷爷曾是周遭十里最为着名的“榨油王”,岂论是花生,菜籽,照旧大豆他都能掌握好火候榨出最好吃的油。辛显明从小就受到爷爷的“熏陶”,对榨油“情有独钟”。如今,他终于拥有了自己的油坊!
一小我私家是没法干油坊的。他请了曾经在油坊里上工的王志章来帮他一起弄,王志章正愁着没事干,他与辛显明谈好了价钱第二天就来了。
辛显明的油好,价钱也公正,于是他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很快就吸引了周边村子的人们。每天来的人多了,辛显明就觉得应该找一个专门称油收钱的。
刘秀芳的脑子活,也认得数字,找她来当这个差应该没问题。想到这,辛显明洗洁净了手就去了刘秀芳家里。
自从张老三去世,刘秀芳就没再找相好的。她想着找一个正经的男人过正经的日子,可是在这长兴村,谁不知道她的历史?本村的找不到,外村的又不了解,刘秀芳就一直一小我私家过。
“妹子在家吗?”正发呆的刘秀芳听见有人在门外敲门,打开门一看,竟然是村里的“大能人”:“哎吆,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呀?我家小门小户的可不敢让您这样的大人物进来,怕委屈了您的身份!”
“你说的这是啥话?!——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生分了?”
“似乎咱们从来也没亲近过吧?”
“你看,我今天来不就是想让咱们变得亲近吗?”
“你!——你想干啥?”刘秀芳听闻此言吓了一跳,这家伙不会是来跟我干那事的吧?
“看把你吓得!——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你先让我进去,咱俩再仔细聊!”
刘秀芳闪开身子让辛显明进了屋。
“我今天来就一件事,我想请你到我的油坊里干活!——不是让你去打油,你只管给我称油收钱,咋样?”
“你不怕我把你的钱都拿走了?”
“不怕!——油坊每天出几多油我心里有数——”
“你还说你不是能人!——”
“这就叫能人啊?——我只是看住自己的家业而已——”
“你怎么想起来请我去的?”
“你一小我私家不容易……”
刘秀芳的鼻子突然就酸了!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男人说她不容易!张老三在世的时候顶多就是多给她分点粮食和钱,而这些粮食和钱都是她用身体换来的!
刘秀芳有一股想要扑倒辛显明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