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够了，就继续下个问题。”
苏千殷见他抬起头，便问出心里最大的疑惑，“我的视频是谁拍的？”
她以为月斧会选择缄默沉静，没想到他开了口，声音低哑：“肯定是我们组织的人啊。”
“你们组织的谁？”
付良澄也随着问道，“网上关于她的视频不止一个，第二个拍她在街头烧衣服的视频是挺久之前的，那时候你们组织就已经盯上她了吗？”
月斧用手抹了把脸，眼里的情绪已经淡下来：“是我们头目干的，她经常会在组织的公群上发配任务，而前两天，我在群里被艾特，她让我资助上微博发视频，尽可能搞垮苏千殷。”
付良澄微微拧眉，不由得想起之前毕司珏的口供。
“我听说你们组织的头目是个女人，代号是Queen对吧？”
“没错。”
月斧垂眸，搓了搓手指，神情有些急躁，“但她行踪不定，跟我们联系都是只发消息，组织里很少人能接触到她，沈叔叔比力幸运，他跟头目见过一面，但没有看清脸，只握过手。”
苏千殷侧过头，打了个哈欠。
这几天忙得很累，昨晚谢清跟那个医生在走廊上说话，她被吵醒后，就没再认真合过眼。
因为是在别人的土地上，中午她也睡不下去，现在困意袭来，她的脑袋有些晕沉沉的。
“我原本以为，你们组织针对我，是想给沈斯泽报仇，但是第二个视频的拍摄时间，明白是我还没遇到沈斯泽之前，所以我想不明白，我跟你们组织另有什么过节吗？”
苏千殷伸手拍了下额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旁边的闵时英见状，突然转过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问题太多让人急躁，月斧深吸一口气，看着有气无力的：“我不知道，我只能确定我们头目认识你，而且很是想要搞垮你，你朝沈叔叔开枪的视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被拍到的，那个角度如果没有提前埋伏好，是很容易被发现的。”
苏千殷点颔首：“这我明白。”
月斧只看了视频的画面，并不知道医院走廊的结构。
但是苏千殷比他清楚，李瑞也有说过，那个视频的拍摄角度是在走廊的窗户那边，如果拍摄者真的要提前埋伏，除了爬水管她想不到另有什么措施。
而且拍摄的时间也掐的很好，就像是早就预料到她会已往那里。
真是越想越诡异。
那时候的走廊一片漆黑，基础欠好行动，拍摄者如果真的埋伏在窗户外，不行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除非......
拍她视频的并不是人。
但是这个想法她不会说出来，因为现在是审讯时间，她必须保持严肃。
见苏千殷陷入沉思，付良澄便看向月斧：“你叫什么名字？”
月下吃瓜是微博昵称，月斧是组织代号，还没有人知道这个少年的真实姓名。
月斧眼眸深了深，咬着唇片刻，低低开口：“安羽诚。”
身份的第一道防线已经攻破，苏千殷微微抬眸，乘胜追击地问：“你是当地人吗？”
“不是。”
安羽诚摇头，“我是嵂明市人，五年前才来到北瞿市的。”
苏千殷双手按住膝盖，身子往前一探，似乎想要看清他的面貌：“既然说到时间，那我就顺带一问，你今年几岁？”
“十五。”
他淡淡地说。
“你为什么会加入那个组织？”
苏千殷感应疑惑。
十五岁，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小，在电脑上却拥有过人的天赋，能够黑进微博还不被警方追查到。
为什么这样的天才，会选择走上犯罪门路？
毕司珏进入组织是为了报仇，那安羽诚进入组织是为了什么？
下一秒，安羽诚的回覆让她着实震撼：“因为我们组织，能够给我提供种种型号的电脑。”
不止苏千殷愣了，身后的付良澄也有些懵。
......就这？